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邀请函
“要想抓鬼狠,就得装的稳。”
“不就是装逼嘛?说的那么高大上。”琳琅当即翻了个白眼。
白羽尴笑几声,他知道琳琅对自己的情绪,毕竟当年只留下一句话就让她独自一人过了几百年。虽说是为了保住她,但在她的角度来看貌似并不是这样。
他在她心里单纯就是个高高在上惩戒她当年复仇的讨厌鬼。
要解释的太多,有些东西他没法直接告诉她,琳琅当年屠杀的那些人虽已转世,但她做下的事情在下面的账本上记录的清清楚楚,她的结局,本该和周清璇一样。但他私心将她保了下来,这其中的原由在琳琅罪孽未赎清之前,他还不能告诉她。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便不打扰各位了,我还得赶回去将这件事情报给下面。”
“什么意思?卸磨杀驴?答应我的事呢,话不说清楚就想跑,白羽你…”
说话间,白羽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意,还没等琳琅说完,一阵烟似的就没了踪影。
见人跑了,琳琅气愤的丢了手里的扇子,转身朝外走去。
该死的骗子!
“果然,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都该死,死骗子!”
罗一鸣见人走了,这就代表这件事情算是彻底结束了。他也就不用每天都担心受怕的。倒是琳琅,看样子,气愤的很。
看人走了出去,罗一鸣也赶紧追了上去。
没走两步迎面便扑上来一只黑猫。
“罗一鸣,现在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忘了告诉你,你事务所那边来了电话,让你赶紧回去。”
罗一鸣拍拍大腿,每次一到关键时刻那边总会打电话过来。
草草和天邪打了个招呼,罗一鸣提上衣服就匆忙出了门。
到了事务所却看见陈诚枫一脸愁容的坐在沙发上,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扔了好几根抽完的烟头,看样子是等了很久了。
“来干嘛了?”
罗一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将衣服随意搭在沙发上。
陈诚枫狠吸了一口烟,愁眉苦脸的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信封扔给罗一鸣。
“这是什么?”
罗一鸣左右翻看了几眼,见信封上只写了陈诚枫三个字,别的并没有写任何信息,便打开信封从里面又掏出来个精致的红色卡片,边上是金色的烫金花边,里面用钢笔写着一排排工整的小字:
秋已至,花未落,七只羊羔赏秋花。
剥羊皮,狼披皮,六只羊羔藏尸骨。
架柴火,煮高汤,五只羊羔品汤羹。
悄悄话,各猜测,四只羊羔独自藏。
心慌慌,听钟响,三只羊羔互取暖。
露锋芒,自相残,两只羊羔起内讧。
风凉凉,水凄凄,一只羊羔血满地。
钟声响,狼脱皮,羊羔空空无人还。
罗一鸣皱了皱眉头,这上面写的是一首奇怪的童谣。里面的内容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也不知道写这首童谣的人是什么想法,这明明就是狼杀羊的恐怖故事,却非要叫做是童谣。
“你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罗一鸣有些不解。
“这是个邀请函,你看看背面的落款。”
罗一鸣将纸翻过去,看到右下角也写着一排小字。
桂苑山庄,八月四日。
“呦,这邀请函挺别致,连个邀请人都不知道谁,就写个桂苑山庄,也没听过,谁去啊!”
“我现在不解的是,这邀请人为什么会寄给我一份这样的邀请函。而且这八月四日不就是明天嘛。”
边说着,陈诚枫又猛吸了一口烟。
“这东西明显来者不善,你看看这上面的童谣,七只羊羔,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羊羔对应的应该是受邀请人,也就是说,这发请柬的人是把我们都当成了待宰的羊,他就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
这宴会八成是个待宰晏。这么明显的死局,哪个傻子会去!”
陈诚枫将抽完的烟头碾进烟灰缸里,深吸了一口气。
“那可不一定,我要是没说错的话,你这个傻子不就是有这个心思。”
两人相视一笑,陈诚枫确实对这封没名字的邀请函很感兴趣,既然是场杀人晏,那他这个做警察的必须得去会一会。
“你感兴趣,我也感兴趣,不如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陈诚枫又点了一支烟,淡淡的吸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正有此意。不过不知道你这个没收到请柬的人能不能进去。”
“这还不简单,请柬嘛,造个假不就出来了。”
“哼,要说狗还是你狗。”
罗一鸣挑挑眉,这叫足智多谋。
两人商量的好好的,罗一鸣也是说办就办的人,没一会假请柬就造好了。
对比一下陈诚枫那份真的,还真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明天了。
以明天为借口,陈诚枫竟然死皮赖脸的挤在罗一鸣家里过了个夜,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吵吵闹闹中两人便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睡着的夜晚过的很快,眼睛一睁一闭又是新的一天。
“秦先生,说好了你可得护着我,我这身心可都交给你了!”
“放心,你乖乖跟着我,保证你能活着出去。”
一大早外面就唧唧嚷嚷的,两个大男人还挤在一起,陈诚枫先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醒来的一瞬间就觉得背后硌得慌。
睡意还很浓,他也懒得睁眼,只听见外面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让人烦的慌。
他闭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推了推身旁的人。
“老罗,你家什么时候藏了女人啊?”
推了两下见身旁的人没动静,陈诚枫烦躁的翻了个身,又伸出脚去踹罗一鸣,踹了几脚,罗一鸣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不睡就滚下去,陈诚枫,吵死了!”
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捣鼓了一会都没了睡意,一睁眼就看见天花板上精致的琉璃吊灯,阳光从屋里那扇巨大的窗户外洒进来,照在灯上折射成漂亮的光点。
两人早就没睡在床上了,四只手拉扯这一个枕头齐刷刷的躺在地上,旁边是柔软的席梦思。
“老罗,这是你家?”
罗一鸣使劲揉揉眼睛,仔细看了圈屋子。
“这不是我家,我家没这么大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