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graph 35 散财童子
时间逐渐到了十二月,霍格沃茨变得越来越冷。这里虽然遍布了神奇的魔法,但是根本就没有地热,导致畏寒的伊芙古德每天都得靠赫敏的果酱罐存活,里面的火焰无止无休,不用担心突然熄灭。
唯一难熬的就是斯内普的魔药课,那是个地下教室,一到冬天就冷得不行,伊芙还看到有几个标本瓶的外面都结了霜。学生呼出的热气形成了雾气,看起来像是在喷烟。
当伊芙古德第八次因为手冻僵而写错单词时她扔掉了笔。
“我受不了了!”伊芙低声喊道,正在记笔记的赫敏看向她,“怎么了?”
“我现在就要用果酱罐,”伊芙古德从长袍里的内兜拿出那个罐子,“我看谁敢拦我——”
“伊芙古德小姐。”斯内普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她的手悬在那里,拿出来也不是伸进去也不是。她就这么保持着那个奇怪的姿势回答了他的问题。当她很高兴自己能坐下时又被叫住了。
“你手上拿着什么?”
伊芙古德听见赫敏小声地重复她那句“我看谁敢拦我”,这个姑娘自从巨怪事件后就可爱多了,但是她怎么在这时候偷偷嘲笑她!
她给他看,是一个果酱罐,里面没有火焰。看来赫敏很给力,在那一瞬间已经把火焰收回来了。
“我不记得我的课上要用到这个东西。”斯内普扬起魔杖,把它放到讲桌上,“没收了。”
“那我宁愿你扣我的分。”她在心里喊着,接着自己坐下了。赫敏怜悯地拍拍她的手,因为这是她唯一一个果酱罐。
接着正在窃笑的沃林顿被叫了起来,马尔福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没回答出来的样子,他拿胳膊肘捅捅潘西,两个人一起欣赏他出糗。
斯内普难得给斯莱特林扣分,沃林顿阴郁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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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写什么?”
下午图书馆他们四个照例坐在一起,其他三个人正在四处查阅资料,为了搞清尼可·勒梅到底是谁,只有伊芙古德在低头写东西。
她把她写的一部分给赫敏看,“是购物清单,我得列出来,晚上去一趟猫头鹰棚屋让佩奇帮我采购。”
赫敏草草瞥了一眼,她在上面看到了羊毛袜——伊芙古德会缺羊毛袜穿?而且她看上去也不像是会穿羊毛袜的人吧……
伊芙写了很长的字条,最后尴尬地发现这么多东西佩奇根本就拿不动,看来得请假自己出去了。
“你来的真巧啊。”邓布利多看样子也正打算离开这里,“我刚好也要去一趟伦敦,我想我们可以一起走。”
福克斯不满地叫了一声,邓布利多抱歉地说,“老伙计,我想这次不能带你去。”
就这么简单,她就这么请假了?现在还在上学呢。
邓布利多带她走下旋转的楼梯,“事实上我可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学习,这算是偶尔放松了,嗯?”
他们走向城堡外的一个木屋,那里面堆满了瓶子。伊芙古德好奇地张望,邓布利多似乎在寻找什么。
“找到了,是这个门钥匙,”邓布利多终于在一个上面贴着威士忌的酒瓶前停下来,“这可是我偷偷给自己留的,我想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对吧?”
“当然!”伊芙古德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尝试它了,但是她不一会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像是有个看不见的钩子在她的肚子上勾了一下,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她想看周围有什么东西飞过,却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几秒她的脚再次触碰到地面,伊芙古德觉得头晕目眩,像是坐了三十遍过山车。
“我要去趟魔法部。”邓布利多对自己要去哪一点不带隐瞒的,“我想我们得约定个时间地点,不然我可找不到你,毕竟你没有踪丝。”
“您居然知道这事。”伊芙古德再次被这个强大的男巫折服了,“那——就去弗洛林冷饮店汇合吧?晚上七点。”
他们分道扬镳了,伊芙古德完全不着急,她想先去银行换点麻瓜的货币,然后买点有意思的东西回去,她想韦斯莱先生肯定会喜欢麻瓜世界的东西。
她照常到了金库,拿了自家的丝绸袋子往里装钱,当她终于把它装满时——
她又被时间转换器送到从前了。
这次跟之前一样,是在霍格沃茨的一个宿舍里。里面的被褥和毯子都是斯莱特林的绿,看上去像是个男寝。
“一进金库就会被传送,这是什么原理……”
伊芙古德不满地小声嚷嚷,这时候寝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她看到在自己右手边床头柜上有一本笔记,封面是崭新的但是有点毛边——看样子它的主人经常翻阅它。
伊芙古德好奇地走过去想翻看,她把那袋加隆放在笔记的旁边,正伸出手——
白光闪过,她又回到了金库。
“?”
这个操作太骚把她整不会了,她还保持着那个伸出手的姿势,看上去很滑稽。
“你大爷的有没有搞错!”
哀嚎声从金库里传来,接着就是一大串脏话,要多文明有多文明。门口的妖精往后靠了靠,觉得自己还是不听这些词比较好。
“我他吗是散财童子吗!”伊芙古德绝望地哭喊。她的钱,她那么一大袋的金加隆啊,好不容易装满了那个袋子,而且好歹好说应该也有几千个了,算得上别人学期的生活费,就这么没了!?
“现在,现在姐就就要灭了你!”
她抽出魔杖,狠狠地指向脖子上那个像是死物的时间转换器,心里想着用什么咒语干碎它比较好。
她花钱本就大手大脚,虽说这么多家财让她享受三辈子都行,但也改变不了这是自己的钱,她心痛得要死啊。
痛,太痛了!
“别伤心了,至少你的钱是丢在那个小孩那里。”
加百利看出来她为什么这么发癫,及时出声制止了她。
“什么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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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过去
斯内普打开门,一眼就看见那个白头发的女孩,当他想叫出声时她又不见了,是幻觉?
他想她想出幻觉了?
但是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丝绸袋子告诉他不是。斯内普走过去,颤抖着打开它,入眼就是一堆金币,和上次那个袋子一样,它也被施展了无痕伸展咒。
这是她第二次给自己留下钱了,甚至比第一次还多,她怎么知道自己最近手头真的很缺钱?
他那个该死的麻瓜父亲因为喝酒而突发旧疾被送到圣芒戈,家里现在都不再给他邮寄必需品了。他相信即使有钱,也被母亲全拿给父亲治病了。
总是这样,这个家如果没有这不成器的父亲他能比现在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