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杨老的忠告
卓尔眼睛也湿润了。
杨老的一句话，让卓尔感到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现在国家也到了危机存亡之时，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卓尔既然具备这份能力，当然也要承担起这份责任。
更何况卓尔自身的能力也需要以国家为后盾，才能发挥最大效果。
看到卓尔眼中的坚定，杨老更加满意，连连点头。
杨老转身，环顾四周，淡淡的说：“我与卓同学有些问题要谈。”
校长倒也识趣，连忙说道：“杨老与卓同学慢慢谈，我们到外面去等。”
校长招呼着学校领导，迅速退出了图书馆。
这时候教导主任才想起卓尔这个名字。
“他不就是网络上疯传的，那个背景深厚的官二代吗？”
想到这里，教导主任不禁暗自庆幸。
幸好没有把这个学生得罪狠了，否则谁知道会得罪到什么人？
原本心头想事后算账的念头，也赶紧打消了。
很快，宽敞的图书馆中，就只剩下了卓尔与杨老两人。
卓尔扶着杨老，坐到图书馆中的椅子上。
“你想搞可控核聚变？”杨老坐下之后，平静的问道。
事实上这个问句中他已经知道了答案，现在问出来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
卓尔郑重的点头。
“是的，我准备搞可控核聚变项目。”卓尔郑重回答。
杨老点点头：“可控核聚变是未来能源的基础。谁能够掌握可控核聚变，谁就能掌握未来。”
“那么，杨老看我的数学推导可有什么问题？”卓尔急切的问道。
卓尔本身对数学造诣并不高，量子概率方程这篇论文也是他根据脑中获得的知识写出来的。
他心底其实是欠缺一些把握，需要在量子领域与数学领域皆有不凡造诣的杨老掌掌眼。
杨老笑了，此时的卓尔才显现出年轻人的焦躁与急切。
在杨老眼中，这样的卓尔反而更加可爱亲切。
“你的推导没有问题，现在需要的是实验。”
“国内有进行实验的条件吗？”卓尔皱了皱眉。
“华夏的托克马克装置现在已经领先世界，进行实验验证是不成问题的。”杨老自信的说道。
卓尔松了口气，有现成的实验装置，可以为实验节省不少时间。
现在卓尔最缺的就是时间，不管是步步紧逼的亚米利加，还是那个高深莫测的外星文明，都让卓尔觉得芒刺在背，恨不得抓紧一切时间。
“从知识上我已经不能指导你了。”杨老感觉到了卓尔的急躁：“但是，从经验上，我还可以跟.你谈一谈。”
卓尔平复心情：“杨老请说。”
“应用物理我并不擅长。”杨老凝视卓尔良久，沉声说道：“在数学方面，你应该已经超过我了，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跟你说的。
我只能给你一些忠告。
以你在物理学和数学上面的造诣，拿诺奖根本是时间问题。
我只希望你能够坚持本心，不为一时荣辱所惑。
诺奖，虽然是荣誉，但也是束缚你的绳索。”
杨老说完，对卓尔深深鞠了一躬，卓尔也慌忙还礼。
卓尔上前搀扶着杨老，慢慢走出图书馆。
直到杨老上车离开之后，卓尔都一直在想杨老说的话。
帝都郊外，这一片原本是农田，由于地势优越，风水上佳，早几年就被开发商开发成了独栋别墅小区。
一座别墅中，七八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正围坐在客厅中。
位居c位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中年人。
“根据我们安插在华夏政府内的间谍回报。”金发中年把几份文件摊开在中间的茶几上。
“关于这个卓尔的所有情报都被标记为绝密文件。”
“绝密文件？”金发中年身边的一名褐发女子不解地问道：“怎么可能一个人的所有情报都是绝密？连他的籍贯和履历也查不出来吗？”
“是的，华夏国对关于他所有信息的封锁，前所未见的严格。”金发中年，面色凝重：“仅有的一些能够获取的信息，都已经被证明，是华夏情报部门的圈套。”
这个房间中的所有人都是亚米利加情报部门的精英。
金发中年代号“亚当”，是亚米利加在华夏国最高情报负责人。
当亚米利加的情报部门知道一个人的籍贯和履历，就可以通过向知情人了解获取这个人的更多情报。
一旦形成突破口，关于这个人的所有情报都会被逐渐发掘出来。
亚米利加情报部门把这种方法称为“牛绳”，来源于早期亚米利加先民，通过当地土着栓牛的绳子偷牛的故事。
但这一次，往常无往不利的“牛绳”却出了问题。
亚米利加情报部门，按照获取到关于卓尔的有限情报拉了“牛绳”。
但所有参与的间谍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经验丰富的“亚当”，立刻明白，必然是情报的源头出了问题。
亚米利加在华夏情报部门得到的命令，是立刻查找出卓尔背后的数学家和x教授。
亚米利加情报部门认为，很可能这个数学家和x教授就是同一个人。
卓尔的真实身份或许并不是华夏网络上流传的官二代，而是某个数学家的后代。
关于卓尔身份的一切追查都失败了，现在问题又回到原点。
“亚当”是亚米利加情报部门的王牌特工，为亚米利加立功无数。
现在的情况他却是第1次遇到。
如果不是首脑下达的是死命令，他肯定已经决定放弃这次任务。
这次任务让他嗅到了不祥的意味。
现在唯一剩下可以入手的点，就是这个卓尔。
但是就算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直接对这个卓尔动手的话，必然落入华夏情报部门的天罗地网之中。
揉了揉眉心，“亚当”把目光投向在座的几名手下，沉声说道。
“现在唯一剩下的线索就只有这个卓尔了。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几名手下面面相觑，他们都是特殊战线的老手，哪里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尴尬的沉默了近一分钟，褐发女子打破了沉默。
“这个卓尔毕竟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年轻人……我们可以做一个‘钩子’……”
所谓‘钩子’是间谍的暗语，指用于引诱目标的诱饵。
“亚当”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是个好办法。‘魅魔’负责这个‘钩子’。所有人待命，随时准备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