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实验结果
华夏国，可控核聚变实验室。
华夏国的建造速度是举世闻名的。
仅仅三天时间，对现有托卡马克装置的改造工作，从画图到施工就彻底完成。
如果，这个改造速度可以在全世界范围内公布的话，必将引起世界震动。
像核聚变反应堆的改造工程，其他国家哪一个不是按月计算时间？
只有中国是按日计算。
当然这也得益于，卓尔对托卡马克装置改造要求非常具体。
上至量子概率理论，下至超导材料的使用、耐热材料的改进，卓尔都有非常详细的要求。
改造好之后，短期试运行并没有问题。
今天准备进行真正的长时间试运行。
实验室的所有科研人员都非常激动，因为这可能是一个见证历史的时刻。
作为科研人员，他们将见证自己创造的历史。
此时卓尔也非常激动。
虽然他头脑中有一些技术的科技含量高于这个装置。
但是可控核聚变技术在一个文明的科技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掌握可控核聚变技术的文明，和没有掌握可控核聚变技术的文明，是文明位阶的差距。
一旦华夏国率先掌握可控核聚变技术，而其他国家在短时间内没有突破，那么华夏一旦把可控核聚变技术投入使用，将可以轻易碾压其他国家。
这就相当于所有人都在用火柴照亮前路的时候，你拿出了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
在能量运用方面，可控核聚变技术就是这个火把，而现阶段整个蓝星所掌握的能量应用，充其量不过一根小小的火柴。
华夏将具有制定全球规则的权利！
这次试验的计划已经上报神龙阁。
一旦成功，整个研究所，乃至附近的几座山脉都将会立刻被封锁。
从三天以前，整个研究所的每一个人员，都已经禁止与外界联络。
目前华夏国可控核聚变试验的进度，已经列为一级机密。
五！
四！
三！
二！
一！
点火！
随着机械声倒计时的结束，三名为可控核聚变事业贡献了半生心血的院士，同时按下了启动键。
这是一个仪式。
本来三名院士都推荐由卓尔来按启动键。因为卓尔对可控核聚变的推进贡献了最大的力量。
但是卓尔拒绝了。
因为卓尔自己知道，这对他和对三名院士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他宁愿把这个机会让给三名院士。
太阳的光辉在托卡马克装置中亮起！
能量输出平稳，能量转化率稳步上升。
10%
11%
12%
……
转化率很快超过了原来的最高转化率，还在稳步上升！
实验室中一片欢腾。
当转化率超过10%，已经可以实现总输出能量和输入能量平衡。
超过15%，就已经具有商业发电的价值。
出于保密考虑，这次实验并没有邀请记者。
科研人员们自发用手机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刻。
15%
16%
17%.
最后转化率稳定在17%。
卓尔眉头却皱了起来。
17%转化率，看似已经圆满成功，但却与理论计算的数值相差太远。
改装的托卡马克装置，是模仿卓尔头脑中成熟的可控核聚变装置。
这个成熟装置的转化率在40%左右。
仿造品就算转化率低一些，那至少也应该超过30%。
17%太过异常了一点，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试验误差的范畴。
实验室中的欢庆还在继续，卓尔独自一人走出实验室，走到停机坪，静静仰望星空。
头脑中默默思索托卡马克装置的图纸。
以现在卓尔的大脑运算速度，所有的图纸都分毫不差的装在他的头脑之中。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卓尔苦苦思索。
离他不远的地方，星云静静站在他身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卓尔也无意识的忽略了她的存在。
卓尔在头脑中把实验室中的托卡马克装置拆解开，再与成熟的可控核聚变装置逐步对照。
没有问题！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如果一个理论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基础之上。
那么随着实践的发展，错误的理论必然出现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就好比以前的地心说，虽然在最初的时候看起来是正确的，但随着观测的进步，就会发现越来越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为了维护这一学说，信徒们不断给这一学说打上补丁，最后直至补无可补，使科学走上了歧途。
但是卓尔头脑中的理论，应该是正确的理论，否则外星人的飞行器不可能跨越重重宇宙飞到蓝星来。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为什么一个正确的实验，与一个正确的理论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
卓尔仰望星空，默默思索，却不得其解。
无数种可能一一浮现，然后又一一被卓尔否定。
以卓尔的大脑运算速度，竟然都感到了一丝疲惫。
大量的能量消耗，更让他迅速饥饿起来。
思考不出满意的答案，卓尔烦躁的站起身，在宽敞的停机坪上来回踱步。
这种时候，要是有个人能给予一点指点就好了。
卓尔在心中暗暗想着。
忽然，他想到了星云，这个寸步不离，保护着自己的女人。
一回头，星云果然在这里。
卓尔脸上露出笑容，不知怎么，回头的时候，身后有这么一个人，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
“星云，你说，为什么一个正确的试验和一个正确的理论之间，会存在巨大的差异？”卓尔随口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也没指望星云真的给出一个答案。
毕竟，星云对可控核聚变、托卡马克装置这些东西可是一窍不通。
谁知星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卓尔有点诧异，星云竟然会主动讲故事？
“在我小的时候，师父买了一块表，走时非常准确。
师叔也有一块表，同样也非常准确。
每次他们对表，时间总是一模一样。
但是有一天，他们对表的时候却发现时间竟然差了半个小时。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卓尔一愣，问道：“是有一块表坏了吗？”
星云摇了摇头，嫣然一笑：“两块表都没坏，是我为了早点下课，偷偷把师父的表拨快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