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请婚
华灯初上,奉陵殿外的红色灯笼发出杏橘色的亮光,照在着水蓝色烟纱散花裙的灵汐身上,更显得她出尘脱俗。只见她挽了一个简单的流云髻,只略施了粉黛,便光**人。
“别怕,有我在。”身旁依旧一身黑衣的墨浔牵起灵汐微凉发抖的右手便走进了热闹喧哗的殿内。
“墨浔皇子到。”一声宣告,让本来喧闹的奉陵殿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殿中央跳舞的舞姬也都退散一旁,所有人都注视着迟来的墨浔与他身后的灵汐,一脸的疑惑与吃惊。
“儿臣见过父王。”墨浔走到大殿中央,和灵汐一并行了跪拜之礼。“儿臣迟来,请父王责罚。”
“民女灵汐见过魔尊。”灵汐声音不大,却清新灵动。
坐在殿上的墨胤看到这一幕,怎么也想不到他一向看中的皇儿竟然这般糊涂,看来自己是低估了这女子的对浔儿的影响。
他看向一旁的虚浮,虚浮害怕的看了魔尊一眼便低下了头,这女子被墨浔保护的太好,自己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探到。
“起来入座吧。”墨胤轻轻吐出几个字便不再言语。
“父王,在此我还有事请求父王恩准。”此时的情况墨浔早已想了千百遍,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让世人知道,他只钟于身旁的女子。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灵汐,孩儿已到婚嫁之年,请父王恩准我和灵汐的婚事。”墨浔看着身旁的灵汐一脸深情地说到,既然已经下了决定,不管生死,他都要和灵汐一起。
“请魔尊成全!”灵汐又一次伏地跪拜不起,墨浔都已这样,她没有理由退缩,她怎会不知她一介凡人,墨浔如若娶她,舍弃的许是整个魔界江山。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虚浮替墨胤训斥了灵汐,不管怎样,墨浔还只是皇子,自己的主子是魔尊。
“虚浮,休得无礼!婚姻大事岂能仓促,浔儿不必着急,待我命巫祝为你选个良辰吉日可好?”墨胤稳了稳心绪,虽然此时他恨不得杀了这女子,如果那般不是不可,但两父子之间也必定心生嫌隙,他不信墨浔还能时刻在她身旁不成,区区一个凡人,杀她轻易地如同碾死一只蝼蚁。
“谢父王!”墨浔虽也疑惑父王怎会轻易同意此事,明明前几日还是极力反对,既然父王已在众人面前应许,就不会出尔反尔,但此事也决不可再推迟,还是要去央求巫祝选一个很近的日子,如是明天就再好不过。
“好了,会宴继续。”墨胤说完,舞曲响起,舞姬又回到了舞池中央妖艳起舞。
墨胤身旁的柳凝看到此景,如若不是在宴会之上要保持威严,她早已欢喜的要仰天长笑了。正合她意,这公主怕是只能是她坤儿的囊中物了。
墨浔灵汐两人前后落了座,墨浔拿起青铜酒壶为灵汐斟了一小杯美酒。
“浔哥哥,我不会喝酒。”灵汐看着眼前的杯子犯了难,她从未喝过酒,只是听说这物辛辣无比,还会让人丑态百出,自己还是不要碰的好。
“那就吃些点心,今天你吃的太少,现在饿坏了吧。”说着墨浔便拿了一个清月糖心酥给了灵汐。
“还好。”灵汐接过那饼,轻轻的咬上了一小口,由先自己是怕魔尊不应此事,墨浔哥哥和魔尊翻脸没有心思吃饭,现在满心都是欢喜,竟然也不觉得饿了。
坐在墨浔对面的荷衣本来就对墨浔的到来翘首以盼,没成想好不容易见到了,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晴天霹雳。
看着对面的情深意切两人,荷衣紧紧的抓住酒杯,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如果这是在妖界,看她不立马上前就撕了灵汐。
“荷衣公主,不知这佳肴是否合你心意?如有怠慢,还请谅解。”这边的墨坤在柳凝眼色下,走到了荷衣身旁。
“墨坤皇子见笑了,怎会怠慢,我还要谢谢魔尊的盛情款待才是。”荷衣虽嘴上这般说着,神情确实极为冷漠,看来墨浔这是着急要尽早成亲,不管晏轲帮不帮自己,自己都要尽快除了那凡间女子。
“不知大哥怎会迷上那凡间女子?那凡间女子是有几分姿色,但那也远远比不上公主你的绝美容颜。”墨坤顺着荷衣的视线也看向墨浔和灵汐。
这突然冒出来的“皇嫂”虽然有些仙人之姿,不过女人在他墨坤眼中,不过是玩物罢了。如今这般放低身姿去讨好这妖界公主,不过也是因为她的身份地位,他墨坤会缺女人吗?
“多谢二皇子谬赞。”女人总归是喜欢别人夸赞的,荷衣转头对着墨坤莞尔一笑,就干了酒水。
可她心中还是酸涩的很,竟觉得魔界这酒似不管用,她怎么喝脑中还都是墨浔的身影。
宴席过后,荷衣喝的酩酊大醉,在容舒殿中发着脾气,连一向见怪不怪的泽芊这时也躲到了一旁。
不知为何,荷衣公主从宴会归来后便发了怒天之火,明明宴会之上并无人对其无礼,回到殿内便又开始打砸物什,她甚至还责罚侍仆之间互相掌掴对方,现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红辣一片,谁也不敢围上前去。
“公主,你就不要生气了,难道是那个魔界大皇子?”泽芊这才想起刚才宴会时,公主开始也都闷闷不乐,自从那魔界大皇子出现,公主的视线就一直离不开他,难道荷衣公主看上的是那魔界大皇子?!可那皇子不是已有心上人,而且都要成亲了吗?这可难办了。
“闭嘴!”荷衣心中的怒火也消的差不多了,闹了半天,酒也醒了大半了。不行,她要立马取了那凡间女子的性命,既然晏轲不帮自己这事,那就亲自出马好了。
说做就做,荷衣立马唤来泽芊,在泽芊耳朵低语几句。那泽芊便匆匆出了门,没过多久花了重金便打听出那墨浔的寝宫以及具体的方位。
荷衣便着了一身黑衣,趁着夜色渐深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