53.与小三的好感度+0.1
“只是简单的机械程序设定, 只要一有外力的作用下，那里面装置的播放设备就会播放设置好的内容，从而形成一种诈尸的错觉。”再度被请回来的法医对尸体的口中进行检查, 毫无意外的现了精致的小零件, 还有只能播放一遍的录音。
“不过不得不说, 这个设置的时间点控制的正好，恰当的时间，恰当的触点，恰当对应着的人。”法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继续补充, 所有人仿佛都明白这句话若有所指。
他们悄悄的看着方颜，却现被恐吓的当事人却显得镇定十分。
“不是正好设置在恰当的时间，他擅长易容跟催眠，也许，在场的人都被他催眠了也说不得……或者, 为了欣赏我的恐惧, 他还在人群之中, 表面上都是恐惧的, 其实在心中嘲笑着我。”方颜回应着，目光仔仔细细的扫过所有人的脸上, 想要寻找正确的答案。
这句话在场的人都变得惶恐，新人许某甚至摸着副队李彬彬的脸, 确定着对方的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方颜被新人许某的举动逗笑了, 于是她开始解释道：“在一些小说或者电影中常常有关于易容术的描写, 常常是转身之间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容貌, 这里并不是完全真实的，一个人要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容貌，这是可能的，但是在短时间内却是不可能的，而且还需要被易容之人的完全配合才行。因此，古代易容术之说，大多夸大其词，而且在当时的技术水平下，要想做出仿真的“易容面具”是不太可能的。”
看着众人松了一口气，方颜继续说道：“但杀手白不同，他不仅是精通易容，对于催眠更是在行，不仅能让被催眠者配合的进行易容，很多的时候，他都直接能通过远程控制，比如说，一种声音，一个动作，一种暗示，甚至可以让被催眠者做出攻击性的举动。”
“而且，她所有的易容设备都是自己调制，可以用那种奇怪的东西模拟出人的脸颊，肌肤……摸上去的手感跟真人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但清洗的时候必须要用专心的清洗液。她的智商很高，情商很低，心理年龄偏向低龄化，喜欢恶作剧……”
一提到关于杀手白，方颜就变得滔滔不绝。但这里是华夏国，就算这个杀手白如何的极端可恶，却并不是方颜现在的同事所能了解的。
“只是个杀手而已，有那么玄乎，那么，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方颜笑着开始诉说她跟杀手白那纠缠的过去，于是说道：“他自称是杀人艺术家，每次都想要在案件上玩的新花样，有一天，他给我寄来了一份礼物，你们猜，是什么东西？”
“尸体？”
“炸弹？”
方颜一直在摇头，看着同事们把所有的选项都猜的差不多了，这才说道：“她给我寄的是一封邀请函……她啊，邀请我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去一座大厦面前。”她微微合眼，像是回忆起了那天的一幕。
“那座大楼是个居住处，我带着我的人马提前赶到布置了现场，为了防止恶性事件的生。可我万万没想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整顿楼的住户像是疯一般，她们开始一个个往下跳，如同鸟儿一般的翩翩起舞，四肢躯干弯曲成各种形状，一个个的，在我的耳边……轰隆轰隆……那天是我的生日，可我却感觉到像是我的末日一样。”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能想到人如同雨点纷纷落下那种场景，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被完全的封杀，这个地方也变成了隔离区。方颜被处于了控制状态，那段时间，所有人都想挖出这个该死的杀手白。
在那之后，因为各种原因，方颜被暂时遣送到国内，方颜同意了，她知道，她其实是逃回来的。
一直在偷听的三队长忍不住问出了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那么，我现在有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对着你有这么强烈的执念呢？”
方颜吸了一口气，“我刚才也说过，她的智商很高，情商却很低，并且我进行过她的行为分析，她的心理年龄只有大概十三岁，仿佛在那个阶段，因为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内心的时间一直无法前进。于是，她吸引人的方式也跟着孩子一般。”
许某听到这里拍了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小学的时候我喜欢一个女生，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于是就一直欺负她。”
方颜认同的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可以这么理解，她又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渴望被关注……久而久之……”
许某的笑意有点复杂，小心翼翼的说道：“该不会，这个杀手白爱上你了吧，杀了这么多人，可她从没对着你动手。”
方颜却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她摸了摸下巴，仿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当年也有点怀疑，可分析她的杀人行为后却感觉不对劲。杀手白有严重的恋母情结，大概是我身上有种跟着她母亲相似的地方，所以导致她一直咬着我不放。更何况，我分析了她全部所做的案件，大家也都知道，一般的案件都跟性扯上关系，但杀手白的性却是杀人。我怀疑她不具备正常人的能力。即便所有人都觉得杀手白是个男人，可我却觉得她应该是女人。”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被方颜的心理画像所震惊道了。
一般来说，男性犯罪比起女性犯罪要多的更多，不仅是因为男女的力量悬殊，而是心理的成长，男人会引暴力犯罪，而女人则是变相的更偏向于更为安全隐蔽的犯罪，一般是不会选择直接杀人的这种行为。
“是的，杀手白应该是个女人，虽然我现在无法判定她的真实年龄。”方颜说着，目光继续扫过周围，想要确定着是否可以在这些表情中看到微妙的不同。可她错了，所有人表现出的都是那种惊讶跟难以置信。
“方颜，那你觉得，我们现在无法找到这几起凶手的案件都是那个所谓的杀手白做的？”三队长再度提出了她现在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方颜点头，“虽然前两起都没有确定的证据，可第三期却能成为判断案件性质的依据，我觉得有必要直接串并案件，一起调查。”方颜给予了她的结论，可说到这里，她忽而又想到了年前的一起案件。
“等等，这是第四起案件了，第一起案件并不是直播那个剁手的，而是由其他队伍经手的一起啃人皮案件。”她惊得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想起几个月前自己的老师曾经给自己看的一起案件。
而现在，老师所说的寓言成为了真实的一切，方颜浑身冷，她仿佛又想到了很多案件的细节，仿佛那些不自然的细节都在诉说着杀手白的想法。可方颜在逃，她故意的无视着它们的存在，而现在，方颜无路可逃，若是再如此逃避与杀手白的较量，那么在生日上所生的事情说不定会以更加恶劣的方式再度重演。
方颜忍不住双手抱臂，身体微微颤抖着。看到这一切，一个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悄悄的走向了那边的公共卫生间。
等卫生间里的人再度出现，却又变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太太，她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候着背慢慢的在路上行走，与方颜再度擦肩而过。方颜感觉到了异样，她停顿了下来。
“学姐，怎么了？”副队李彬彬的奇怪的问方颜。
方颜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刚才我在想，如果杀手白是为了我来到天堂市的，像刚才这样子的擦肩而过我都进行了无数次，你想，我跟杀手白擦肩而过了多少次。”
副队李彬彬被这种诡异的问题问的鸡皮疙瘩全部都起来了，一时间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可她们不知道，刚才那个擦肩而过的老太太，也就是杀手白N次擦肩的一个。
可即便如此，生活却还是不得不继续下去……
在三队长的努力下，第一期生的啃人皮案件也跟着下面的三个案子合并在了一起，方颜开始努力的做着心理画像，想要把对于杀手白的印象变得更加深刻。
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到底是什么，会让她变成现在的杀手白？
还有接下来，她已经伤害了江栖梧，会不会对着更多人进行恶作剧恐吓来击溃自己的心理防线。方颜变得更烦躁，距离上次的吸血饮料事件已经又过去了半个月。
愚人节已经过去，杀手白就仿佛像是消失一般。若不是眼下的四期命案，方颜一定自己做了太过真实的噩梦。可也是这命案，也在提醒着方颜幸福的机会越来越少。她深吸一口气，想要看看手机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却见一条早已了不知道多久的微信。
【微信】江栖梧：圆圆姐，你明天会来吗？
送微信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几分，当方颜看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而她现在又待在办公室不小心做了这么久。
桌子上摆放着的关于这四期案件的详细报告，周围密密麻麻放置着一堆影印的英文资料，尸体照片更是毫无遮掩的完全摊开在桌子上，在这样子的夜晚更显得阴气沉沉。方颜是麻木的，她有点僵硬的把视线再度对准了手机上，仿佛正在犹豫着。
她真的很想去看江栖梧的表演，可她怕自己的出现会造成江栖梧再度被害的负担。方颜动摇着，想了一下，最终狠心删掉了这条微信。
方颜想，只要不跟江栖梧牵扯，那该死的杀手白就不会去想到去找江栖梧的麻烦。她打了个哈欠，喝了一口早已冷却的咖啡，她努力的想要自己把这些东西全部一个字不落的记在脑海之中。忽而，那一直案件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铃声是梁静茹与品冠唱的《明明很爱你》，是方颜为江栖梧特定的设置手机铃声。她知道的，当这个电话打来，就意味着方颜逃不掉了。
“栖梧，怎么了？”
“圆圆姐，你还在睡觉吧。”
“刚准备睡觉，怎么了？”方颜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平淡。
“没什么很大的事情，只是想问，你明天会不会来学院看我表演……时间是晚上，我们社团的表演在很前面一段，所以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江栖梧贴心的为方颜考虑了全部的事情，也绝对不给她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是江栖梧的温柔，也是她的任性。
“我尽量，如果能赶得过去，我就过去。”方颜本想说那还在跟着她的私家侦探，可又怕江栖梧担心自己的情况，于是模糊的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好的，不过圆圆姐，你最近都在干什么，不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吧。”江栖梧还是很担心。
“没事，我是那种人吗。”方颜故作轻松的调侃，其实她的职业就从来没有不危险的时候，尤其是现在，她在面临人生之中最大的危机。
“你就是这种人……圆圆姐，如果我误会了我跟你道歉，可我还是想要问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在查我们楼下的案子。”
方颜的视线不由看了一眼吸血案件的卷宗，呵呵一笑，“我又不是警察。”
对面立刻传来了江栖梧不满的反驳，“你可比警察凶多了，圆圆姐，从我们见面开始，你一直超凶的，我想，我应该那个时候就迷上你了吧。”
方颜也想到了她跟那个小姐杀手的搏斗，“瞎说什么，如果不是你，我说不定死在那边了。”
江栖梧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继续说道：“你也终于知道危险了……圆圆姐，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虽然我很怕尸体这类型的东西，可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我会义不容辞的。对了，还有那个案件，我问了那个副队，他说我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嫌疑。如果你还在查这个事情，可以停手了。”
她诉说了很多自己内心的想法，但从字面上传递来的信息，却是一直不停的告诉方颜不要去踏入危险中。江栖梧的敏锐，简直是让方颜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我……。”
“圆圆姐。”
江栖梧又开始喊着方颜的名字，方颜答应着，有点不理解今天晚上的江栖梧为什么会情绪化。
“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最近心情很慌，总感觉要生什么大事情。”江栖梧的声音变得开始颤抖，“我从来没有这种慌乱的感觉，圆圆姐，所以你最近千万不要乱来。”
江栖梧的坚持让方颜动摇，她完全相信江栖梧的说法，因为最近那件事情其实已经生了。只是，大概是因为作用，江栖梧以为恐怖袭击的事情已经结束。可她终使心中有着千万种想法，千言万语却最终只能化为一句，“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江栖梧这才放心下来，她的语气变得支支吾吾，方颜耐心的等待着她继续下去的下文。
“圆圆姐，明天你……你可以来早点吗？我好久没看到你了。”
方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我了？”
江栖梧这一次没有犹豫，她诚实的回答道：“恩。”
“这一次怎么变得诚实了。”
江栖梧似乎被说的更是不好意思，反问道：“不行吗？”
方颜憋着笑意，夸奖道：“很好，栖梧真乖。”
“你一定要早点来，我都没带着你去学院好好转过一次。”
可哪怕对着江栖梧这么殷勤的期待，方颜却只得委婉的说道：“我尽力。”
在这之后，两个人挂了电话，方颜靠在椅背上放空自己，在这个办公室，她又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方颜破天荒的请了假，三队长看了方颜好几眼，确定着自己手中的到底是请假条还是辞职信。
“你准备请假？”
“是的。”
“准备干什么去？”
“去看一个朋友的演出。”
三队长在字条上写上了自己的签名，将字条向前推了推。方颜准备拿走字条，去见三队长根本没有给她的意思，于是好奇的问道：“队长，还有问题吗？”
那三队长的脸上一红，她的目光又朝着周围偷瞄，这才正视方颜说道：“方颜，好好休息，这个连环杀手我们一定可以抓到的，你一定要注意休息。”
方颜看着三队长越来越温柔的模样，总觉得不可思议。
“三队长，你最近是不是变得温柔了？”
“没有，只是跟你相处起来，现你这个人还蛮不错的。”三队长猛地摇头，强烈的否定着方颜的说法，可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插着腰说道：“老娘什么时候不温柔了！”
她的大嗓门又出现，方颜忍不住笑了，绕过桌子拍了拍三队长的肩膀，又帮着她解开显得太过拘谨的扣子，“是，我们的队长一直是个温柔的大美女。”
做完这一切，方颜很快提出了告辞，只留下满脸通红的三队长还僵在原地。她微微张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许，不是三队长变得温柔了，而是三队长现，自己好像不小心迷上了方颜那腻死人的温柔。
方颜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罪恶演化出来的化学反应，她现在已经请了假，去了附近的美容院。
最近的连续熬夜各种不规律让她变得很是憔悴，方颜绝对不想让江栖梧看到自己的这幅样子，所以就决定先去打扮一下。去了那已经N年没有去的美容院，她又吃了大餐，买了一套赏心悦目的衣服，准备当做礼物送给江栖梧。
她想，江栖梧一定会喜欢她挑选的款式，仿佛也能看到她穿着这衣服到底有多么漂亮。
方颜的嘴角微微勾起，不由的加快了车速，却感觉到今天的油门似乎有点太过好踩。这种感觉让她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做汽车保养，决定明天随便找个地方做一下。
而现在，她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学院。
方颜清楚的知道自己出现在学院的意味，不仅在这个夜晚她会看到江栖梧，也绝对会看到钟伟哲。这既是冒险也是挑战，可似乎因为是最近的生活太过压抑，她竟然希望在这个夜晚所有的一切都乱掉。
通过谢子奇的帮助，方颜轻松的在花园找到了一个人独自吃饭的江栖梧。
江栖梧并没有注意到她，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看着手机，打开、关上，打开，又继续关上。
方颜悄悄的靠近她，想要给她一个美丽的惊喜。而江栖梧还是对着这一切一无所知，继续重复着手机的动作，轻轻的出叹息。
这一刻，方颜猛地靠近江栖梧，任由她手中的面包与手机掉落，然后想要强吻她。
江栖梧吓了一跳，她想要反抗，却现面前的人是方颜后停止了动作，可想了一下，她还是伸手堵住了方颜想要吻上的唇。
她指责着方颜的举动，“圆圆姐，你个笨蛋！我等会还要上台，你这一吻，我两个小时的妆容不就白费了！”
方颜被骂的委屈，江栖梧也跟着心软了，想了一下，她硬着头皮说：“只能用舌头。”
听到这句话的方颜再度吻了上来，小心翼翼的用舌头勾勒着江栖梧舌尖的轮廓，只是几秒，方颜就分开，缓缓吐出一句话，“奶油的味道。”
说着，方颜舔了舔舌头，好像还对刚才的味道意犹未尽。看着方颜这幅千娇百媚的模样，江栖梧羞红了脸。
她忙是低下了头，感觉自己似乎被方颜莫名其妙的又调戏了一把。她想着要怎么调戏回来，颔的时候却看到了已经阵亡的奶油面包跟孤零零躺着的手机。
她捡起地上的手机，感慨道：“晚上吃的是奶油面包，不过，现在没了。”
“没事，等你表演结束，我带你去吃大餐。”
江栖梧不为所动，甚至还嫌弃的看了方颜一眼，“圆圆姐，我可是要励志减肥的人。”
方颜笑着把江栖梧轻轻的抱在怀中，“吃完再减肥，我们一起减。”
江栖梧出了一个音节，伸出手环抱眼前的方颜，不愿意在诉说任何话，也许，在她的心中，已经诉说了对于方颜思念的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