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宿主,我们是按照程序办事的。”系统哼了一声,并不承认自己的思想迂腐。
沈枝鸢又叹了口气:“得亏是在古代,现代这叫强奸未遂你知道吗。”
系统迟疑:“……可是。”
“没有可是。”沈枝鸢的眼睛已经闭上,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平静。
“我说的不对吗?”
她反问道。
系统被沈枝鸢的道理说的迷迷瞪瞪,它下意识的赞同道:“……好像是挺对的。”
“所以说,崩人设可不存在。”她加以引导,系统也果然上当,并没有在给予她惩罚。
待沈枝鸢回房后,墨梓胥在门外又站了一会儿,他静静的看着那道门,眼神晦暗不明盯着。
下一秒,他朝着空气淡淡说道。
“出来吧。”
他的眼神并没有看向男子藏匿的那处,可依旧知道此人在那儿。
如此便可见,他的武功之高。
那站在门口的男子轻笑声,这才缓缓的走进这道门,那少年身穿玄金色蟒袍,腰间挂着一枚白玉玉佩,那多情眼弥漫笑意,他摇着扇子,神色自若。
“武功不错。”
他用四字短暂评价,缓缓的走到墨梓胥旁边,与他一起看着这道门。
墨梓胥挑了挑眉,低声说道:“多谢。”
他谢的是在梅花林时少年帮他的那份恩情。
“不必。”他摇了摇扇子,“我一向欣赏强者,此番帮你,也并没有其他意思。”
“呵。”墨梓胥难得转过头仔细的看着与他岁数相同的少年,随后开口,“果真如此吗?”
“可我为何听说四殿下从不做亏本买卖。”
“你想要什么?”他直白的问出了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漠。
司谕笑得眯了眯眼睛,那多情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也不掩藏,眼中的野心在这一刻已然变得明显。
墨梓胥能从他的眼里看到那江山的壮阔。
他要权,要名,要利。
这是属于他完完全全的直白。
“归顺于我。”
他口吐四字,在看向墨梓胥时那笑意已然收敛,变得略微有些严肃。
四周归于寂静,风雪吹动庭院内那艳丽的身姿,随着风雪愈来愈大,那雪花轰然从梅花树上掉落,发出碎落的声音。
“嘭”
这天气又冷了些。
墨梓胥的眉眼终是有些波动,他转过头,看着司谕的眼神里隐约有些嗤意。
“你说什么?”他好笑的问道。
司谕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只是那笑意又再次涌上眸子:“我说……”
“我要你归顺于我。”
“我拒绝。”他拒绝的速度极快,下一秒便又说道,“换个。”
“你知道的,我不做亏本买卖。”他盯着墨梓胥的眼睛,“而你这个人则是最有利用价值的东西。”
他又轻笑声。
“我欣赏强者。”司谕收了扇子,寓意再明显不过,“而且我可以帮你。”
这话算是他承诺的重中之重,只因他看出,这少年是个不可多得的将领,是一个难得的奇才。
但墨梓胥依旧摇了摇头,他声音有些微微低沉,道:“抱歉,我从不屈身于人下。”
司谕挑了挑眉,“那你改变主意后再来找我,我随时恭候。”
他倒也不强求,说完这话后便走出了庭院,消失不见。
墨梓胥自始至终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待那人走出后,他便进了屋内,随后拿出一坛酒,一个轻功便飞到屋顶上,对着今晚的月亮小酌。
月色朦胧,那被衣袖掩住的佛珠也若隐若现。
沈枝鸢是在半夜醒来的,原本只是想浅浅的喝口水,但在此时,她的惩罚之一路痴属性也被短暂的启动开来。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的另一张床,眼神里充斥着茫然。
不对啊……
眼前这张是床的话,那她睡得是什么?
她面带疑惑的转头一看,紧接着大惊失色,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身后居然是一张桌子?
所以说,她睡得是一张桌子?
她象征性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便想去摸摸那张床,谁知……那板面冰凉,居然是张凳子。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沈枝鸢的表情着实算不上好看,她一脸懵逼的瞧着房屋内东西倒置的装扮,心里面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个猜想。
下一秒,系统的话语便证明了她的猜想即为正确。
“这是宿主今日的违背人设惩罚开始起效果啦!”
“难道宿主就没有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夜视能力差了很多吗!这是我们的路痴惩罚哦!”
它的语气略微兴奋,所谓的缺乏“方向感”其实也是所谓的物品倒置。
就比如说如果床是桌子,那么桌子便是床。
沈枝鸢杀妈一笑,面上带着一丝可怕的笑意:“干得漂亮。”
“还是你们会创新。”
嘲弄完后,她默默抹了一把脸,便摸索着前进,一路倒是撞翻了不少椅子。
正当她将茶壶当做杯子想往嘴巴里灌时,下一秒,那门被轰然打开。
来人身姿卓越,动作带着一丝急切,直到看见沈枝鸢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儿时才悠悠的呼出一口气。
沈枝鸢将嘴紧贴着茶壶的茶壁,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
随后,那红唇竟缓缓的吐出二字。
“姜肆……?”
此话一出,沈枝鸢便见着面前男人乍然改变神色,那原本回归淡漠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阴暗起来。
沈枝鸢是着实没想到姜肆居然能混进此地,还能找到她的闺房。
玩她这么好玩吗?天涯海角都要追着她跑!?
她又说了一遍。
“姜肆,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沈枝鸢为了不暴露此番她的不对劲,又忍着渴意,将茶壶放下。
面前的男子脸色更是不好看了,只见他笑了笑,随后缓缓开口。
“沈枝鸢,你再好好看看我——”
“我到底是谁?”
此话一出,沈枝鸢是直愣愣的愣在了那处。
因为……这声音特么不是姜肆的声音,反而是墨梓胥的声音!
沈枝鸢:呕吼,完蛋!
下一秒,系统像是想起什么那般急匆匆的赶来对她说道:“宿主,我忘了告诉你啊!”
“这个惩罚连人脸都是相反的!”
听完这话,沈枝鸢看着面前的男人,内心默默的为自己点了一支香,哭嚎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系统尴尬的笑笑:“这个惩罚我也是刚知道嘛……所以……所以就忘了嘛。”
虽是如此,但面前的男人却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他又说道:“你看清楚了吗。”
沈枝鸢瞧着那张姜肆的脸,随后铿锵有力的说道:“看清楚了!”
“这般想念他?”他又说道,语气嘲弄,心里不是滋味。
他微微抚摸了剑柄,眼神有些微暗。
沈枝鸢略微有些心虚,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脑袋,笑了笑:“那也……没有。”
“我就是……就是看岔眼了!”
她极力的证明什么,那少年只是嗤笑一声,眼里写着不相信这三字。
他转移了话题,想起刚刚的场景,心里又是吃味又是疑惑。
“你刚刚为何将嘴对着茶壶的外沿。”
“可能是一种喝茶的仪式感。”沈枝鸢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坚决不会承认刚刚那个傻样是她的。
“你确定是如此?”他明显不信,索性上前拎了拎茶壶,发现里面只有些许水。
他又说道:“你这茶壶没水了,你还追求这仪式?”
“你还挺好笑的。”
他说着,嘴角竟勾出一抹笑意,只是一瞬,便再也不见。
“呵呵。”她冷笑一声,却又不敢胡乱走动,只能直直的站在原地。
她觉得好笑并不是个适合夸人的词。
正当她准备再说些什么,墨梓胥便顶着姜肆的脸笑着问她:“去不去房顶上看月亮?”
她心下有些为难,但她也着实是不敢走动,只能假装同意,随后沿着雪踩着墨梓胥的脚印向前走。
来到房顶上后,沈枝鸢整个人便放松下来,见那地方有个壶,那壶上大大的写着一个“茶”字,她二话不说,便把那茶壶端了起来。
完完全全的是忘了她现在作为眼盲,无味,无嗅病人的自觉。
墨梓胥那手还伸在那儿,手上还拿着一个杯子,可面前的此人已经拿起“茶缸”开始咕噜咕噜的灌起来。
喝的好不畅快。
“这个……”墨梓胥迟疑的开口,却见眼前这人睁着亮亮的眼睛,又猛喝了一大口。
烈酒入肚,浑身变得暖洋洋的,此时此刻的她全然忘了没有味觉这事,她甚至还以为这是茶水。
见墨梓胥要说什么,她抬眼与那少年再次对上眼眸,心下疑惑,红唇微启。
“姜肆,你怎么在这儿啊……”
墨梓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