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白夫人
从郡主府出来后,赤松绎决定不能再被动下去,这次他要主动出击。
在回到赤松府的马车上,凌霄凑到赤松绎身边小声的说:“主上!白夫人到了。”
“嗯!”赤松绎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想法是:“该如何跟白夫人解释?白夫人看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公主变成这副模样会怎样?”
想着想着,赤松绎竟然有些紧张,他在面对赤松阳时都从没有紧张过一分,赤松绎无意间手掌握紧了几分,食指与大拇指来回摩擦,就连凌霄都看出他的异常。
“主上!你怎么了?”凌霄第一次见到赤松绎这样的状态,难免有些担心。
“没事!”赤松绎表面镇定,实则内心无比煎熬,只想着马车慢点走,自己还没措好辞呢。
终于回到赤松府,赤松绎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踏进府门。
见到赤松绎回来,廖观赶忙上前迎接:“主上!白夫人在公主的房间。”
“嗯!”赤松绎一边尽量平复自己,一边往暖阁走去,到了暖阁发现二人并不在暖阁中,院门口守着一名侍女,是赤松洛风的贴身侍女安华。
安华上前向赤松绎行礼说道:“殿下!白夫人带着公主到密室去了,叫殿下在卧寝中稍等。”
听了这话,赤松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原本在最初创建密室时,赤松玄武就叮嘱过一定要在密室中建造一间完全封闭的暗室,丹药和珍贵的药材也要尽可能往密室里安排,现在想来可能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情况吧。
赤松绎焦急的等待着,直到天黑了又亮,整整两天一夜,密室的门才缓缓打开,赤松绎已经等不及,一直守在卧寝不曾离开。
只见白夫人一人出来,见到赤松绎的第一眼,白夫人就知道他等了许久。
还不等赤松绎开口询问,白夫人就抢先开口说道:“风儿的情况不是很好,不过性命已经保住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也不知要到何时。”
白夫人说着,面上略显疲惫之色,赤松绎也很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保住叶懋英,也不会连累到赤松洛风。
赤松绎面上担忧之色尽显,白夫人看出赤松绎的心事,放下心来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当初既然选定风儿为你的护随,那她迟早有一天要面对这些的。”
这些道理赤松绎又怎会不明白:“只是她还小,我......”
“这是她作为北寒公主的命运,为了天下子民,她的牺牲终究是值得的。”白夫人说的轻松,但赤松绎始终放心不下,里面昏迷不醒的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当她做亲妹妹一般宠爱,如今为了自己昏迷不醒,怎么说他也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赤松绎先将白夫人扶到隔壁院子休息,再命人宰杀几只雄狮为白夫人补身子,经过片刻的休息,白夫人也算是恢复过来,没有耽搁,直接回到墨苍院,开始和赤松绎商量对策。
不知不觉天也亮了,白夫人又去密室看了看赤松洛风,还没醒过来,看来这事也是急不得的,赤松绎也进入密室练了些丹药,一连三天,叶懋英都没见到赤松绎的面,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也去过赤松府,廖观只说:“主上不在府中,等主上回来一定向主上禀报,请郡主先回府。”
想去看看赤松洛风,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说是赤松洛风正在修养,见不得客,无奈,叶懋英只能先回府。
“再过几日就是三哥大婚的日子,也不知道这个礼物他会不会喜欢!”很显然,叶懋英又开始纠结了,不过这次她只是对自己准备的贺礼有些不太满意,但是又看不出到底哪里不满意。
“小姐,昨日下了雪,这几日还是冷的,要不早些回去吧?”福泽一边为叶懋英披上一件白银狐斗篷,一边轻声劝慰。
只是叶懋英实在有些听不进去,一边担忧着赤松府的情况,一边想着自己准备给三皇子的大婚的贺礼有些上不得台面...
一旁的安吉想着宽慰几句,只是话到嘴边又实在说不出口。
她也同样忧心着赤松府的两位主子,若不是自己疏忽,又怎会让大皇子有可乘之机?若是没有让他钻了空子,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她将一切罪责都归结于自己身上。
叶懋英也看出她的踌躇,原本想着让她回去休息,不必守着自己,徒生哀伤,可转念一想,她是血族,根本不需要休息,最终作罢,由着她自责。
“郡主,六公主来了。”
一小丫鬟来报,让叶懋英有些意外:“公主出宫了?”
小丫鬟颔首:“是,此刻正在前厅等着您呢。”
叶懋英没敢犹豫,当即朝着前厅方向而去。
今日的祁嘉澜一身宫女打扮,看来又是偷偷溜出宫的。
“英姐姐,你可算是来了。”六公主见着叶懋英出现,连忙上前去迎,还顺带屏退左右
叶懋英当即明白她的来意,引着人落座道:“来,坐下说。”
见四下无人,祁嘉澜这才说明来意:“你让我帮你查的画有消息了,那画名为灼岂辽冠图,听闻是房家当做贺礼送给了太常少卿,我命人去查,才知道是一个陌生男子交给房家的,至于这人是谁,我也不甚清楚。”
叶懋英灵眸转动之间,或许想明白了一切:“也就是说,这画不是内宫的物件?”
祁嘉澜跟着颔首:“是,图上所做并非是天朝景致,或许不是天朝的画师做的。”
叶懋英想起从前赤松绎的话,这图是血族画师所作,后来被赤松阳拿走,或许这个陌生男子便是赤松阳的人。
如此一来便说的通,赤松阳为了报复赤松绎,不惜对叶懋英下手,叶懋英又被赤松绎保护的周到,他无奈下只好对叶家动手,若是叶家出了什么事,叶懋英自然不能独善其身,如此一来,用她的性命要挟赤松绎的目的就达到了...
想明白一切的叶懋英不住冷笑一声,低声呢喃道:“好恶毒的手段!”
祁嘉澜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歪着脑袋好奇反问道:“你说什么?”
叶懋英发觉自己的反常,连忙回过神来:“没什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祁嘉澜很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有什么的?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