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嘉陵江变局
1935年4月2日,川省嘉陵江。
h四方面军大部队正在行军。
“飞机!!!!”
“那是什么?”
一架银灰色的飞机,突然从肚子里面撒下无数的传单,洋洋洒洒,满天飘舞,怕不是有几十万份?
这飞机到底在干什么?难道是一架侦察机?这飞机为什么要撒这么多纸片下来呢?难道要告诉我们什么吗?
有一些好奇的h军战士捡起了纸张!不过大多数人都看不清楚,毕竟他们都不太识字。
这样呢大部分人,就把从地上捡到的传单交给了他们的连排长!
红四军,2营长陈永峰也从地上捡起来一张,仔细看了看。
陈永峰是在大别山进入的部队,就是个初中毕业生,纸片上的字,他当然是认识的!
这张纸上有个特大标题:
【沾特利是咱们兔子的大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1924年,沾特利曾经被北洋军阀抓捕过。
按道理来说,在艰苦的革命岁月,咱们兔子被捕是很正常。
可是沾特利在被北洋京师警察严刑逼供之后,
供出了我们早期的南北方的所有兔子领导人。
沾特立在供词中写到:
“铁路总工会,即为实行Gc主义行为之通讯机关。
c仲甫为南方首领,L守常为北方首领。成员甚多,大半皆系教员、学生,姓名一时记忆不清。
辅助进行党务者:南方有谭铭三,刘仁静,高君宇等,北面有赵世炎,邓中夏,张昆弟,范体仁等。”
几乎出卖了所有兔子早期人员。
L守常为了营救在狱中的沾特利积极奔走。利用自己在教育界的影响力为沾特立担保,才得以出狱。
沾特利在出狱后一再吹嘘自己多么英勇、多么坚定,对背叛行为只字不提!
1927年,我们兔子北方领导人L守常被北洋军阀抓捕并杀害,这个仇到底要找谁报?
h四方面军的广大指战员们,睁开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沾特利是怎样一个人?
他没有资格继续担任你们的领导,他必须接受人民的审判!
附件:京师北洋政府,警察厅档案文件xxx号,xxx号。
陈永峰看完纸面上的字,脑袋嗡嗡的响,已经彻底懵了!
他突然想起了h四方面军在大别山的时候,在根据地,自从沾特利来了之后,许多有文化的指战员接二连三都被关了起来,然后很多人直接被杀害。
然后又直接提拔了一些,根本就不识字的大老粗!
这事情顶大上天了,他越想越害怕!
于是悄悄的捡起两张纸,把它装在一个口袋里,然后把这个口袋交给警卫员刘二娃。
“二娃,这个包你一定要保存好,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存好!”
“营长,这个事情很重要吗?”
“比我们两个人所有的命都重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看!知道了吗?就是上级领导来了,也不能给他们看!”
“知道了,我的命是营长你救的,你说怎么做我一定会怎么做!”
陈永峰又捡起另外两张,把它塞进自己的内衣口袋。
“二娃,现在命令队伍停止前进,我去找团长他们!”
陈有峰就直接去找团部,汇报他所发现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在队伍里面到处都在发生。
几十万的传单的影响与扩散下,保持一个秘密,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h四方面军现在至少有六七万人。
读过书识字的,至少有好百人,如果大部分连排长,营长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这支队伍一定会混乱!
沾特利:“发生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事大条了!
另一边,陈再道,傅钟也在看传单。
“老傅,你怎么看?”
“会不会是敌人的阴谋?我有点不敢相信?”
陈再道:“好好的看一看这张纸,后面的那个附件,那上面有照片,有手印,还有签名,还有日期,谁没事干闲的无聊,会弄出这么逼真的假文件来?”
傅钟:“那你说该怎么办?”
陈再道:“你是政治部主任,你好好的想一想,咱们鄂豫皖根据地,自从那个人来了之后,发生了多少事?抓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你觉得那些人都是有罪的吗?”
“他还要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农民来当所有人苏维埃的Zx,没有反对的人吗?”
“如果,他真的狱中出卖了我们的领导人,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拿起枪,马上把他抓起来,否则他调集不明真相的战士,那么,我们就h四方面军就会内斗不休!”
“就我们两个人?我们的队伍也就6000多人,完全不够啊?我们应该召集更多的人,也就之前对他不满的人,比如王树声,李天焕,许士由,再加上老徐吧?”
“好吧!”
x子敬:“你们这么多人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陈再道:“根据我们的组织纪律,战士们有权力逮捕危害我们组织的人,不管他有多大的权力,虽然事情过了八年,但是回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当年会出卖我们的人,他和那些军阀头目有什么区别?”
x子敬:“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上面的组织,他们还没召集人员开会!”
李天焕:“你难道不知道,他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吗?一个个心狠手辣,你难道想继续听他们领导?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自己行动,如果真的出了事,大不了就一条命嘛!”
“陈政委,你说该怎么办?他们胆子太大了,居然把他给抓了起来!这是闹兵变吗?还是要搞分裂?”
陈政委:“一方面,我也是不相信沾是那样的人?可是,几十万份传单,这秘密能保住吗?
看来中下层指挥人员都已经知道了!”
根据李天焕他们的说法,下层指战员75%人要求枪毙沾特利!
这些战士要求很简单,叛徒就该杀,他们在多年的战斗过程中,包括在根据地的革命工作中,上级领导是这么要求他们的。
被叛徒出卖的痛苦,他们经受过无数次了,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痛恨叛徒!
现在轮到他了,难道就能特殊吗?
“老徐,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或者我打电报问问中央的意见?”
“少数服从多数,民主,也是我们的组织原则,如果这一次破例了,那么下次呢?我们队伍会不会散了?我们战士的心会不会在我们这里?我们常守先生,他能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