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信了

老孙和我爸正说着话的时候。只见水面起了一个小漩涡，慢慢的漩涡越来越大。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底搅动着，慢慢的又有很多木头随着漩涡的转动漂了过来。

老孙阴沉着脸对着河面说，：“你这畜牲，想成龙又没能耐，越不过这龙门，从桥下走你又怕这斩龙剑。”

“竟敢把水堵住让水漫过这龙门你好过去，你也不想想桥一跨，得淹死多少人，就算你成了天雷也得劈死你。”

“黑狗血是给你一个警告，你不知进退还想堵桥，冥顽不灵我才伤你，让女人和孩子夺了你的口封，行！我现在就破了你的根基污了你的灵气！”。

“小子们，你们都脱了裤子给我往河里撒尿，看看谁尿的最多最远，赢的我给十块钱！”

虽然搞不懂老孙这是啥意思，可我爹还是催着我们哥仨赶紧尿，我们哥仨一带头。

剩下的那十几个小伙子也在父母的催促下开始撒尿。

这有一个细节我们都是正常撒尿，我大哥毕竟大了一些，他懂得科学使劲捏住那啥。

所以他尿的最远还能细水长流，结果就是我大哥得了第一名，拿到了十块钱。

许多年后我大哥在医院割了包皮，躺在病房里还在骂老孙，说都怪他非让我们比赛撒尿，把那层皮都拽长了。

当然老孙也没惯着他，找了俩跳肚皮舞的姑娘去我大哥病床前跳舞，成功让我大哥崩了线。

这群孩子撒尿的时候，老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打开袋子之后里面是用纸包着的什么东西。

紧接着老孙把那纸包撕开，我才看到被纸包着的是灰烬，也不知道是草木灰还是香灰。

老孙把手里的灰烬撒进了漩涡里，一直在旋转的漩涡霎时间就停下了。

接着河面就跟水开锅似的冒出许多白色的气泡，翻腾起很高的水花，接着听到了一声不甘的嘶吼，水面渐渐平静……

雨突然就小了，然后渐渐停歇，“别愣着了，现在没事了，赶紧把木头捞完！”。

老孙吼了一声，大家呆愣了一会儿又抓紧干了起来。

很快河里的木头基本都被打捞了起来，水流缓缓的向下游流去，老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大家伙回到了村里的大队部，都在七嘴八舌的叨叨水里究竟是个啥东西，咋会用尾巴抽人大嘴巴子，还能翻腾起来那么大的浪花。

大家伙话里话外都是在问老孙，可又不敢直接问。

老孙把村长和我爸拉到一个屋子里，仨人屋里叨叨咕咕的在说些什么，我悄悄的跑去屋后的窗户那儿偷听。

“既然你们都看到了，我就跟你俩说实话，那是蛟，蛟龙的蛟，传说它们会随着大水一路往东入海成龙。

这玩意儿生性骄傲，一般不会从桥底下钻过去。

正常情况下它能力够了，会随着大水从桥上越过去，稍微能力差点的就会把桥撞毁了再过去，桥底下的剑就是防着它们撞桥用的。

人分善恶动物也一样，这是每个个体各自的天性决定的，今天这条就是恶蛟。

它本身能力不太够，但多少有些灵智，就把那些大树大木头裹挟到桥那儿，等水越积越深就能把桥挤垮。

可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蓄积了这么大的水一下子冲下去把那些村子淹了啊，房屋什么的就不说了那得死多少人”。

我爸有些底气不足地问老孙：“大兄弟，那咱坏了它的好事，等它回过头来吃人可咋整啊？”。村长点了点头表达了同样的担心。

“吃人应该不会，这么多年咱村有过人丢失的事吗？”村长和我爸都摇了摇头。

“按理说它这次受伤不轻，我先砍了它一菜刀，用童子尿污了它的灵气，用香灰灼伤了它，应该不会再折腾了。”

“还有就是像今年这样全国洪水漫天的机会不多，它应该就会好好修养，静待机缘。”

“我和你们说的千万不要和村民们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爸问道：“那咋说啊，大家伙都看到那彪了，不是，蛟，这他妈的想瞒也瞒不住啊。”

老孙说：“嗯，那就只能说那是条大蟒蛇，至于为什么它会一个劲儿的往桥那儿窜还攻击人。”

“就说我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一条大黑狗偷吃了大蟒蛇的蛋，被大蟒蛇发现了，玩儿命的追杀大黑狗，我为了救村民的大黑狗，拿石头砸了那条大蟒蛇，它才记恨我专门攻击我……”

老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村长打断了，“孙领导，你真看到我家大黑狗和蛟，不是，大蟒蛇，对战了？”

老孙一时语塞，啥对战，刚说的是大蟒蛇追杀大黑狗啊。他能咋说，他总不能说你家大黑狗其实是我弄死的还拿砂锅给它暖了暖身子。

好在老孙反应快，说：“看到了！我说呢，那大黑狗一看就气宇不凡，敢跟大蟒蛇对着干，原来是村长您家的啊！”

老孙的马屁拍的村长十分心旷神怡，欲罢不能。

就在两人谈的其乐融融的时候，我爸不合时宜的开了口，“拿菜刀砍它能解释的过去，那小孩儿撒尿和你撒香灰咋说。”

老孙说：“这好解释，就说尿液里边含有硫磺，蛇这些玩意儿不都怕硫磺吗，别管大的还是小的都怕。还有就是草木灰是碱性的，蛇也怕这玩意儿。”

村长毕竟是村长，很快就召集了村民们开了个大会，宣布了这件事的最终结果。

只不过他并没有采用老孙的说法，而是自己现场来了一个故事，并且把自己感动的泪流满面。

在村长的故事里，他家的大黑狗发现了进村偷鸡偷羊吃的大蟒蛇，为了保护村民们养的家禽家畜，勇敢的和大蟒蛇打了起来。

这一幕恰巧被来村里防范泥石流的孙领导看到，为了救大黑狗，还砸了大蟒蛇一石头。

由此被大蟒蛇记恨，但慌忙中大黑狗落了水，生死未卜。

在桥那儿的时候，为了保护村民孙领导冒着危险，下到河面上砍了大蟒蛇一菜刀，新仇加旧恨，就被大蟒蛇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老孙听到这，配合的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村民们给了老孙热烈的掌声，毕竟老孙挨了一嘴巴的事，大家都看到了。

至于小孩儿撒尿和香灰的事，村长说的倒是按照老孙的剧本走的，说童子尿含硫磺，蛇这玩意儿最怕硫磺。

至于大蟒蛇的事，村长交代村民们不要往外说，毕竟这玩意儿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如果传出去被外人知道了再把逮住它杀了吃肉，大家伙都造孽。

他又安抚大家伙，大蟒蛇已经被孙领导打伤了，又被硫磺啥的给刺激了，得是有心理阴影了，应该不会再来了。

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大黑狗，再也不能继续保护村民们财产安全了，说着村长就落了泪，村民们决定集资再给村长买一条。

这件事在村长和老孙的鬼话中，算是稀里糊涂的圆过去了。

虽然他们自己都不信，村民们也不太信，他们知道村民不太信，村民也知道他们不太信，但结果就是名义上大家伙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