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不出名字啊！
“霓虹平均每年有一万多人离奇死亡或失踪，其原凶几乎都是人体发散出的负面情绪，即【诅咒】。其中也有诅咒师制造的恶性案件，只有诅咒才能对抗诅咒，而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就是为祓除诅咒而学习诅咒的地方。”
佐佐木家的花园洋房内，五条悟享受着舒适的下午茶，将诅咒最基本的知识娓娓道来。
“提问！”凛生思索了一下，举手道。
“佐佐木同学，请问！”五条悟很是配合。
“第一，什么是诅咒师？”
“简单理解来说，就是没有得到官方认可，却拥有咒力的人哦。”
“所以说，并不是所有的诅咒师都是坏人咯？”
“bingo！”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同样的，咒术师里也并非全部都是世俗认可的好人。世界上的人如果单纯只用好、坏区分的话，未免太简单了点。不过关于这一点，凛生应该是有自己的判断的吧。”
“那，五条老师呢？你认为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
凛生一时兴起，忽然问道。
“唉~这个问题不应该由你来评价嘛？怎么能够让老师自己来说呢？”
他的脑袋凑近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呐，凛生来说说看吧，你觉得老师是好人吗？”
清爽的薄荷味随着五条悟的动作传递了过来，凛生却完全没有后退，也没有丝毫躲避的动作。
这个距离尚在她能够容忍的范围内。
“如果我说老师是坏人，会有什么很严重的后果吗？”
凛生眨眨眼，随后在五条悟刚准备开口回答的时候，快速地打断了他，
“下一个问题，关于诅咒的消息为什么要对普通人封锁呢？”
被堵地不上不下的五条悟：……
“真是的，怎么能不等老师回答，擅自跳到下一个问题呢？凛生太淘气了啦。”
“作为惩罚，你的那份甜点，归我了！”
他敲了一下凛生的脑袋，快速地将她面前的布丁拿到了自己身前，然后继续解释道，“普通人如果知道的话，大概会害怕到产生更多的诅咒吧？那样一来，事情会变得不可控的。”
“但是，就算不知道，他们不也一样一直在制造诅咒吗？我看根本没差吧。”
凛生揉了揉脑袋被敲到的地方，忿忿地想要从五条悟的手中抢回自己的布丁，却怎么也抢不到。
对方凭借着自己过人的身高，将布丁举到了凛生够不到的位置，最后当着她的面一口把布丁放入了自己的口中，还冲着她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得意的笑脸。
“对吧，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那帮老橘子们非要这么坚持。”
“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咒术师在处理诅咒的案子时，需要释放“帐”，一种结界术，用于屏蔽普通人。”
一旁的伏黑惠淡定地看着面前玩闹的两人，补充了一句。
“唉，惠你在啊！”
五条悟吃惊地问了一句。
“我本来就一直都在好嘛！”伏黑惠感觉自己的血压再度上升了。
“这样子听上去感觉更像是警察封锁现场的方式嘛，”凛生嘟囔道，“所以说，老师这次是为了给学校招生，才找上我的吗？”
“没错没错，拥有咒力的人本来就少，咒术师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稀缺，所以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
“如何，要不要来咒术高专读书呢？”
你倒是把福利待遇也说一说啊！
一旁的伏黑惠叹了口气，再度帮忙解释道，
“尽管放心好了，咒术师和国家机关有合作，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公务员了；另外，咒术师出任务的话，得到的报酬也是很可观的。”
“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嘛？”凛生耸耸肩。
伏黑惠被噎了一下，“最重要的是，在那里你能够得到认可。”
“正常情况下，术式基本上是与生俱来的，与天赋和血脉相关，拥有术式的人能够看到普通人完全看不到的咒灵，而咒灵一旦跟人对上视线，就很容易发起攻击。所以，拥有术式的人通常都会被划分为异类，没办法正常的生活。”
“但如果去到都是咒术师的学校的话，周围都是同伴，彼此情况差不多，这个问题就可以得到缓解。”
说到这里，伏黑惠隐隐还有些不解，“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直到国中三年级才觉醒术式，在这之前一直都看不到咒灵的人。一般而言，拥有术式的人会在四、五岁的时候就能够觉醒术式了。”
根据他们的调查和凛生自己的说法，她是在不久之前才发现自己有咒力的，而她本人的亲生父母因为意外很早就离开了人世，她如今是跟着收养她的人家一起生活，日子过得还不错。
但无论是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似乎都是和咒术界无关的普通人，从家系上完全调查不出什么线索。
“嘛，普通人之中的确有可能会有人觉醒术式，目前的四位特级咒术师之中，有两位都是普通人出身的，这也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凛生的话，可能是之前因为某种原因，术式激活遭到了阻碍，才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五条悟分析道，“对了，你的术式具体是什么作用啊？能说说看嘛？”
“术式？”凛生一脸茫然，“那是啥？”
怎么又忽然出现一个新的词汇啊！
“嗯……解释起来好麻烦的，”五条悟捂着额头，忽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例子，“简单说呢，如果把咒力比作电力，那么术式就是电器了，单用电力的话不是很方便，因此可以把电力注入到电器之中，实现各种各样的功能。”
“就比如说惠，他的术式就是可以召唤出不同的式神，你已经见过了吧。”
“这样啊……”凛生思索了一下，“虽然能够理解一些，但……果然还是搞不太清楚啊，自己的术式什么的。”
她尬笑了两声。
“那么，你可以在之后的练习中再慢慢琢磨一下。”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你绝对是有术式的，只是自己还没搞明白。”
“唉，这么确定的嘛？”
凛生有些好奇。
“当然了！我这双眼睛可是能够把咒力的走向看得清清楚楚的哦，所以，我的判断不会出错的。”
五条悟比了个大拇指。
“啊，原来老师居然是看得见的吗？”凛生故作惊讶。
“当然啦！”
“那么，言归正传，考虑的如何？要不要加入咒术高专？”
两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了她。
“不去的话，之后可能随时都会被昨天那种怪物攻击吧？”
思考了一下后，凛生给自己找了个现成的借口。
“而且……”
她眼睛狡黠地转了转，“五条老师跟我居然是同好耶！都是数码宝贝的铁粉！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看在我们这么投缘的份上——”
“当然是要去啦！”
“哦哦，欢迎欢迎！我代表战斗暴龙兽，欢迎凛生同学加入咒术高专大家族！”
五条悟给出了热烈的掌声。
“再过一个月你就要国三毕业了吧？到时要不要提前跟老师一起去体验一下啊？”
“好啊！”凛生答应地很是痛快，让一旁的伏黑惠都来不及阻拦。
“不过，五条老师，可以摘下眼罩让我看看吗？”
凛生好奇道，“我还没有见过你的样子呢，要是出去之后连自己的老师都认不出来，那也太糗了吧。”
她之前听小伊提起过，五条悟的眼睛可是被称赞为【苍天之瞳】呢。
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既然是我可爱的学生这么要求了，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五条悟看起来有些得意，随后，他伸出手，缓缓地摘下了眼罩。
如同水珠般闪耀的淡蓝色眼睛，闪烁着比宝石更加璀璨的光芒，里面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世界，一直延伸到天际。
那是一双极其动人的眼睛，任何人见到都会难以忘怀。
好漂亮……
凛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像是生怕惊扰到那个沉睡着的世界。
“如何？是不是帅呆了？！”
五条悟重新带好眼罩，又恢复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
“一个字，帅！”
“两个字，很帅！”
“三个字，非常帅！”
经受了美颜暴击的凛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眼光不错哦，凛生～”
“老师，有没有想过出同款美瞳啊？一定会爆火的！”
“好主意！可惜做不到。”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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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去高专就读的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这期间，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凛生和伏黑姐弟两个的关系逐渐拉近了许多，渐渐的，三人一起吃饭，聊天也就成了常态。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要去修学旅行的时间。
“修学旅行的话，当然是去北海道吧！函馆的夜景、天人峡的瀑布、驹岳南麓的水乡公园都是夏天很棒的去处啊！”一个女同学这么提议道。
“但是那样的话，花在路上的经费会很高吧，我看还是去京都，或者奈良吧，毕竟我们这里距离东京这么近，当然应该去关西地区看看咯。”另一个男生反驳道。
“听起来好麻烦……依我看不如就去附近的长野吧，距离又近又方便。”这是一个不爱运动的同学的发言。
“佐佐木同学，你觉得呢？‘
几人争执不下，最终决定让凛生来当裁判。
“唉，我来选？”
“毕竟是大家一起参加的修学旅行啊，还是要征求大家的意见才行。”
凛生看着他们记录在纸上的几个地点：北海道、京都、奈良、长野……
她拿起笔，率先将长野这个地点划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想去。
随后，京都也被紧接着被划掉了。
听惠说，学习咒术的学校，除了东京这一所，另外的一个就坐落在京都，而且，像是咒术界高层、御三家之类的似乎也都聚集在京都那一带，以后估计有蛮多机会跟那边打交道的，所以现在还是不急于一时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在北海道和奈良当中做选择了……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定了北海道。
那里好玩的比较多嘛。
最终，大家选出来的地点，确定在了北海道。
“什么？津美纪你们班的修学旅行要去京都？”
凛生感觉遭到了一万个打击。
早知道自己也选京都了！
“没关系啊，这样我们两个不是刚好可以看到两个不同地方的风景了吗？”津美纪劝说道。
“不要嘛，人家还是想要跟你一起……”
“我说，你也稍微差不多一点啊。”伏黑惠有些看不下去了，“别总是这么缠着她啊。”
托她的福，自己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被津美纪知道了，那之后，她对自己坦言了她的担忧，而他也把自己之前的一些想法和姐姐好好沟通了一下，姐弟两个之间的误会也就此解开，关系也变得比之前更好了。
但是……
看着总是缠着津美纪不放的凛生，他心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关系再好，也不至于到片刻不离这种地步吧？
他忍不住将凛生从津美纪身上拽了下来。
行动之间，他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某个柔软的地方，伏黑惠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后像是中电一般立刻松开了对方的胳膊，后退了两步。
“喂，你怎么了？”
看到露出像是见鬼了一样表情的伏黑惠，凛生第一反应是：周围又出现咒灵了？
她左右看了看。
完全没有啊？
于是又凑了过去，伸出四根手指在对方面前晃了两下，“喂，还看的见吗？这是几？”
“……我看得见。”
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在身旁，他又忍不住想到了刚刚的那个触感，耳朵不争气地红了一圈。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面前这人，其实是个外貌身材极为出色的女孩子来着。
他刚想要找个理由离开，就感受到了贴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
软软的，像是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没发烧啊，怎么忽然脸这么红？”
凛生又凑近了一些，观察着伏黑惠的状态。
已经可以了，别再靠近了！
看着那张小巧精致的面庞不断地靠近，惠忍不住别过了视线，心中忍不住呐喊道。
“仔细一看，惠的皮肤确实好好哦。”
凛生还没注意到对面之人的异常，继续说道，“难怪五条老师总是喜欢捏你的脸颊肉，看上去的确很好捏的样子……”
说着，她的手又不安分地朝着对方的脸蛋伸了出去。
“我捏！”
伏黑惠：……生无可恋。
“手感不错，嘿嘿。”
恶作剧得逞的凛生笑着拍了怕手，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只留下了隐隐有些失落的惠，和笑得十分开心的津美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