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交易
灵儿被陈山冲了身子,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两只手像是机械手,力气非常大,我怎么使劲都丝毫撼动不了灵儿的双手,十根纤细的手指此刻化作索命的爪子,硬是要把我的脖子给掐断。
灵儿的眼珠子完全是乳白色,嘴里出哼哧哼哧的喘息声。我两眼已经开始冒星星,再这么下去,就算不被掐断脖子,也得窒息而亡。
无意间,我看到地面有张符纸,正是从灵儿身上掉落的镇妖符,可是这张镇妖符距离我有一米多远,我伸出手根本够不着。我这次换成伸出腿,刚好脚尖能触碰到镇妖符,但还是难以将它拨过来。
我使劲地挪了挪身子,稍微凑近镇妖符,脚尖压住符纸,将镇妖符慢慢挪过来。
此时的我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支撑不了几秒钟就要挂,几乎是凭着本能抓住镇妖符,直接拍在灵儿的脑门上,啪的一声脆响,激出一圈淡淡的金光,一道黑影从灵儿的身上弹飞,灵儿跌倒在地上,翻腾几下才爬起来。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视线逐渐清晰,被灵儿拉到墙角。陈山就在我们牢房的另一个角落,吃了镇妖符的亏似乎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在等待下一次上身的机会。
灵儿说:“刚才生了什么事?”
我用埋怨地口气说:“陈山冲了你的身体,借用你的身体差点把我给掐死了,你还问我什么事。”
灵儿说:“这家伙很厉害,我明明集中注意力不给他机会,还是被他钻了空子,镇妖符呢?”
我将镇妖符递给灵儿,灵儿将镇妖符抓在手里,对陈山说:“你要再敢妄动,我就除掉你。”
陈山咧嘴笑道:“这东西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再用两次就没用了。”
灵儿看了看镇妖符,上面有两个缺口,这是被我的脚尖挪过来的时候在地面上磨破的,灵儿看我一眼,没时间跟我纠结这件事,将镇妖符抓在手里说:“只要它暂时有用,那就全用来对付你,你也不过是一抹弱小的戾气所化成,我可不怕你。”
其他牢房的犯人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似的,刚才生这么大动静还没人醒过来。
陈山被灵儿的镇妖符唬住,没有妄动,那双乳白色的眼珠子先是盯着灵儿,而后扭头看向我。
哗~
陈山化作一团黑影,往我的身上扑来,灵儿的手里有镇妖符,他不敢上灵儿的身,于是把目标放在我的身上。
灵儿来不及救我,陈山已经欺入我的跟前,往我的胸膛撞来。一股灼热感在我的怀里产生,我的衣服内爆出一阵暗淡的青光,在青光的照射下,陈山出一声惨叫,嗖的一下缩回隔壁牢房的坛子里,没了动静。
灵儿瞅着我的胸膛:“怎么回事?”
我从胸膛里扒出一个东西,掉在地上出磕碰的声音,赫然就是从道士石像内找到的铜镜,没想到最终是铜镜救了我一命。
灵儿将铜镜拿在手里观察起来:“这面镜子内有股纯净的道法能量,可是很微弱,应该所剩不多,如果想要释放曾经封印尸洞的道士魂魄,应该需要积累更多的道法能量,可是刚才又损耗了许多。”
我不懂灵儿在说什么,我只知道这个镜子里储存了能对付陈山的东西。
“反正你们在牢里跑不掉,我跟你们慢慢耗,迟早耗死你们。”坛子里传出陈山嘶哑的声音,这家伙能说话,说明铜镜并未将他伤的很深。
不过陈山的话很有道理,我和灵儿在牢里跑不掉,就是两只待宰的羔羊,铜镜内的能量一旦用完,我们还是会被陈山给弄死。
灵儿微微眯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我知道她肯定在想办法,没过一会儿,她对着坛子说:“你被封在这里很久了吧,想不想出去?”
陈山说:“阵法已破,我出去是迟早的事。”
灵儿点头,玩味儿地说:“你说的没错,仅凭两道封魂符和牢狱是不可能永远困住你,但你想彻底脱身,至少还要吸收十个人的阳气,再经过数年的修炼才能彻底破除封魂符的禁制,如果你所在的牢房两侧一直凑不到十个人,你岂不是永远无法脱身?”
似乎被灵儿说中心事,陈山顿时暴躁起来,气急败坏地说:“你分析的没错,听你的口气,想跟我谈条件?”
灵儿说:“没错,看来你已经完全修全了灵智,很聪明。”
陈山说:“说吧,我考虑一下。”
灵儿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继续说:“我放你出来,你可有本事放我们两个人出去?”
陈山没出声,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只要我出去,我自然能救你们两个人离开牢房。”
我立刻扯了扯灵儿的衣角:“你傻,他死的如此凄惨,带着极重的怨气变成鬼,害了不少人,哪里肯救我们出去,说不定我们前脚放了他,他后脚就要害我们。”
陈山暴怒:“臭小子,你说什么,现在你们利用我帮助你们离开这里,还能有别的办法?”
灵儿说:“我们除了利用你,的确没别的办法离开这里,但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死的,如此大的怨气,定然是含冤而死,而我们又是怎么入狱的,同样是被人设计入狱,你和我们都有同样的遭遇,我相信你不会弃我们于不顾,更不相信你会害我们。”
陈山冷冷一笑:“你这小丫头的话倒还听得进去,比旁边的小子惹人喜欢多了。快说,你有什么办法放我。”
灵儿让我脱掉灰色的长衫,这是她师父的衣服,见我没衣服穿就给了我,我觉得太长,就用剪刀裁短了,穿在身上倒也合身。
我脱掉长衫后,身上就穿着一件贴身的短袖背心,冻得我直哆嗦。
灵儿把长衫撕成一条条布条,系成一条绳子,前端系成一个圈子,往坛子那边丢去,她这是想套住坛子,可是绳子软绵绵的,想要套住坛子,极为不易。
“我来,我小时候常用绳子套羊羔。”我接过灵儿手里的绳子,轻轻一甩,稳稳当当地套住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