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03

神明是什么？

对于这片大陆上的大部人来说，神明就是神明。

秘术师们或许进一步，认为是神明是“强大的生灵”，爱丽丝也曾经那样以为。

遇到了爱尔丽特以后，她才发现有另外一个可能——意识集合体。而后，她见到了几位神明，多少感觉到祂们的确在某方面与爱尔丽特祂们是同类，同时也感受到两者之间的不同。

爱尔丽特祂们给她的感觉是混杂的，祂们的自称也是“我们”，相处的时间久了，也逐渐可以发现祂们的选择标准很原始很简单。

其一，对于生命，判断基于对其生存是否有利。

其二，对于物品，判断基于其包含能量的纯度和浓度。

除此以外，则更多是根据大多数认知的结果。如果三者冲突，则以第一条准则为最优先项。至于祂们本身，最初他们接触的时候，其实并不懂得什么生灵的选择和感情。不过现在的话……

她想想之前，从菲亚克斯开始，祂们身上在这段时间里变化，很细微，但是已经能感觉到一丝情绪的存在，以后会不会衍生出“人性”……还需要继续观察。

神明则完全不同，在亲眼见过神明之后，爱丽丝确认了这一件事，神明是拥有完整的自我意志，并非多种细微意志的混合体。但是若要说祂们是正常的生灵，那又不太对。

祂们的外型是人形，但也仅仅如此而已，纯粹的意识实体化称不上是“生灵”。更确切说，祂们应当是实质化的精神体。这一点爱丽丝自己也能做到，她精神体离体之后接触物件就需要实体化，只不过以她现在的力量，可以维持的时间大约也就在2-3个小时左右。

不过大部分时间她都不会使用这个方法。看书什么的，直接用精神力不更省时省力？何必把自己实体化了再动手翻书？不仅容易被人发觉，消耗足以让她接着2天的时间报废，除了休息什么都做不了。

在那个只有数值，没有技能的系统里，精神力和Sp联系在一起。

使用高阶剑术会消耗hp和Sp，使用神术则会消耗mp和Sp。

一般常规的食物药物可以补充hp的消耗，冥想也可以补充mp的消耗。而Sp寻常情况下只能通过时间自然恢复，深层睡眠可以有效加速恢复的速度。

反应到现实就是精神力一般情况下只能通过休息恢复。不过当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足以自控之后，冥想也可以恢复一定的精神力。爱丽丝之前长期通过冥想修炼减少睡眠时间，但真的精神力低到警戒线，除了休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这种时候，她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到那种被动的境地。不过之前的那次体验也让她可以更好理解神明的状态，感受到双方的差别。

祂们不是生灵。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如果真要爱丽丝形容的话，神明有点类似于0.5的她加上1.5的爱尔丽特再除以2的感觉。祂们的存在更接近爱尔丽特，从力量和权能层面上，称为“神明”不为过。

但是祂们真的不可取代吗？

山神……

爱丽丝忽然想到了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