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血衣
“奴婢错了!还请姑姑赎罪!”那侍女跪在地上,不停地自打耳光,直到脸颊都红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还不快去帮忙,晚了一分饶不了你!”那女官这才脸色和悦了一些,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守着,直到那鱼做好端了上去,那女官才跟着去邀功去了。
“你啊,又不是新来的,难道不知道这新魔尊残暴不仁,说一不二吗?只要谁没有办妥他想要办的事情,那这个人绝对活不到第二天。”一个年龄略大的侍女对着刚刚犯错的小侍女说道。
“可尊上总是会临时起意的去吃一些食物,等的太久还会大发雷霆,有些食材平日里就难得一见,更别说要去现抓现捕了。”那小侍女委屈的说道。
“唉!谁让我们只是卑微的奴婢呢!哪里有我们说话的地方。”那侍女一声叹息,命运如此,哪有那么容易更改呢?“以后,记准了,言多必失,要多做少说,听懂了吗?”
那小侍女点了点头说道,两颊已经从麻木变得火辣辣的疼。“那风铃姐姐,那原来的那个尊上哪里去了?我觉得还是那尊上更平易近人一些。”
“嘘!”那侍女听闻立马捂住了小侍女的嘴巴,然后又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小声的说道:“你说的是墨浔魔尊吧,我听说传闻他被下属和一女子合谋害死了,外面张贴着悬赏通缉令,不过还有传闻说他还没死,只不过被关了起来。以后不要再问这个事了,否则被别人听到,肯定会被拔了舌头的。”
“嗯!”那小侍女这才害怕的点点头,连忙捂住了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没了舌头。
御焱看侍女们都不再闲言,也就不再继续等待,回到了棋安宫。
“殿下。”境风见到御焱回来,立马迎了上去,刚刚这殿中竟还偷偷来了几个侍从,到处翻找,像是看看这宫中是否还有遗留的宝物,幸亏境风的动作够快,躲闪的及时。
“虽然只是风言风语,可这消息我想也未必就是假的,这魔界已经更换了魔尊,灵汐也下落不明了。我要找到灵汐,带她回到凡间做一个凡人,远离这世间的争斗。”御焱语气看似平静,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他那坚定的信心。
“殿下,我们已经在这魔界待的太久了,如果太晚回去,定会引起月桐仙子的怀疑。”境风听御焱这语气是还想要继续寻找,便提醒道。
“那,你先回去,我自己去找灵汐。”御焱怕灵汐会有危险,便想继续留在这魔界,直到找到她。
“殿下三思,如若被月桐仙子察觉,告到天后娘娘那里,殿下这刚得的自由身也就又失去了,那找灵汐姑娘是更不可能了,哪怕殿下是回去后夜间再来寻找。”境风劝阻道,他也知道御焱对灵汐的深情,可不能头脑发热,不想后果,要长久的谋划才可。
“那我们先回去,到了夜间我再来寻她。”御焱这会是听进了境风的劝导,关于灵汐的事情总是让他头脑发热,想不清前因后果。
御焱和境风刚走到星素宫门外,便看见月桐已经在院中翘首以盼的看着宫门的方向,想必是等的着急了。
“御焱哥哥,你总算是回来了,害得我担心死了,那个楚漓有没有对你怎
样?”月桐看到御焱回来,连忙跑了过去,拉着御焱的衣袖开始撒娇。
“月桐妹妹放心,楚漓上仙寻我,只是问一些关于星宿的事情,怎么会伤害我呢?谢谢月桐妹妹的关心。”御焱听到月桐所说,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暴露,月桐也没有怀疑。
“桐儿关心御焱哥哥是心甘情愿的,不要你说谢谢。”月桐挎着御焱回到了后殿,拿出自己熬煮的灵芝粥,给御焱盛了满满一碗。
御焱突然想起来他失忆也是喝了月桐熬制的汤水,这回该不会故技重施吧。但是在月桐充满爱意的目光中,御焱不得不一口一口的喝着那有些微苦的粥,直到喝得一滴不剩。“谢谢月桐妹妹用心熬煮的粥,妹妹是越来越手巧了,这粥是我喝过的最美味的粥了。”
“真的啊,那月桐便要天天熬煮不同的粥给御焱哥哥品尝。”月桐听到御焱的夸赞乐不可支,这还是御焱第一次夸她的手艺好,从前她熬煮的粥御焱都是平静的吃完,从不夸赞。
“那就劳烦月桐妹妹了。”御焱此刻的胃中早已翻江倒海,他还是喜欢灵汐熬制的清粥。
“灵汐姑娘,你就不要再缠着问我了,我说过了,尊上现在情况很好,你无需担心。”夏时走到那里,灵汐便跟到那里,还都是一个问题,就是墨浔现在到底怎么样,就算夏时一遍一遍的回答,灵汐也不相信。
“你对我讲实话我便不会问了,他如果没事为何不回来?”灵汐皱着眉头问到。原来那晚过后,灵汐总是闻到屋里有血腥气味,便寻着气味来到了夏时的屋里,在橱子里竟然藏着那晚的黑衣。
她拿起黑衣,竟然有粘稠的黑红液体沾到了手上,灵汐靠近鼻子闻了闻,更加确定了那液体是血,她本以为是夜冥或者夏时受伤所致,可观察了一天,夜冥和夏时并没有吃药,这血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可她还是想要知道是不是墨浔受了很严重的伤,便来到了院中,那夏时正在给一些草药浇水。
“尊上没回来是因为他现在回来就功亏一篑了,太详细我也没办法和你说,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夏时无奈的说道。
“你为何要说谎?这衣服上的血迹是什么原因?!”灵汐不再犹豫,直接跑到屋里拿出了那身黑衣。
“血迹?”夏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是把这衣服藏起了吗,怎么会被灵汐找到?早知道他还不如一把火把这衣服烧了。他拿过来衣服也闻了闻,确实有股血腥的气味,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这是那晚去地牢,那看守不让我们进去,然后不得已便动起了手,可能是那时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