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回老家了?
黄八挂断电话后,薛莜莜当然很生气,不过她还特意等了等。
她知道,雷潇雨一定会再打给自己的。
说不定他得知自己需要钱,会二话不说直接就打到自己的账上呢?
可是令薛莜莜失望的是,她越是等,就越是心凉。
根本没有回电,也没有账户的变动!
反而某银行卡还扣取了3块的短信提醒费,这让余额更是雪上加霜了,让她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薛莜莜试图打电话回去,但谁知竟然关机了!
薛莜莜躺在出租屋的房子里,一时之间心如死灰。
她的人生怎么就过到了这一步呢?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刚进娱乐圈的时候,那个时候身边太多簇拥的人,可现在却一个都没了。
就连雷潇雨都这般靠不住!
上次的事还能说是偶然,那这次呢?
还有任轩,他第一次借自己钱时,自己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那段时间两人经常聊天发消息,他还说下次演唱会就要请自己当嘉宾。
薛莜莜当时没有表现出来,可实际上她是非常期待的,因为白暖就当过她演唱会的嘉宾,两人的台上互动还上过热搜。
如果自己也去了,那是不是也能上热搜,也能火了?
可是谁知任轩就是那典型的画饼男,漂亮话说的比谁都好听,可实际上不见兔子不撒鹰,他就是想要占自己的便宜罢了。
从任轩提出想要跟她一起出国旅行这事上就能看出来了,薛莜莜对此明白的很,很多男人想跟女人睡,最好借用的机会就是一起旅行。
听着十分自然,一点也不引人怀疑,但是实际上一细想就知道了,旅行途中两人全天相处,从早到晚,那晚上发生点什么也太自然不过了。
而且男人还能装成很自然的负责订房,结果只订一间大床房,等你们真出门到达时才被告知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那你住还是不住?
以前就曾有男性朋友跟薛莜莜谈过这个问题,对方曾明确说过——
“我约一个女生旅行,只要她答应单独跟我出去,那就等同于她愿意跟我睡。”
“我深夜约女生看电影\/吃夜宵,她如果愿意赴约,那就等同于她同意看完吃完就跟我开房。”
“拿相亲这事来说,在我看来第一次见面就是互相相看,如果第一次之后我们还见了第二次第三次,那我默认她已经是我女朋友了。”
薛莜莜当时听到觉得很离谱,但是后来又问了几个男生,发现过半的人都赞同这样的话。
而这次任轩事件也同样证实了这一点,在自己婉拒旅行后他就消失了,真是多一天的戏都懒得演!
薛莜莜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视线开始模糊——
天下男人一个样。
开始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但是时间一长也就露出了真面目。
雷潇雨平时看着深情无比,自己还曾对他心软过,可是自己遇到困难了他就开始装死。
明洛也是,自己不就是事业发展不顺吗?他倒好,看到自己火不了,直接就跑了。
陈三儿就别提了,连两个姐姐都违抗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薛莜莜又想到了谭昱安,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的痛。
他难道是真的不爱自己吗……自己的腿伤了这么久,他却始终不曾出现,连个电话都没有。
以前薛莜莜是不会往这方面想的,她只会坚定的认为一定是白暖又缠着他了,所以谭昱安才会没有机会过来找自己。
但是这次的时间真的太久了,久到哪怕再有人缠着他,他也总能抽出一个电话的时间来关心自己。
可他依然……
薛莜莜把自己埋到了被子里,再也忍不住的放声痛哭起来。
这个地方,她不想待下去了,也没有钱待下去了。
她想回家。
白暖是在约一周后接到谭昱安电话的。
这些时间谭昱安很“懂事”,没怎么联系过她,也没再说过让她觉得有些困扰的事。
所以他的这通电话白暖很快就接了,猜到肯定是有什么正经事。
“薛莜莜离开娱乐圈,回老家了。”
谭昱安在说这话时心情相当的不错。
虽然半途多了一个陈三儿,延缓了薛莜莜回家的时间,但只要最终回了那就是可喜可贺的。
白暖听到后有些不敢相信,“她?回老家?”
这就有点离谱了。
白暖觉得薛莜莜就算不红,只要进了圈也最多当个小透明艺人。
可现在的意思是,她竟然退圈回老家了?
白暖明明记得薛莜莜一家子奇葩,她像是避洪水猛兽似的避着那些人,恨不得一辈子不见面的那种。
现在竟然自愿回去了?
“嗯,她在这边生活不下去,大概是经济压力太大了。”谭昱安说。
白暖总感觉谭昱安似乎跟她隐瞒了什么,“可是她不是刚签了公司吗,就这样走了,违约金呢?”
“只要她不跳槽去别的公司,那就不会收她的违约金。”
呃,环宇这么好的吗?
还是说这是谭昱安的意思,手下留情了?
“行吧,我知道了。”
虽然不是太理解薛莜莜的想法,但是实话说,白暖得知后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薛莜莜对她来说也是有威胁的,这与原主的命运有关,虽然白暖现在也不怕她,可是这种“挑战”大可不必。
要是能轻松的过,谁又想要被到刀悬在头上呢?
谭昱安能感觉到她的放松,这让他的心情也变得很好,声音中不由自主的沾上了笑意。
“最近有时间吗?爷爷想你了,要是有空可以来看看他。”他问。
白暖拒绝了,“可能没时间呢,等到过年吧,到时候我跟家人串门时一起去。”
都已经退了婚,那也得划清界限。
况且,她也是真的没时间。
谭昱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然后就挂了电话。
看着熄灭的屏幕,他深邃的眸子里却仍是有着亮光,只是多了些隐忍。
刚才他多想说:薛莜莜走了,你是不是不用再躲着我了?
但他知道,自己如果真说了,那白暖可能会离他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