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抬手想推开他,他似乎怕我再动手,抓住了我的双腕抬高,顺势将我压倒在床上,强按在了他的身下,让我丝毫动弹不得。他在我上方冷峻如神祗般盯着我,而我则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没想到夫人还会擒拿术?”他似乎很有兴趣的问。
是的,我用的是擒拿格斗的一些技巧,在警校里学习的。但是我的擒拿术也只是一般,而像外面一些教什么女子防身术,那几乎是没有什么用的,真遇到坏人,警-察叔叔也会告诉你,有多快跑多快,因为在力量上女性很难对抗男性的。
何况是方非烟的这种身体瘦弱,又没经过严格的训练的,能用的只是一些招式,对付像元柏焕这样强悍的军人,根本就是花拳绣腿,一点都没有用。像现在被他压在身下,我却一丝也反抗不了。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因为天然差异而形成的强弱对比。
“元柏焕,你……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我不放弃,仍想说服他,而他却不说话,深遂的眼像黑色旋涡,注视着我,引人不自觉坠入其中,我都忘记自已想要说什么了,忽然他唇边牵起一个弧度,然后像是对待宝贝般轻吻上了我的唇,慢慢吸允舔?,我脑海里茫茫然一片。
许久我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我不干了,呜呜的挣扎起来,却引起他更深入的吮吸,浓烈的男人气息带着醉人的酒气,完全覆盖了我的唇齿。他狠狠的吮吸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只能无助的承受着。
他这个样子让我惊慌又害怕,可我挣脱不了他,心里十分的着急,又伤心难过,硕大的泪珠无声从我的眼里滚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床上 。
元柏焕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终是放开了我,脸对脸的,面对面的。我泪眼迷茫的看他,而他眼睛紧紧的注视着我,漆黑的眸中映着我一副梨花带雨,委屈又柔弱的样子。
他呼吸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散在我的脸上。许久,他深深的叹息,翻身躺在一边,却也不松开我,直接把我拉到他怀里。
我刚想挣扎,他脸色一沉,威逼着我说:“你要是再动,我不介意将刚才的事情做完。”
他这不是赤裸裸的要挟么?我心里鄙视着他,却也不敢再动了,任他搂着我,他伸手将锦被拉起,盖到我们身上。我头枕在他的臂弯,心里叹气,也不敢随意乱动,僵直着身子,而他似乎感觉到我的紧张,他搂着我,用手轻拍我的后背,倒像是哄孩子一样,他边拍着边说:“你身上的伤可好些?”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没有,你把药都给摔了,我没有药膏擦伤处,哪里就好了。”
他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拍着,却不再说话。我原以为这样子我会睡不着的,也许是身体不好,又折腾了半夜,我也是真的疲乏了,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的在他怀中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元柏焕早已经离开,而床被之间仍留有他的气息。我怔忡了好久才想起来,我忘记求元柏焕把云阳他们放了,我捶胸跺足的,我这个猪脑子啊!
中午,霜菊照例端来了冷菜冷饭。我病恹恹的靠在罗汉床头,胸口间闷疼的厉害,端着冷饭有些吃不下。
霜菊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夫人真是娇贵身体,养了这几日还不见好。怎么不吃了,饭菜不可口么?这可是我精心为夫人做的呢,夫人可别浪费了啊。”
我端着碗,垂下眼帘:“霜菊,人做事,天在看,你做的这些事,你安心么?”
霜菊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呵呵的笑了起来:“夫人在教训我么?夫人说这话可真是笑死我了,夫人的鞭子打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夫人可想过,你做的事情你又安心么?”
我有些不解,随后又想到了原主方非烟曾鞭打过下人,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你若是不愿意看见我,不想服侍我,你可以和督军说让别人来服侍我,你也不必做这样的事。”
“夫人怎么这么说呢,我可是督军派来服侍你的,督军的命令我怎么敢不从呢?”
我惊诧的望着她:“这么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支使的了。”果然我想的没错,这个元柏焕就是个心胸狭窄的军-阀头子。他居然这样对待自已的妻子,难怪方非烟对他失望呢。
霜菊没有回答我的话,却只是说:“能来伺候夫人是我的荣幸,我很乐意伺候夫人,看着夫人这个样子我就觉得很开心。”
“是么,那你有多开心——”元柏焕冰冷的声音在门口骤然响起。
霜菊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僵直着身子回转看向站在门边的元柏焕。
她吓得结巴的说:“督……督……军……”
元柏焕一脸铁青,他缓步走到我身旁,拿过我手里的粥碗,放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抬手将碗冲霜菊砸了过去。霜菊身子瑟缩了一下,却不敢躲避,粥碗砸在她身上,粥散了她一身,碗则掉在了地上碎了几瓣。
霜菊的身体有些瑟瑟的发抖,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督、督军……我……我……”
元柏焕居高临下冷睨她:“我从老夫人那里把你调过来,让你好好照顾夫人,可你做了什么?你自已去找老夫人领罚吧。”
霜菊叩头后,连滚带爬的走了。
屋里一片寂静。
许久,元柏焕眸色深谙,面容微冷对我说:“这一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我和他四目相对,他一双眼睛沉得像海,让人触不到底。
我很平静、很淡然的对他说:“为什么不告诉你?你把我关在这个屋子里,你把霜菊派到这里伺候我,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你支使的么?你又何必假惺惺的演这一出戏,给谁看呢?呵呵,就你们那点不入流小把戏,我还真看不上眼,元柏焕,你还有什么恶心下作的招式,你尽管用吧。”
元柏焕脸上阴沉的可怕,他冷笑着:“方非烟,你这摔坏了脸袋,真不知道是把你摔聪明了,还是摔得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