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02

爱丽丝的推手自然不是那种背后使坏。

她的吃住目前都是在欧利亚家，如果能在离开前掰扯清楚自然是最好的。像是这种，为他们解决难题，但是不会耗费太多的方式，显然对一穷二白的她最为合适。

原本也考虑过提供关闭裂缝的方法，可惜本能告诉她欧利亚家付不起这个代价。不仅如此，就连调整秘库的术式，她也不能提供给欧利亚家，只能自己进行操作。

这倒不是她愿不愿意，而是她提供的术式欧利亚家人能不能用。

记忆恢复越多，她关于秘术的知识也越丰富，也越发明白自己现在在爱尔丽特祂们引导下学会的“秘术”和秘术师使用的秘术区别到底在什么地方。

本质上，她所使用的“秘术”依然是秘术，都是按照自身的意志，引导自然元素的力量，达成想要的效果。但是因为爱尔丽特祂们总是说那些秘术术式累赘麻烦多余，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顺手，于是变着变着就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一段十个秘术文字的术式在她的手上可以缩减成三个，甚至只要一个单字就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可是，正如每个人对秘术文字的理解不一样，会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调整，她使用的文字也和通用的不太一样，更要命的是不具有共通性，她的符文其他人也无法理解使用。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她的术式，只有她自己能用。

爱丽丝感觉爱尔丽特如果以这种方式应该也是能使用她的术式，但如爱尔丽特这种存在也不需要使用术式……她的能力发展下去，也应当不需要使用术式。

对她来说这样颇为安全，但是在这个情况下要改造出适合人类秘术师使用的术式，就有些困难。

借助精神海里的模拟，她只能确定自己和意志们“已知”的内容进行呈现，“未知”的内容只是推演和分析，在她本身不确定的情况下，效果有限。更要命的是，虽然秘术师们认为术式很有逻辑规则，可实际在意志们的眼中，是紊乱无序的。

真正要看到效果，需要在现实进行实验。这种实验和她自用的符文不一样，不能隐藏在欧利亚家的护罩之下，有着很高的暴露风险。这场交换也不值得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所以，还是自己手操比较实际。

其实要加固秘库这件事并不困难，某方面来说秘术师家族也行进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他们选择将秘库缩小化稳定化的确可以减少受到神战中神力余波的影响。但是碍于能力，真正能研究空间力量的秘术师太少，像是她所见的这个秘库，所使用的框架和上个纪元没有什么差别。

就很普通，很老旧。

女孩的调整也不是在大框架进行，她只是针对外层的防护，做出了一些细微的“柔化”。

换句话说，就是让外层的防护增加一点柔软度，增加一点韧性。

一般来说，处于界外空间的空间碎片并不容易被神明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权柄力量还算分明，神明们的权能被限制在现实的世界里，无法干涉到这种无序元素的空间之地。但是，实际的情况没有那么绝对，过于强大的能量余波还是会对这个空间造成冲击或者震荡。秘库空间受损也基本是因为空间震荡以及正面或侧面受到能量的冲击。

爱丽丝没有那个物理知识也没有那个心力和时间去研究什么新结构新素材，只不过是按照最朴素的认知，对过于坚硬的外壳进行调整。当前她也只能确定会有效果，至于效果怎么样……她也不知道，也无所谓。

只要确定可以达到稳定秘库的效果，满足交换条件，那就足够了。后续欧利亚家的事情，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