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镇元子与鸿钧的博弈?
说起来,接引准提这个计划并算不上是多么周密,有心者大都可以知晓。
但谁让他们是圣人呢,他们根本无需隐藏,有着圣人的实力,圣人的威能,就可以随便对圣人之下者施展算计,他们不怕被知道,因为就算你知道了,仍然奈何不了他们。
对,是我在背后谋划,你要对我动手,当然可以,但你是我对手吗?
何况,但直接杀死你儿子的,是大羿吧?难道你不对他动手?
这是阳谋,你知道是我在背后算计,但你还是要先对付大羿,对付巫族,因为杀子之仇不得不报,至于我这个始作俑者,你先将巫族击败了再说吧!
想到西方二圣所做所为,白泽面色愈发冷漠:
“西方二圣有足够的实力,也有足够的动机,当年他们为证道圣人,曾立下天道誓言,要西方大兴,否则圣位不稳,但西方贫瘠,如何大兴?必然是要从东方渡去生灵,所谓渡尽东海三千客,遂作须弥山上人,正是如此。”
“西方欲要大兴,不从自身入手,反而想方设法损人利己,如此作为,即使大兴,终究是空中楼阁,水中浮萍罢了。”
帝俊面色阴沉,低声道。
西方二圣想要大兴西方,却将算计伸到了妖族手中,使得帝俊子嗣几乎灭尽,此时帝俊对于二人的恨意,自然是已经深入骨髓。
作为妖族天帝,看似在洪荒风光无比,立于无尽生灵之上,一手遮天,但却终究还要在圣人之下,甚至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白泽冷笑一声,又道:
“但接引准提不是这般想,在他们看来,东方不乱,西方永远难以大兴,毕竟东方之繁荣,比起西方,实在要胜过太多。”
在白泽说话之初,太一便早已祭出了混沌钟,遮蔽天机,有着这件先天至宝的存在,他们倒是可以畅所欲言,就算是西方二圣,也不可能窥探。
“他们欲要大兴西方,便要广收门徒,天赋出众者,西方难寻,但东方自然并不少见,只是东方上有三清镇压,下有我妖族与巫族,三清虽然极少参与洪荒大势,但若是接引准提敢向东方伸手,三清也绝对不惮于斩断他们伸出的手脚。
而我族与巫族几乎掌控东方天地所有生灵,更是西方想要发展绕不过的两座大山,若是我两族不起战乱甚至和平相处,西方只怕永无机会,因为但凡东方生灵,大都不会选择前往西方那贫瘠之地。
因此西方必须要让我两族动乱,他们才能从中得利,而我两族动乱,却有一个必要条件,这个条件既是我两族动乱的必要条件,也是西方能够从中得利的必要条件。”
帝俊双眼微微眯起,好似明白了什么,沉声道:
“是我两族实力平衡?”
“不错。”
白泽道:
“这个条件,便是我妖族与巫族之间的实力,一定要对等,至少,不能有其中一族形成碾压之势,如今,我族与巫族实力对比,虽然还未曾到达碾压的局势,但也绝对不算对等。
就算是我族强者誓不惧死,以命换命,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威能之下,只怕最多也就是能拼掉巫族五六成的强者,但巫族就算是损失一半战力,仍然能够盖压东方乃至洪荒,在圣人被牵制的情况下,一半战力的巫族打七八个西方教都不成问题。
因此,西方二圣必然是要我两族精锐损失殆尽,再也没有轻易镇压西方的力量,才能方便他们大兴西方,而想要达成这个目的,要么是我妖族实力上升,要么是巫族实力下降。
我族实力几乎已经达到了巅峰,想要上升很难,但巫族如今战力,几乎全在十二祖巫身上,却比较容易下手,不管西方二圣在圣人之中地位如何,但终究是圣人,看破世间万物,掌握过去未来如反掌观纹一般,他们的谋划,必然不是这般简单,如此说来,在我族与巫族大战之时,使得后土消失一段时间,也未必没有可能。”
“后土虽然只是准圣,但毕竟将要证道地道圣人,算是镇元子的人,难道西方二圣还敢对后土出手不成?”
太一有些疑惑,他对镇元子的恐惧,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白泽没有开口,帝俊却是沉声道:
“镇元子固然强大,但却并非无敌,至少,还有道祖与其抗衡。”
白泽点点头,道:
“不错,镇元子虽强,却还不能一手遮天,就算是他的人,也未必没有人敢动上一动。”
“但就算是道祖,这几次可也在镇元子手中吃了瘪啊。”
太一有些心有余悸,似乎是想不到为何盖压洪荒的道祖竟然也连续几次被镇元子压制。
白泽摇摇头,又道:
“正是如此,道祖才更要想尽办法,削弱镇元子的力量,后土成圣已成定局,但巫族的力量也不容小觑,这般可以在圣人之下掌控洪荒的力量,道祖自然要想办法除去,而西方二圣自身或许不敢对后土动手,但若是有道祖在背后,那就要两说了,何况,他们要对付的,只是巫族,并非后土,不会触及镇元子的底线,镇元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轻举妄动。
如此,既能铲除巫族,削弱镇元子的实力,又能将东方搅浑,达到他们大兴西方的想法,无论是对于道祖还是西方二圣,可都绝对的好事。”
太一若有所思,若是涉及到了道祖与镇元子的算计,那也许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何况,”
白泽神色一变,略带深意道:
“不要小看任何一位圣人啊……”
太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别说,他们猜的虽然与事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但逻辑竟然还挺缜密,完全可以自洽,从西方二圣自己的作为,瞬间上升到了鸿钧与镇元子的斗争。
但事实上,这只是镇元子与鸿钧暗中形成的默契罢了,而西方二圣,也根本没有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