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下是我拒绝霍格沃兹的理由
......
小街的早上飘散着包子油条的香味。
李羡早起去外面晨跑一圈回来，顺道买了包子当早饭带回来给林阿芝。
然而就在他到药铺门口的时候，两个身穿大长袍的洋人，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哟，你可回来了！有客人来找你。”
招待他们的林阿芝，急忙走到李羡身边，接过包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臭小子，你哪儿认识的洋人朋友啊！”
“这就是我昨晚说的能帮你留学的人。”
林阿芝随即愣住。经过了昨晚上一夜的考虑，她已经打算放弃出国留学的念头了。尤其是当早上起来看见父亲林九一晚上没回来的时候，不忍父亲辛苦的她更加坚定这个想法了。
但此刻李羡的话，以及门口突然出现的两个洋人，让林阿芝再度陷入了沉思。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儿只有马扎了，你们将就一下。”
林阿芝从药铺里面拿出三个马扎后，就主动避开，让李羡和两个洋人单独去聊了。
“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这位是我们学校的麦格教授，你 就是李羡吧！”
有着飘逸银白色长胡须的老人家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身旁穿着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
声音略微沙哑沧桑，那张面孔也正是李羡这种哈迷再熟悉不过的样子。
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威森加摩首席巫师、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拥有者，曾多次获魔法部部长提名，被公认为当代最伟大的巫师。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邓布利多来亲自上门招收自己，身边还有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作陪。
李羡下意识多打量了两眼这位银丝密布的麦格教授——这个.....善良，严肃，可爱，勇敢，最爱【石墩出动咒】的女人。
然而真正让李羡惊讶，并且对她印象最深的是......她是唯一一个，力排众议，坚持把斯内普画像挂在校长办公室的人。
这到底是算怎么回事？
我有这么优秀吗？
我怎么没发现？
难道我和哈利波特一样......也是什么预言之子？
三人在药铺门前坐下，多少显得有些古怪。
早上的街道，药铺门前来往的人不算太少。
可好似自动屏蔽了他们一般，丝毫没人往这里瞧一眼，更别说注意到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了。
这应该是施了什么隐藏空间，或者驱逐咒之类的魔法吧？
“那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毕竟已经寄过来七封信了.....”
邓布利多的言语中点出李羡在这里等待应该就是因为知道他们要来了。
可不想，李羡微微一笑，却是说道：
“我未来的师父临走前，给我算过了。说今儿会有贵客来找我，所以我一直在这儿等着呢！”
“你师父？”
“就是老师的意思！”
前世本就是学霸，并且雅思9分的李羡面对这种平常交流显然是没有问题的。
李羡随即从口袋里面拿出几封皱巴巴的信件：
“这是您几位之前给我寄的信，都在这儿了！还有书，已经都看完了，也都背会了，都在里面，一会儿我给你们取来。”
“你看完了？还全都背会了？”
麦格教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总共也没几个字。”
李羡一脸轻松的说道：
“就这点东西对于我们大夏地区小镇做题家来说，用不着一年，一两个月就能全部记下了。”
麦格教授的表情有些难堪的回答道：
“我听说过东海岸这里学生的学习方式十分辛苦，或许，这点课程对你们来说的确是有些轻松了......”
两个人表达的意思都已经很委婉，所以邓布利多没有收回这些信，也算是委婉的表示自己的拒绝。
“那李羡先生可否具体说明一下，你拒绝我们霍格沃兹的理由。”
“只是觉得没必要去你们学校。你们所有的课程，我在这里也能学到。”
李羡很直接的回答道。
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在来路上已经设想过李羡会因为什么样的理由拒绝入学？
比如家庭条件困难啊？
父母不允许啊？
哦，他是个孤儿，以上都有可能，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
另外还有可能以为这是诈骗信件啊！或者不感兴趣啊！
所以在寄过来信里面，还夹杂着几份《预言家日报》，都是有邓布利多专刊照片的那几期。
但这些眼下已经不是重点了......因为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少年竟然说自己在这里也能学到他们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课程。
这怎么可能？
麦格教授怀疑的说道：“我可不记得这个地区有国际巫师联盟注册过的魔法学校。不会是野鸡学校？据说有不少黑魔法师没能被正规的魔法学校录取，不得已的情况下，便会进入这样的学校，学习一些歪门邪道。”
“很抱歉麦格教授，我们这里暂时还没有魔法学校，而我所说能学到贵校课程的地方就是这里.....”
李羡指了指身边林家药铺继续说道：
“这里老板是一位茅山道士。所谓茅山道士，可以理解为你们西海岸的巫师。两边课程极大一部分是相同的。但在我看了贵校的教材，对比了一下之后，发现茅山这边的课程显然对我未来的发展更好一些.....”
“哦，可否仔细介绍一下，你说得那个茅山课程？”
邓布利多和麦格瞬间都提起了浓厚的好奇心。
“比如你们的草药课，我们这里有中药，而且有着几千年悠久历史，博大精深！”
李羡说道：“相较于草药课局限性。这里中药不仅能给普通人看病，还能给巫师，道士，甚至一些茅山秘方还能给妖魔鬼怪看病......”
“可是我们还有魔药课啊.....”
麦格教授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那请问魔药课的现实意义是什么呢？”
她以为李羡是在说草药课不够吸引人，所以当即拿出魔药课。
李羡当即反问道：“比如，让青蛙变成蝌蚪的还童水？还是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复方汤剂？可这些对于巫师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在东海岸有很大一批人是认可中药的，所以，哪怕只学习这一门，以后也不愁生计。那么巫师学习了魔药课之后，他能依靠它来维持生计吗？就算有人买他的魔药，那么又有多少客户呢？毕竟麻瓜可不会去买魔药，光这一点，魔药已经损失了一大批客户......”
这显然是一个非常不好解答的问题，如是邓布利多此刻也陷入短暂的沉思。
然而李羡则还在继续：
“我看过你们教材，很多都是枯燥无味的，对于巫师来说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帮助！我这里所说的实质性的帮助指的是从你们学校毕业之后，他们从这里学到的东西能用的还有多少？
或者另一个问题，你们有去调查过每年霍格沃茨的学生毕业之后的就业如何？生活条件如何吗？
刨除掉一部分贵族出身的学生，其余绝大多数中小阶级出身的巫师呢？
他们毕了业之后只能去打工？
据我所从你们寄过来的《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的......当前巫师界提供给巫师的工作岗位供不应求，竞争压力极大。
就算是运气好混到了魔法部正式员工，每个月的工资，看似比我们这边高，但您那边物价高啊！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您那边的薪资待遇还没有我这边当学徒的工资高。
所以...你们是想让我在那里耗费了七八年青春，以后去喝西北风吗？”
这一点现实意义，参考原着很多例子就能知道了。
如果当巫师真的能赚钱，也不至于最后霍格沃兹大战的时候......会有那么多形同地痞流氓的杂鱼了。
就算是主角罗恩一家......那么一大家子人挤在破旧的陋居当中，连课本、魔法袍，甚至魔法杖都得用哥哥们剩下的，或者买二手的。
那生活叫一个窘迫啊！
虽然李羡没什么大抱负，但对生活水平的起码要求还是有一个标准的。
他所说得每一句话，无不彰显着一件事情：没错！我就是一个财迷！
丝毫不顾及麦格教授脸上逐渐难堪的表情，财迷李羡继续指出眼下他所发现的问题：
“像变形课，占卜课，天文学......在我们东海岸这里，仅茅山一家就已经包含了你们所有的课程。更别说全真派，武当派，龙虎山这些了.....既然在这里能学到，为什么我要大老远跑到西边呢？
顺便再提一嘴，你们占卜课和天文学课真的没有太多实质意义。而这边的相术和风水那可就不一样了，你只要精通这两个里面其中一样，在东海岸，去哪儿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所以，辛苦两位教授大老远跑一趟！
我是不会拿自己未来七八年的大好青春来开玩笑的。我是一个很务实的人，生活让我做出的选择是先让填饱肚子！”
“务实这个词用得好啊！”
邓布利多神秘的笑了笑：
“没关系，我们会在这里多呆几天，也希望你再考虑几天。”
一时间想不出如何应答的麦格也只好跟着一起先撤兵了。
“嗯......哦，对了，你们知道怎么退还猫头鹰寄来的信件吗？”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李羡喊住两人，从屋子里面拿出一大摞的信件：
“这还有一堆猫头鹰送来的信件放在我这里，我不知道怎么退回去......”
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随意看着那些信件，下一刻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赫然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布斯巴顿魔法学校以及其余八家魔法学校的招生信件。
这孩子竟然同时收到了11家魔法学校。
而国际巫师联盟注册过的官方魔法学校总共也就11家！
“看来消息已经走漏了.....”
那一刻，他们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要拿下这孩子！”
回到酒店之后。
麦格教授还是忍不住对李羡疯狂的吐槽：
“这个学生太刻薄了！太傲慢了！他要是到了我的学院，我肯定要好好管教他！”
邓布利多却是笑了笑，他听得出麦格教授话中的意思。
“你真的以为他是在挑刺吗？”
“难道不是吗？把我们巫师学校课程说得如此不堪一用。”
“他分明是在推销啊......”
“什么？”
麦格疑惑看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没有回答，只是无奈的感慨道：
“如这孩子所言。这些年，我们没少培养出优秀的巫师，却从未关注过他们进入了社会之后的就业问题......”
事实上，西海岸巫师界这个问题根本的原因在于本国的巫师就业市场已经超负荷了，但依旧有太多滞销的人才。
而这些人当中往往会因为生活长期不顺导致心理扭曲，最终加入黑魔法联盟。
所以，要解决这件事情，就必须先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
而这个问题就必须得先扩大市场开始.....
想到这里，邓布利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巫师界真正的利益核心一直都被那些贵族牢牢掌握在手里面，中低层巫师生活一直很窘迫，连分一杯羹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些却又是邓布利多无法改变的。
所以，他求助于霍格沃兹最厉害的占卜教授——西比尔·特里劳妮。
根据她的预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西方，而在东方。
毕竟是曾经预言过黑魔王失败的女人。
所以，邓布利多相信她，随即把招生范围扩展到东海岸。
相信其余学校应该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盯上李羡的吧.....
试图从学生开始做渗透，逐渐的将人才市场扩展到这里来。
看是否能解决这个问题。
只可惜，第一关就卡在了这个叫李羡的少年身上。
而李羡也仅仅只是东海岸少年的一个缩影而已。
在这里有魔法潜力的人非常的多。
但不知为何，绝大多数对魔法都持以不认可态度。
无论是大人小孩，第一时间，都会把学校和毕业后的就业问题结合到一起。
“包分配吗？”
“不包分配？那我们上这学干嘛？”
“以后好找工作吗？”
“不好找工作？这学校我们家孩子不上！”
这或许便是东海岸人的思维方式吧！
除了这些原因，经过调查下来得知，原来东海岸这么多年极少有学生进入到霍格沃兹是因为他们这里有本土的魔法师，被他们称作道士。
而道士显然更受他们本地人的欢迎，双方关系十分融洽，尤其是受这些孩子父母长辈的欢迎。
这一点，和西海岸地区，麻瓜排斥巫师，巫师瞧不起麻瓜，这种敌对关系是截然相反的！
起初邓布利多也在怀疑预言的真假......直至见到了李羡，听到这孩子那些透彻的分析后。
他更加的笃信那个预言了。
或许真的只有东方人才能改变我们西方巫师界的现状。
“我有主意了......”
邓布利多忽然灵光一现，激动的看向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咱们学校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招收新老师了？”
“前不久，不是刚招收了一个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吗？”
“不！我说得是一个新的专业，一个新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