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沈暮的纵容
当然是老板和艺人的关系！
还有就是，警方编外人员和犯罪嫌疑人的关系！
警察局。
江照带着手下的小年轻已经看了一个多星期的监控，终于被他们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每次沈暮和盛星的几个高管在轻悦公馆应酬后，第二天总会有一辆车牌号5453的黑色别克商务车从市区开往城郊。”
江照在小白板上列出几个时间，其中有一个时间，是其中一个受害者报警的前一天，被红笔圈了出来。
还有一个特殊时间，是7月15号，范微在轻悦公馆和他们应酬的那天。
江照觉得，这绝对不是巧合。
监控显示，别克商务车开出城郊后，转进了四环的一处旧别墅区。
江照指着别墅区，“真正的犯罪现场可能就在那边。”
“小杨去查查盛星那几个高管有没有谁在那里买了别墅，另外带两个人下午跟我一起去别墅区看看。”
说完挥挥手，散会干活。
小杨刚进警局不久，第一次跟这种连环案件，他有很多话想问自己的师傅。
“师傅，你的直觉里，盛星的几个高管里谁才是真凶？”
江照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警察不用直觉办案，是要靠证据，证据！”
小杨傻乎乎地摸着头，“可是我觉得不会是沈暮，他一出身就什么都有，不缺钱不缺社会地位不缺权力，从小到大估计都没遭受过什么挫折，怎么都不至于成为一个变态。”
“反而是那个副总沈明，我觉得他一个农村出身的年轻小伙爬到副总的地位，一定经历过不少不平的事情，他更有动机。”
“沈暮出身好，不代表从小到大就没有任何阴影。这些世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办案时又不是没有见过？之前李家那个案子，你能想到那个高知竟然会为了一个木偶杀害自己的妻子？在证据出现之前，任何主观的臆测都会让调查的重心偏移，你别把自己的主观思考带入到办案过程中。干活去吧！”
小杨一脸受教的表情，干劲满满地出去了。
江照盯着白板上各种线索沉思，青禾的信息就进来了。
一点开微信，江照就被红彤彤金灿灿的锦旗闪到眼睛了。
大剌剌的见义勇为四个字，冲击江照的眼睛。
【等案件结束，你们警局也记得给我送个锦旗！要最好看的！】
这信心满满，理直气壮的语气。
江照笑了。
这边警方还在追踪别墅的信息，乔南已经确定公司内部的罪魁祸首。
坐在休息棚里的沈暮抬头看着正在挨骂的青禾，神色不明。
“是副总沈明。”
电话那头，乔南已经查出那栋别墅的真正拥有者，“虽然户主名写的是陈东，但他是沈明的妹夫，本质上这套房子还是沈明的。”
“另外两个人呢？他们有没有参与？”
乔南有些犹疑：“不一定参与，但大概率也是知情者。”
“盯紧沈明，等回到京都，警方那边如果不出手，我会带青禾去见沈明。”
听到沈暮这话，乔南眼睛都睁圆了：“我说沈暮，我是真的佩服你。你为了她的安全，可以急匆匆地把保镖调过去，现在又舍得让她去冒险了？”
被乔南无情地戳中小心思，沈暮心中轻颤，面上却不显：“从公司利益角度，这件事情不能无限期地拖延，我们必须在警方逮捕他之前让盛星和他解绑。况且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我也想尽力帮警方尽快让他认罪伏法，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惹青禾生气？
只怕是更遂了她的心意。
他也很期待，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她要怎么跟他解释！
“另外，想办法把线索透露给警方，注意隐蔽信息来源。”
“行，都听你的。”
方梓茵带着摄影师到达游牧马场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沈暮在打电话。
她朝着沈暮走去，心跳加速。
认识他这么多年，只要一看见他，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沈暮……”方梓茵来到沈暮的身边，眼神里全是不加掩饰的爱慕。
“你来做什么？”
沈暮看着方梓茵背后的摄影师和摄像设备，微微皱着眉。
感受到沈暮的不悦，方梓茵有些心慌，怕他觉得自己是故意跟着他，连忙解释：“有个专题要采访青禾。”
“因为那个热搜视频？案件警方还没通报。”
方梓茵对上沈暮，总有无限的耐心：“是，今天是来找她对一下采访的问题，正式采访会和警方的代表一起，不会泄漏不该说的内容的。”
“嗯！工作的事情，你和李丽对接。”说完，他抬脚转身。
“沈暮，”方梓茵小碎步追上他，“我第一次来新县，今晚能不能带我一起，简单吃个饭也可以。”
沈暮抬手看了看手表，直接拒绝：“我晚上的飞机回京都。”
方梓茵眼睁睁地看着沈暮走到林导和青禾身边。
不知道说了什么，青禾惊喜地抬头看着沈暮，笑靥如花。
然后又敛了敛笑容，凑近沈暮，双眼依旧亮晶晶地看着他。
看到这一幕，方梓茵慌了。
她了解沈暮，表面温和，实际上很难走进他的心。
一旦发现有人想要靠近他，他就会冷漠拒绝。
她汲汲营营这么多年，也只堪堪像是和他混熟了，连好朋友都算不上，什么青梅竹马都是她自己说的。
现在，他却纵容叶青禾靠近他。
方梓茵看向和沈暮站在一起的青禾，眼神变了，变得极具攻击性。
她拿出手机，给叶真发了个信息：把叶青禾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我。
收到信息的叶真，得意洋洋。
她就说，没有女人能够忍受喜欢的男人身边出现劲敌的。
休息棚里，方梓茵面对面瞧着青禾，心下惊艳，眼中的鄙夷却更加明显。
不就是一个靠出卖色相上位的女人？就算有几分姿色，也绝配不上光风霁月的沈暮。
青禾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水逆，连一个陌生的主持人都能看她不顺眼。
她感受到方梓茵的敌意，心中咒骂了沈暮几百遍。
“青禾老师，这是采访的稿子，如有疑问可及时与我沟通，但是一般情况下，我们不建议艺人修改采访稿。”
方梓茵将厚厚的一本访谈稿子递给她，收回手后还假模假样地用纸巾擦了擦手，对青禾的嫌弃之意表露无遗。
擦完手她还一脸无辜地看着青禾，“抱歉，青禾老师，我这人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