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设伏巧计敌重创
磷光鸦羽在牟天澜指尖碎成星屑时,西侧山林那如轻纱般的雾气悠悠地漫过第三矿道,朦胧的雾气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辉,视觉上营造出一种神秘而静谧的氛围。
他屈指弹飞最后一点魔焰草灰烬,那灰烬在空中打着旋儿,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听觉上增添了一份宁静中的动感。
瞳孔里流转的星图突然定格在某处——三只赤尾蝎正从郑门主袖口抖落的画面,在霜月佩裂痕里一闪而逝。
“赤金藤要种在蝎子打滚的地方。”牟天澜转身时玄色掌门服扫过岩壁,金线绣的流云纹吸饱了带着刺鼻硫磺味的夜风,那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在脸上,触觉上能感受到风的力度和温度,掌门服鼓胀如帆。
祁灵珊看着他在矿道图前虚划的手势,突然发现那些闪烁的红点正在模仿北斗七星的轨迹游走,红点闪烁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显眼,视觉上十分清晰。
山脚下传来第一声夜枭那凄厉的啼叫,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十七岁的药堂弟子阿沅差点捏碎怀里的醒神香囊。
他后背紧紧贴着生满青苔的巨石,那青苔凉凉的、湿湿的,触感清晰,能清晰听见两里外魔影教弟子踏碎枯枝那“咔嚓咔嚓”的响动,声音在静谧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掌心的冷汗渗进缠着绷带的右臂,那冷汗的潮湿感和绷带的粗糙感交织在一起,三天前被血煞爪撕开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那痛感如丝线般缠绕着神经。
“来了。”
祁灵珊的传音在三十六个埋伏点同时漾开时,正巧有片枫叶如一只红色的蝴蝶般悠悠落在她发间冰蓝的步摇上,枫叶飘落的姿态和步摇的晃动,在视觉上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七百步外的林间空地,何猛正用狼牙棒挑开最后一道荆棘屏障,那荆棘被挑开时发出“唰唰”的声音,暗红披风扫过的灌木丛里,二十只毒箭蛙瞬间爆成血雾,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嗅觉上让人感到不适。
柳烟手腕上的银蛇镯突然昂起头颅,她涂着蔻丹的指尖轻抚过蛇瞳:“罗长老又要骂我们贪功冒进了。”说这话时,她绣满蛛网的裙摆正扫过某块凸起的山岩,藏在岩缝里的赤金藤种子突然渗出紫光,那紫光如鬼魅般闪烁,视觉上十分诡异。
“那两个老东西巴不得我们打头阵。”何猛舔了舔狼牙棒上沾着的毒蛙血,那血腥味儿在他口中散开,突然朝左侧空挥一棒。
碗口粗的灵力波劈开三棵古树,发出“轰隆”的巨响,惊起三百只夜鸦,那夜鸦扑棱棱的翅膀声里混着某位年轻弟子短促的抽气声,声音嘈杂而混乱。
正往东南方迂回的牟天澜突然按住腰间掌门令。
五十丈外某丛龙血草无风自动,原本该在那里布阵的阵堂弟子正死死咬着下唇——他靴底沾着的荧光苔藓已经暴露在柳烟的视线边缘。
祁灵珊的霜月佩突然腾起寒雾,那寒雾带着丝丝寒意,扑面而来,裂纹中迸出的冰晶在夜色里织成细网,冰晶闪烁着清冷的光芒,视觉上美不胜收。
正要甩出银蛇镖的柳烟动作微滞,就在这时,何猛的狼牙棒已经砸向那丛异常的龙血草。
千钧一发之际,牟天澜袖中飞出的鸦羽精准落在阵堂弟子肩头,将他周身气息染得与腐叶无异。
“玄灵门的缩头乌龟!”何猛对着空荡荡的山林咆哮,那咆哮声在山林中回荡,狼牙棒砸出的深坑里突然钻出七条碧磷蛇。
这些本该属于魔影教的毒物,此刻却发疯般缠住了他的铁护腕,那碧磷蛇的鳞片触感冰冷而粗糙。
柳烟挑眉看向西北方若隐若现的灵矿结界,腕间银蛇突然朝某个方向吐出信子。
在她视线盲区,祁灵珊的冰绫正悄悄缠住第三棵凤栖木的枝干——那里藏着最后一批赤金藤种子。
子时三刻的月光如银剑般切开浓雾时,牟天澜正站在最高的那棵听风树上。
他望着下方呈扇形推进的敌人,左手掌心缓缓浮现出灵眼特有的金纹,那金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当罗长老的饕餮旗插进东南方第三处灵脉节点时,他忽然轻笑出声。
“该上醒酒汤了。”
掌门令翻转的刹那,七十颗赤金藤种子同时发出尖锐的蜂鸣,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何猛靴底沾着的荧光苔藓突然疯长,柳烟发簪上垂落的珍珠开始渗出黑雾,那黑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异味,嗅觉上让人作呕。
正准备放出本命毒蛛的魔影教弟子们突然踉跄——他们腰间悬挂的百毒囊正在和某种紫光共鸣。
祁灵珊的冰绫此刻已缠住整片山林的气脉,霜月佩的裂痕里浮出完整的灵矿投影,那投影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视觉上十分震撼。
当郑门主的赤尾蝎突然集体调转方向时,牟天澜瞳孔里的星图终于完成最后一次轮转。
山风卷着赤金藤特有的辛辣气息掠过战场,那辛辣味儿刺激着鼻腔,所有玄灵门弟子佩剑上的避毒珠开始发烫,那热度透过剑柄传递到手中。
牟天澜的指尖已经触到掌门令上那枚凤凰眼,下方林地里却有十二道血煞符突然升空。
“三、二……”
他倒数的声音化在夜风里,何猛的狼牙棒正砸向某个伪装成山岩的阵眼。
柳烟的毒蛛群即将撞上祁灵珊提前冻结的灵脉节点,而罗长老的饕餮旗终于完全展开——
(正文到此结束,结尾定格在牟天澜即将发出指令的瞬间,为后续引爆埋伏的剧情做铺垫)牟天澜的\一\字被淹没在赤金藤爆开的轰鸣里。
七百株藤蔓破土而出的刹那,整座灵矿突然倒映在霜月佩裂开的冰棱中,祁灵珊指尖轻叩树干,三十六处阵眼同时亮起紫芒。
\给爷爷滚出来!\何猛抡起狼牙棒横扫藤蔓,却在砸中第三根主藤时被反弹的力道震得虎口开裂。
那些沾了他鲜血的藤叶突然疯长,转眼间缠住三个魔影教弟子的脚踝——他们腰间的百毒囊正与藤蔓产生诡异共鸣,爆出的毒雾反而成了赤金藤的养料。
柳烟绣鞋尖点在藤叶上正要后撤,发间珍珠突然渗出黑色黏液。
就在这时,她反手削断青丝的瞬间,祁灵珊的冰绫已经缠住她左腕的银蛇镯。
两股灵力相撞激起的霜花里,倒映着二十丈外牟天澜突然苍白的脸色——他瞳孔中的星图正在剧烈震颤。
\灵眼过载了。\祁灵珊心下一紧,冰绫骤然分出七道虚影。
柳烟趁机甩出的毒蛛网被冻结在半空,却在爆裂时溅出带着腥味的绿雾。
这雾气漫过某处山岩时,郑门主袖中的赤尾蝎突然集体仰头,螯钳指向东南方某棵焦黑的古松。
\罗长老的饕餮旗在吞灵脉!\牟天澜抹去鼻血轻笑出声,掌心金纹突然烙在掌门令上。
正在与三名血煞门弟子缠斗的阿沅,他周围的空气弥漫着血腥和毒雾的味道,心中满是紧张和警惕。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怀中阵盘发烫,他翻滚躲过刀光的瞬间,将最后三枚赤金藤种子拍进冒着毒血的土壤。
整座山林突然响起编钟般的嗡鸣。
罗长老的饕餮旗在吞下第七道灵脉时,旗面突然鼓起诡异的肉瘤。
这位元婴中期的老者终于变色,因为他嗅到了旗幡里渗出的赤金藤辛辣气息——那正是饕餮最厌恶的味道。
\小辈找死!\罗长老枯瘦的手掌抓向虚空时,五道血河突然从地底涌出。
正在追击残敌的玄灵门弟子们佩剑齐鸣,剑穗上系着的避毒珠接连爆开,却在毒雾中凝成三十六盏青灯。
牟天澜就是踩着这些青灯跃入战圈的。
他玄色衣袂扫过血河的瞬间,袖中鸦羽化作星屑没入浪头,竟将污血染成了银河。
罗长老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本命法宝开始不受控制——那些星屑正在改写饕餮旗上的符文。
\你这灵眼......\老者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袖中突然射出九根丧门钉。
牟天澜却像早预判到轨迹似的,侧身时故意让第三枚钉擦过肩头,溅出的血珠精准落在祁灵珊刚冻结的冰面上。
\礼尚往来。\年轻人笑得恣意,染血的指尖突然按在眉心。
灵眼金纹暴涨的刹那,整片战场突然在他瞳孔中分解成无数光点——罗长老后颈三寸处的旧伤正在泛着紫光。
七十丈外,祁灵珊的冰绫终于绞碎柳烟的银蛇镯。
破碎的玉片中迸出条小蛇虚影,却在撞上霜月佩前被某片打着旋的枫叶刺穿。
何猛此时已变成血人,他撕开最后张保命符的瞬间,狼牙棒突然长出森白獠牙。
\小心尸变!\某个阵堂弟子惊呼未落,牟天澜的掌门令已经砸在狼牙棒七寸处。
那截暗红纹路密布的棒身,正是三日前被赤金藤汁液浸泡过的部位。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时,郑门主正捏着赤尾蝎螯钳的手突然颤抖。
他看见何猛的本命武器在崩溃时,竟反噬主人炸成了血雾——而某个玄灵门小弟子正用染血的阵盘接住飘落的储物戒。
\该收网了。\牟天澜抹去眼角血痕,突然朝着罗长老露出森白牙齿。
老者背后的饕餮旗突然发出哀鸣,旗杆上浮现出北斗七星的灼痕。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雾霭时,众人惊恐地发现旗面在阳光下化成了飞灰。
祁灵珊的霜月佩就在这时罩住整片战场。
她凌空踏过的每寸冰面都开出赤金藤花,魔影教弟子们腰间的毒囊接连自燃。
柳烟最后甩出的毒镖在击中阿沅前,被郑门主\无意间\弹出的蝎毒腐蚀成了废铁。
当最后个血煞门弟子捏碎遁符逃窜时,牟天澜正用剑尖挑起罗长老的储物袋。
他苍白如纸的脸色被朝阳镀上金边,摇摇欲坠的身形却被突然飞来的霜月佩撑住。
祁灵珊无声落在他身侧,冰绫上还缠着半截银蛇信子。
\郑门主这手赤蝎点灯,当真精妙。\牟天澜突然转头笑道,指尖星屑聚成只振翅蝎影。
二十丈外的树丛微动,捏着传讯玉简的中年人僵在原地——他袖中准备记录战况的留影石,此刻正映出自己惊惶的脸。
山林重归寂静时,阿沅正把醒神香囊分给同门。
某个药堂师妹突然指着东南方惊呼——那里有七只赤尾蝎正拖着枚玉牌往山下爬,玉牌上\玄灵\二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郑某愿献上赤蝎谷三成矿脉。\中年人终于从树后走出,掌心躺着枚被蝎毒浸透的玉简。
当他抬头时,正好看见牟天澜用染血的衣袖擦剑——那剑身上映出的北斗七星,与他袖口暗纹竟有八分相似。
晨风卷着赤金藤花掠过战场时,祁灵珊注意到远处山巅有流光闪过。
她将霜月佩裂痕对准那个方向,看见十七道不同门派的传讯符正化作青烟消散。
最西边那缕紫烟,分明是九霄门的独门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