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摩天崖单遇魔 惊鸿岭双解厄
话说众人从那五藏谷中飞出,一路向北,行不多远,snake道:“看,青华庙在前面。”原来那庙在一山脚之下,背靠一山,山顶下陷五谷既五藏谷,此山既五谷山也。山高陡峭,附近人但听祖辈传说山中有五谷,就是没人能上来过。众人一时飞过,毕竟功力有限,不臾时,落下云头,休息片刻,就沿旧路欢歌笑语回到镇上。彼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家家户户烹饭传灯,念佛进斋。听闻五人凯旋,纷纷前来庆贺,子书便将那谷中经历与大家讲述。那月儿便邀请大家在镇上多住些时日,领略那夜市的热闹繁华。唐依snake也不好推辞,月儿就在医馆内收拾得三间雅致精舍,请大家食过晚宴暂歇于此。
游玩几日好不欢畅,但所谓聚散天注定,筵席难久持。一日,闲来无事,众人悟言一室,正在谈论江湖逸事,子书便谈起那政客杂闻,兴致说道:“这才字也最可笑,世上人人皆以才子为宝,一旦碰到才子却皆闭目塞耳以为虚妄。或扭身讪笑流为科料,或妄加陷害缠乱其志,精神肉体摧残肆恣,令其孤苦无依。更有一种妒忌,施展歪权邪力,压迫其精神,禁锢蒙换其思想,更以药物作引,牵其神经,令其一时疯癫,毁乱前程。因才字无贝旁加助,也无权无势,故人人不加善待。非等他拂袖而去,陨末消逝,才想起翻查其才华,精检其着作,正名翻案,极力宣扬。导引后学。真天下第一奇事。”依依感触道:“是啊,你看那罗施吴曹四个人,哪一个能得才报善终。”月儿笑道:“那具你说古今天下凡作书者都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了。”子书笑道:“这个话虽有些绝对,但大体莫不如此。”唐寅冷笑道:“恐怕他们都是不知洞明时务使权交贵,或者他们都有些神经衰弱也未可知。一时越说越远,依依刚说起欲回城,此次出来本是为记录搜集这南瞻部州之花类品种而游历至此。本欲回市城采办些物,继续完成使命。忽听门外有人报说:“有位自称猎风的的侠士来找唐寅唐香主。”唐寅道:“请他进来”。不一会进来一人,精神镌烁,体格健朗。身穿裘皮坎肩罩着素丝衫,棕葛裤蹬一双豹头靴。披着一件黄皮斗篷,见唐寅拜道:“香主,帮主请你速到摩天崖集合。”唐寅见其焦虑,便问何故。猎风看了看大家,欲言又止。唐寅道:“但说不妨,这些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朋友,帮中有什么大事值得你亲自跑来通知。”猎风道:“冷雨哄骗白虎城六个中等帮派向帮主索要风灵珠,朱雀城最有势力之一的千旋社也派来大批精锐骨干,名义上是来助阵施压,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分明想坐收渔利。那六派受冷雨煽动约帮主在卧牛坡决战,帮主一时怕难抵大众,二则想日后壮大本帮必须联合这些人统一白虎城,然后才能与青龙朱雀玄武一较高下。不能因此中了奸计,自伤自家元气,所以决定集合香主以上在职人员齐聚共面商议,与大家分辨明白。时间定在明日傍晚,香主宜早动身,迟恐多变,我现在仍须亲自去通知其余人员,先行告辞。”唐寅点头会意。原来前朝天子因思世俗纷扰无絮,与国师商议,借东海风雷水火四灵珠镇守四城,本是借那灵珠法力想天下永久太平。后来一夜之间四灵珠皆被怨灵盗去,下落不明。一旨诏下,凡能缉寻者赏财封地,那灵珠本是至灵之物,但碰一下功力都会大增数倍。那风灵珠本是帮中一能干之士暗中查访拼死偶然获得,刚刚献与帮主,不料不知何处风声,被冷雨得知,却煽动诬蔑乃白虎城第一大帮赏金猎人工会自己私偷国宝,修炼神功,完了再骗取朝廷封的土地,以做扩帮地盘。此计果然毒辣,六大派纷纷围攻非难,几欲灭了帮团。正所谓煽风点火之徒暗藏灯台之下,掘坑设套之辈常在车辙之中。又古语有云:施德不如立威,行事难防暗计。唐寅送走猎风,回身就欲告辞大家。snake子书纷纷表示愿意一同前往相助。唐寅阻拦道:“既然帮主单让我们这些在职人员前往,就是不想把此事扩大,不必担心。各位日后但到白虎城,一定请到工会总部清风楼做客。”
唐寅收拾的停当,有心暗自与依依换得联络器号,又从八卦玉镜中隔空传来上等质地打造的联络器两枚,赠与子书月儿,告辞而去。依依本是就要告辞的人,就此也辞别而去,snake见此,也跟随依依辞别。子书月儿便在毛颖镇修炼,暂且不表。
且说依依snake本是相识与一次偶然,当时snake除魔修炼时遇到一个boSS,幸亏依依撞到,及时补充状态,才将其消灭。两人遂结为密友,共游修真。今赏金工会有事,snake便辞别依依,回总部候命。依依一路向北,意欲往那寒高之地一游,行不多远,因飞空下视,见一断台之上一少年挥剑格杀,噌噌数招,一众鬼怪便萎地化为白光落入那少年剑中。那少年回身疾驶,脚底如踏溜冰神轮,纵身一跃,从台子上跳下。就空唤出一枣红马,落地不停,奔驰而去,拐过前面一峰不见了。依依自思,从未见如此行动利落,爽朗清白,潇洒自在的人物,不禁有心看看是谁,岂料急忙飞过山坡看时,早已经去的无影无踪了。
依依漫漫飞来,但见前面横亘一岭,方圆百里有余,高峰云雾围断。参嵘依护,草木深深。依依一时乏累,便缓落收气,降在一山峰之上,原来那山峰也算高的,上面却明镜一般铺着一池水塘,鹅卵水植点缀,耀日争光,七虹飞泻。好不雅亮。依依便取出宝镜,扫描四周,得可进食者,动手采摘,就火向熟,食罢运气,调理片刻,忽然听得云头中有人互答。屏神细听,但听曰:“南极仙翁,千年未见,一向可好。”仙翁答道:“好便如此,也未曾受那风云气势所冲扰。只今受故人所托,有件功德合该今日了结。”那人听说,诧异道:“哦?不知是何故事,可否告知一二。”那仙翁便于袖中取出一块黑玉石板递于那人道:“尽在上面,一看便知。”那人托石一看,不禁笑道:“怎么又是一件石头记之事啊?”仙翁捋须呵呵笑道:“凡我辈也就只此能了,勒石记功,文以载道,传之人世,大道永存,吾辈之任尔。”那人遂从头细细看了一遍,皱眉道:“此石好则好,只是棱角突兀,锋芒难避,恐非久品。落入善人之手固然宽慰,所谓善中有智愚,智中有善恶,倘若所托非人,岂不恶者更添功力,善者反遭荼毒蒙混,反为驱使行凶,自相戗害。两极分化必然加剧尔。(此处有删节)只欲将此石至之何处?”仙翁道:“善恶本是一念所生,今世道彰化,非大刀阔斧不能引人发聩。世道久远,恶毒滋深,总难一挥涤净,然不忍真理泯灭,聊且投石以激流荡,体察感知助风布云,不亦治道之功乎。吾今抛石荒野,待耕者犁拾,转弱扶危,既此任也。”那人连连赞许,抚掌叹道:“善哉,此诚秉正之道。吾今得之。“遂相辞拂袖而去。那仙翁便将那石头随手抛出,转身驾鹤离去.那鹤望空连鸣三声,便消失在云海苍茫中了。
话说那石头悠悠飞下,恰落入这山头湖水中,不料那池塘边本栖息一天鹅,见一白光入水,一时好奇,便潜入水中将那发光的宝石衔了上来,所谓金玉无罪,怀璧其罪。那石头既是仙石,光芒万丈早惊动高天之上一只扑天雕的注意,盘旋冲下,刚好见那天鹅破水而出,那只扑天雕体大翅阔,那天鹅本是善类,岂是对手。还未及反应,便被钩出水面,一时挣扎难脱,惊慌失措中不小心将那宝石吞入腹中,登时疼痛难禁,哀号连连。依依见状施展绝技杨柳拂随风,念那口诀曰:清风除邪祟,杨柳拂随风。一阵和风拂去,将那扑天雕吹落在地。原来那石头既是仙物,岂能随便吞噬,只见天鹅浑身羽毛挣煞,体红如血,滋滋蒸腾,身体逐渐膨胀,硕大好几倍,那扑天雕也惊慌不已,连忙放开,逃之夭夭。天鹅就连叫数声,一头扑进池塘之中,池塘方圆数丈,深比树高,但难压热腾之势,未及一炷香的工夫,便汽化蒸腾干涸见底了。看那天鹅仍有燥热难禁之势,依依一股冲动急忙施展平生所学各种疗治恢复手段,挥洒在天鹅身上,那天鹅一时如沐浴星辉春雨中,惬意之极,朝依依望去,感激涕零溢与神姿,竟口吐人言道:“多谢相救。“依依微微一笑,抿憨对视。四目相对,神气交融,自此便种下一颗情种。各自认为对方是自己平生第一知己,有诗单为作证:
一点灵光透玄关,垂眉自此心尚闲。
坎离相济山河上,惊鸿瞥处越泥湾。
山川谁主神游外,万法归一道自然。
勒石擎天潭底处,自有丹粟涌甘泉。
河洛自此始分明,踏遍周天复复连。
总在运行虚空外,自此也作小神仙。
话说依依心中通透乐达,就祭一滴血在那天鹅百会穴处,生死血契便签定,成为第一个拥有御灵的修真者。一道灵光罩体,修为顿时提升一大截,步入空冥行列。周身只觉奇热酥痒,百骸吸张。真气奔流,势如破竹,所阻处皆关节错动,通畅酣突。再无不适之感。
依依踏上项背,盘坐御空,见那扑天雕竟唤来十几个帮凶,蜂拥而来,依依急忙祭起法剑,星光华晕,一道祥光扩散开来,向那雕群激去,那雕群急忙飞散开来,从周天八面将依依围住。天鹅连鸣数声,趁敌群阵法未成,冲天而起,此时天鹅体增数倍,挥翅一扇将近百里,纵那天雕力劲膀硬,群飞势猛,怎料这突然变故。早被抛甩开来。那天鹅窜入云霄,止住身法,回头望着那一众追击上来的敌群,看了看依依,此时天鹅与依依已经心意相通,再不用人类语言,自然归复原态。依依赞许,回转云头,朝雕群飞去。依依看的真切,祭一杨柳拂随风朝那为首的扑天雕挥去,那天雕立刻风荡荡,轻飘飘,羽翅松散向后连翻几个跟头。依依自思,我学的皆是风系手法,此御风之物恐难降伏,忽然灵光闪处,想起恩师无意中说过一段风系法术的独门绝技口诀,一时心动,历历在耳。遂趁那雕群未围攻上来之时,持剑捻诀,念道:风随我心生,中空外匆匆。扶摇九万里,总在一念中。此去如我意,旋转天地中。凭空不见力,风尘舞随风。疾!只见一道龙卷风凭空刮起旋转越来越猛将那一众扑天雕尽旋转包裹,最后甩向那枯塘干池中,只见一柱清泉冲天而起,刹那间将那池塘蓄满,水势暴涨,泗流峰野,汩汩漫漫,朝那峰南低洼出,哗然冲泻,飞流直下,一泓瀑布从中天飞挂落底,冲刷而去,霎时,四野清澄爽朗,并无一点尘骇。看那雕群,早淹没在漫漫江河中了。
依依倚坐天鹅之上,欢畅无比。自觉神法加深。听说北方有个茫茫草原,那里奇花异草无数,种类最繁。有个疾风部落世代祖居在那里,依依本是红花会中人,那红花会是专门以搜集各种植物,并研究其药理生机,并护藏活本使不绝迹为工作的工会。不争夺地盘,不争权夺利,故是四海九州最清闲自在的帮会,多是富家豪门官宦集资维持以保持正常运行。另以解毒药方,鲜花礼品等副业佐之。倒也能够发展维持。大凡工会都有自己的修身之法,传术之师。习练之众。依依跟随花月师傅学习,步入修者之列。算是真传弟子,毕竟师法有限,还得靠自己历练,所以大凡弟子学成都被派到外面历练。委以些须任务。却说此时依依心念转动,那天鹅便盘旋数遭,仰天连鸣数下,震翅飘忽,飞越山峦云雾,朝那北方茫茫草原飞去。欲知后来之事,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