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上药
“夜冥,你去把那妖族公主送回宫里,一刻也不要耽搁。”没想到墨浔并没有如荷衣所愿,抱着送她回去,而是把夜冥遣了过来。
“是,殿下!”夜冥低头应到,便幻出一只巨大黑鸢,抱起荷衣放在那黑鸢背部,自己和晏轲也坐在那鸢身上回了魔宫的容舒殿。
“好了,我让夜冥护送她回去了,你总该放心了吧。”墨浔看着远去的黑鸢,对着身旁的灵汐说道。
“嗯,你不护送回去吗?夜冥现身如此快?难道他一直在身边吗?”灵汐看着墨浔满心疑问。
“我送她回去?你不会生气吗?至于夜冥,你不是常常抱怨他太过严肃,看到他不自在吗?”墨浔想知道灵汐到底脑袋里整天在想什么,换做别的姑娘,别说帮忙,就连多看一眼都会闹得鸡犬不宁吧。
“心里也会觉得酸酸的,就像刚喝下了一坛陈醋一般,只是你那样是做好事,即使不舒服,也还是会让你去做。”灵汐抬头看着身旁与她对视的墨浔,咬了咬下唇说到。
“你随我来。”墨浔看着单纯的灵汐,便一把揽其腰飞了起来。
“浔哥哥,我们要去哪?”灵汐飞到空中,偷偷向下望去,地上的人已小如蝼蚁,她不由得紧紧搂住身旁的墨浔。
墨浔嘴含笑意没有说话,只有这般,灵汐才会如此紧靠自己吧。
还没到容舒殿,生着闷气的荷衣便再也装不下去了,她一下坐了起来,一脸怒容。
“殿下命我护送公主,请公主小心坐稳,前面就到容舒殿了。”夜冥见那妖族公主连扶也不扶着黑鸢,生怕那公主一个不稳跌落下去,便好心提醒。
荷衣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夜冥,一句话也不说,她知道即使再生气,再难过也不可让下人看了笑话。
夜冥见那公主不领自己的一番好心提醒,便也不再言语,又看着身旁的晏轲,一副同情的样子。
“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回到容舒殿的荷衣,回到屋里,看到什么物什便都一股脑扔在地上,把一肚子的气都撒了出来。为何他对自己如此冷漠,自己有那点比不上那凡人女子?!她荷衣,从没被一个男子如此看轻,向来她都是被人倾慕,追随,她可是可以魅惑众生的九尾狐,从未有男子敢如此轻视她,她定要让那魔界大皇子臣服于自己裙下。
“是谁这么大胆敢惹了公主?!”泽芊看荷衣发泄以后仍怒意未消的样子,便端着一杯凉茉茶让荷衣消消火。“公主,你就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体那就不合适了。”
“哼!区区一个凡人竟敢和我争抢,她算是什么东西?!”荷衣气也撒的差不多了,正好归来有些口渴,喝了口茶,依旧愤愤的说道。
“和你争抢?!而且是一介凡人?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泽芊没想到竟有人会惹怒荷衣公主,整个妖界哪有人敢惹荷衣公主,就连对她有些想法,就被打回原形收了法力逐出妖界的大有人在。
“没想到魔界皇子竟被一凡间女子如此着迷,真是可笑!”在人间之时,在魔界看那大皇子都对那女子爱护有加,看到他对她难得一见的温柔眼神,荷衣更是生气。
“皇子?可是那墨坤皇子?”泽芊一听到皇子两字心提了一下,她知那墨坤皇子花心风流,难道荷衣公主看上了他?
“你哪里这么多的废话?!给我退下!”本就心烦的荷衣哪有耐心去和泽芊说那前因后果。
“是,公主息怒!”泽芊也怕又惹恼了荷衣,便不敢再多问一句,便退下了。
“等一等!你去拿些疗伤治愈的药来。”荷衣心中突生一计,便喊住了泽芊。
“是!”泽芊应了,不一会便拿了金创药送来。
“你可以出来了。”荷衣走到偏阁,对着纱帐说到。
晏轲这才敢现身,那烈荒兽的汁液已经把皮肤灼伤的黑红一片,痛彻骨髓,晏轲实在忍不住了,跪倒在地上。
“晏轲,你怎么样?”荷衣连忙上前扶起晏轲,把晏轲扶到了床边,另其趴在床榻上。“我拿了些金创药来,你不要动。”说着,荷衣便撕开晏轲破损的外衫,仔细的把那褐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
“公主万万不可!”晏轲顾不上伤口处的疼痛,连忙跌落床下,“我怎敢劳公主的千金之躯为我上药!公主不要折煞了我。”
“你这般害怕为甚?!”荷衣看到跪在地上有些发抖的晏轲有些不解。“从前不是你说的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变了是吗?”荷衣媚眼一低,竟隐隐有些忧伤。
“不!荷衣公主!晏轲对你绝无二心,只是我哪敢让去做这种粗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晏轲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你这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毕竟是我害你千年功力尽失,还被父王赶出妖界,是我对不住你……”荷衣说着说着,双眼盈盈,眼角竟然流出泪来。
“不!荷衣公主!就算你现在要了我这性命,我也会为你递上匕首!只是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怎会胆大妄为、痴心妄想,想要你的陪伴呢?!我只要每天看到荷衣公主就满足了。”晏轲苦苦一笑,情路注定煎熬难走,他深知,他不悔!
“你的心意我全了解,我答应你,让你永世陪伴身旁,那你不要那么见外,你这伤也是护我所致,为你上药也理所应当,你说是不是?”荷衣听到晏轲如此说到,便放下了大半个心,拭去泪滴,又扶起了晏轲,让他躺在床上。
“那就有劳荷衣公主了。”晏轲见荷衣执意要上药,也就不在推脱,这是原来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没想到今天竟然实现了。
荷衣仔细的为每一道伤口上药,药物洒在伤口上,就像有无数根针同时刺向肌肤,异常疼痛,晏轲咬紧牙关,头上汗滴滚落,打湿了锦被,身体疼痛,心确实幸福的。
半个时辰后,总算伤口上都上过了药,晏轲突然感觉有水打湿了脊背。他转头一看,荷衣竟然满脸泪痕,甚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