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02

实际操作起来，当然不是和之前一样的处理方法。

疏通堵塞之后重新灌入精神力，同时还要留下超过运作，又不能撑爆精神丝的精神力，尝试溢出的精神力能不能对精神丝进行蕴养。

如果按照爱丽丝那有限的智商去考虑这件事的话，用精神力蕴养至少应该比用植物汁液或者是其他东西来更靠谱一些。可考虑到能量不确定能不能相互转换——这件事连秘术师们都没有研究出来，更不要说半调子的她。

只不过现在这个方法前人没有任何记录，她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成不成还是个谜。

虽然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失败的话很可能就要提早离开，爱丽丝倒也不焦虑。虽然说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甚至之后的生活可能甚至找不到一个固定的落脚地，她也不担心。

反正，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离开，更糟糕的结果……这个家族目前还没有人能做到。

果然，实力是硬通货。

想是这么想，依然不妨碍爱丽丝感觉疲惫，只想早早离开这个地方，寻个去处。不过是后面又想到离开后也不代表安稳。她这个实力这个模样去到哪里都有危险，与其到外面天天防备未知的东西，还不如借着这个家族在有限的时间里获得尽可能多的好处。

像是这个人偶，真的做好的，她完全可以给自己捏一个“家长”。

时间逐渐过去，到了633年的叶之月，也是在爱丽丝2岁生日的时候，那一缕精神丝终于变粗了那么一丁点。

那一丁点的程度，如果不是每一次数据都有记录的话，作为主人的爱丽丝也发现不了。但是这一丁点带来的变化却是巨大的。

人偶的反应不仅变得更灵敏一些，每日梳理的时候它的反馈也比以往更加清晰。给少女的感觉更接近自己的意识体的延伸，双方的联系也比之前更加紧密一些。她简单尝试了一下，发现在宅子内她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那具人偶的行动。不仅如此，这精神丝的续航能力也翻了一番，如果不在意反应力的话，还能勉强撑个三天。

没有自我意识，可以控制，可以成长，可以预定方向……这样的话，倒是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就可以达成她最初制作人偶的目标。

原本隐隐提着的那口气，也在这时候终于可以放下来。

爱丽丝之前最担心的是什么？

她最怕的不是实验失败，而是实验没有失败，但是精神丝拥有了独立的意识。如果精神丝拥有了自己的意识，那算是她还是算是另一条生命？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好事。

如果另一个她自己，自己把自己折腾分裂了，一切都乱套，后续连她自己也无法把控，甚至还要面对一个我是谁谁是我的终极命题。要是另外一条生命……她现下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负责，更不要说一条崭新的生命。

幸好，没有走到那一步。

哪怕这是人偶师们的至高理想。

这边的事情有了个雏形之后，爱丽丝也终于有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秘库的那些书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