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第一批检测的人不算多，一共4个，2女2男，大约都在4阶左右。看他们的操作还算熟练，就是太过小心，导致断断续续。最终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

第一批检测的人离开之后不久，又有两个人混进仆人中。

他们同样非常小心，但动作比之前的几人要大胆一些，也要更自然一些，检测阵法也总算不会再发出难听的“声音”。

爱丽丝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的实力达到2阶。

如果晋升难度没有变化的话，按照她所知所见的内容，欧利亚家的实力相当不凡。

9阶-5阶是这个世界大部分人只要努力就能达到的程度，后续的每一次晋升都是一次筛选。据她曾经了解到的，上一次神战期间，大陆上达到1阶的人大约只有十多名，2阶大约是200-300人之间，至于3阶，则有万人左右。

乍一看不算太少，但平铺到整片大陆就显得特别稀少。

但目前就她所知道的，欧利亚家的1阶强者就有3名。亲眼所见的2阶目前只有2名，但按照基数计算，恐怕不下20人。3阶强者也只是做大管家，4阶更是像是可以当做是消耗品。

这一股战力，在上一次神战，已经算是了不得的势力。爱丽丝也难得有些好奇，与欧利亚家并称的其他三个贵族家族以及这个国家的王室，到底存在多少这样的强者。而这个人类国度，到底有多强大。

她也仅仅只是好奇。

几十年后就是新一轮的神战，强者或者有更多的存活机会，但是遇上神明战斗中的能量逸散，所有生灵都是同样的无力。在洛瑞恩给她的历史书中，前几个纪元也不乏强者，最终能活下去的不过是其中一二。

在神战的余波下，无论强弱，所有生灵都是平等的。

即便在流传的传说中，也仅有0阶，或说圣级的强者能够拥有与神明对抗的力量——如莉娅·迪普。

作为当事人，还没恢复所有记忆的爱丽丝对此是抱有疑问的，她更倾向于是命运大势，而不是圣级的力量就可以与神明比肩。尤其是当她认识爱尔丽特和菲亚克斯之后，她更深刻认识到，无论是神明还是“意志”，祂们和人类已经是两个层次的存在。

不是同一个层次？如何较量？

就像是武者之中，4阶之前的可以通过大量人员完成低阶对高阶的逆袭，但从4阶开始，就不再是堆数量可以完成的实力跨越。越是到上层，差距越大。

连人类都如此，更不要说人类与神明。何况两者的差距，不仅仅是层次，还有时间。

人类的生命短暂，文明和承传也经历700年一次的神战不断洗牌。拥有完整承传的只有神殿一方。秘术师虽然各有各的记录，也会定期交流交换，但神战造成的时空裂缝以及各种意外，让即便身处西西尼亚的数个秘术师家族，没有直接面对神战，也依然难以保留手上的藏书。

那么，人类凭什么挑战神明呢？

爱丽丝偶尔会想起这个问题，就像是在这种无聊又必须保持清醒的时候。她也不会深入去想这件事，毕竟她从来不会把这个世界的规则当做是自己的责任。

她看着那些人重复检查了一圈，也没有检查出异常，至少他们的情绪没有特别大的波动。常规检测以后也正常离开。

后续几天，房间更换了一批人，阵法没有变化，仪器也只是进行常规的维护，没有更换或者大调整，预防的手段也没有触发，大致上可以确认他们没有发现什么。

女孩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得无聊。

听着室内播着的轻柔音乐，还有那些“教师”在她耳边的嘟嘟哝哝，很干脆闭上眼，回到精神海继续修炼。

这个房间太小太无聊了。

还不如期待后续爱尔丽特和菲亚克斯有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