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来了
“是需要帮忙吗?”
他的声音有着一丝暗哑,可仔细听,却仍然能听见那丝笑意。
目光透过那屏风一点一点的扫向女孩的躯\/\/体,虽漏\/\/的不多,但就借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便能让人浮想联翩。
向上的风光大概是都被那屏风的花纹掩盖了去,让人看的不真切。
但,这月光洒下时,应当是极白的。
女孩的动作极慢,但那声音却无故的透着一抹甜。
“你吹蜡烛干嘛?”似乎是没听见他说的话,她继续说道。
“吹蜡烛?”
“明明是它自己灭的。”
话音刚落,下一秒,这寂静的房间内就忽的传来一声走动声。
一步……一步。
起初的她是没听见的。
直到那人走到了她的身后,沈枝鸢的声音才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她的衣裳还未\/\/穿好,虽只穿\/了一点,但那腰\/\/还露在空气中,被月光照着时,倒像是块上好的美玉。
有些夺人眼。
“你……”沈枝鸢咬了咬嘴唇,听着声音倒像是要哭出来那般。
她始终没有转过脑袋,但也没有站着不动,反而是连忙拿起衣服想穿好。
姜肆在身后轻笑一声,伸出手将她的手给死死拽住,反剪在身后。
迫使她抬头看他。
她面色苍白,可那红痣却在月光下让人觉得惊艳。
她又瞧见了少年恶劣的笑容。
“司谕。”他轻笑着吐出了这个名字,还没等沈枝鸢反应过来。
他便又笑着说:“司……禄?”
“哦……还有个银钏。”
她整个人依偎在他怀中,少年身形修长,此时更是低头轻声说着这三个名字。
那笑容恶劣,灰眸也极其危险的眯了眯。
“你干嘛。”沈枝鸢此刻也算是放弃了挣扎,面目平静的看向他。
姜肆挑了挑眉,倒是笑了笑:“不是你叫我名字吗?”
“我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你没理我。”
沈枝鸢抬头盯着姜肆的眼眸,不知怎的,倒是让她瞧出了一丝委屈。
不是……他在委屈什么啊!?
男人,果然不可信。
“我叫你是问你为什么吹蜡烛。”
姜肆勾唇笑了笑,那眉也挑了挑,眼内充斥着一股子的从容不迫。
他语气带点懒散,笑意满满。
“这样……”
“我以为,你需要我的帮忙。”
下一刻,他倒是真像他所说的那般,放开了面前女子的手。
只不过在收手时,他那带着热意的手指像是无意那般触碰上了她那带着丝冷意的腰肢。
惊的沈枝鸢忙转过了脑袋。
“不好意思。”姜肆率先道歉,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将衣服穿多点,别着凉了。”
话音刚落,他刚要抽身走一步,那门口便再次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那男子有规律的敲了几遍,似乎是疑惑沈枝鸢为何不开门,这才说道。
“沈枝鸢,我来看病。”
是夜斯年!
沈枝鸢暗暗唾骂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身后的姜肆给揽住。
少年的气息一下子包裹住了她,那带着热意的手指此刻正老老实实的扶在她的腰间。
她像是被他揉\/进\/身\/体那般死死的被禁锢。
“你干嘛?!”沈枝鸢轻呼出声。
大概是听到了些动静,夜斯年又敲了敲门。
姜肆眼内划过一丝得逞,面上却依旧装的漫不经心。
他道:“声音轻点。”
沈枝鸢闭了闭眼,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笑了笑,那灰眸中只装下了她一人:“看什么,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姜肆笑着威胁了一句,可那女孩仍然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嗤笑一声,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哟……”少年挑了挑眉,“不怕我了?”
“还瞪?我们又不是没抱过。”
他这话说的没错,姜肆抱着她的次数不少,可这毫无“隔阂”地搂腰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外面还有夜斯年在站着。
“沈枝鸢。”
夜斯年又在外面喊了一声,那声音风轻云淡,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
里外,像是两个极端那般。
“回一句。”他突然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句。
沈枝鸢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如若她回,那夜斯年不就知道她没睡觉了?
现在的场景,不应该是让他觉得她已经睡觉了才对吗。
姜肆瞧着面前之人的脸色,眼内满含着笑意,他开口道:“枝枝……”
“你信不信,夜斯年会进来?”
沈枝鸢:“你先放开我。”
“我们可以好好的站在屏风后面。”
是啊,可以好好站,干嘛一定要搂搂抱抱。
沈枝鸢瞧了一眼姜肆,见他笑了笑,随后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
下一秒,他竟又懒懒散散的说了一句,“那我出去了,好久没和夜斯年一起喝酒了。”
身后的小姑娘还未曾反应过来,那少年就作势要大步往外走。
他姿态肆意,眼内漫不经心。
一……
二……
三……
与预想差不多,在数到三之时,沈枝鸢便穿好了外套上来拽住了他的手臂。
他微微的瞥了一眼,像是有丝不解那般。
沈枝鸢想的很简单,房间黑灯瞎火,若是姜肆在此时出去,那夜斯年定会以为她在房内与姜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作死进度条还得继续,她不能因为姜肆而功亏一篑。
那少年轻勾了勾唇,面上带着恶劣的笑容,缓缓吐出几字。
“求我。”
沈枝鸢立马说道:“求你。”
“你求人是这个语气?”他嗤笑一声,声音轻极了。
随即,他转过身,大拇指恶狠狠的再次蹭了蹭那枚红痣。
终是败下阵来。
虽然求他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姜肆此刻还是有些生气。
为了夜斯年求他?
这是要在他面前留个好形象?
姜肆内心是巴不得夜斯年看见,可理智终于还是占了上风。
“咚咚咚——”
那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夜斯年淡淡地说道:“我进来了。”
他伸手就要推开门,下一秒,那门内忽的传出一道声音。
听着有些急。
“夜斯年,我现在刚沐浴完……不太方便。”
“刚沐浴完?”夜斯年轻轻的重复了一遍,那开门的手终是放下。
大概是要走了。
正当沈枝鸢松了口气时,那门外的便又再次响起夜斯年的声音。
“那正好,可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