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山门遭难
“炉鼎?那倒不必。”韦小九语气平和的说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侍妾,倘若双修之后仍然无法破境,我会云游他处寻找机缘,这永兴观便交由你来掌管。”
“侍妾……”李千溪黛眉微挑,心中紧绷的弦也悄然松了下来,这比她预想的要好了许多,有了侍妾的名份,她往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扶持自己的师姐妹了,因为对她来说,这永兴观原本就该是她母亲的,只不过被那周茹和图山昆霸占了数百年而已。
“云游?老祖打算去哪?”
“天地渺渺,处处可去,往后就不必以老祖相称了,既然当了我的侍妾,就叫九哥吧。”说到这里,韦小九缓缓摊开掌心,一块黑木令牌便朝着李千溪飞了过去。
“九哥……”李千溪略显失神的呢喃着,心中却是又惊又喜,在看手中之物,竟是观里的长老令牌。
“这……”
“如今我还在山中,永兴观还算安宁,将来可就不好说了,你眼下刚刚筑基,根底尚浅,有了长老令,就可以任意调用丹药灵材了。”
听到这话,李千溪俏脸微红,这些年她为了扶持自己的同门,与观里的其他执事明争暗斗,确实骄横了些,如今有了长老令牌,她往后也不必耗费心力的去争了,不过,她也明白韦小九话中还藏着一丝提点之意,当即拱手说道:“老祖……九哥放心,千溪也是从凡胎炼气一路走过来的,深知普通弟子的不易,以后我也不跟他们争那些了,只一心修行,以免扰了九哥的道心。”
听她这么一说,韦小九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也不再多言,只示意她在一旁坐下,便翻开了身前的汲灵秘法,趴在其肩上的吞灵兽虽然还没开灵智,但毕竟已是将要凝丹的三阶灵兽,眼见主人准备修行,便自觉的身形一跃,扎入了旁边的黑水湖中。
黑峰湖以北,八百里外的永兴观中,两名炼气三层的弟子正在山道间采摘一些寻常药草,每隔一段时间,他们还要散出神识,以感应山脚下是否有误入幻阵的世俗凡人。
可就在他们全无防备之际,一道黑影却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二人身后。
“啊,祝师兄,你……”其中一人突然面露惊惧,可他话刚出口,一股黑气便窜入了他的口中,下一瞬,声音戛然而止,而他身旁的那位祝师兄,也同样七窍流血的倒在了地上。
“嘿嘿,两个小鬼命不好,遇上你爷爷。”伴着一道戏谑的笑声,那黑影逐渐现出原形,竟是一名长着斜吊眼的邋遢男子。
“来来来,不入轮回不成仙,帮你爷爷守鬼门。”他手端一个黑色长瓶,神情阴郁的念着古怪的话,片刻之后,两道灰气便从地上的两副躯体中飘了出来,并径直钻入了他手中的黑瓶之中。
“嘿嘿,很久没吞修行之人的魂魄了吧,这两个小鬼头,抵得过数百凡人的贱命咯。”他阴恻恻的笑着,将一双斜吊眼拉得老长,显得极为丑陋。
而他手中的黑色长瓶在吞完两道灰气之后,竟然凭空幻化出了一个白色瓶塞,瞬间就将顶上的瓶口给牢牢盖了起来。
恰在此时,一道黑色遁光突然从高空直冲而下,就落在斜吊眼的身旁,却是一名身形和面容都极其消瘦的老者,他的额骨暴凸,眼窝深陷,整张脸仿佛只剩一层薄薄的面皮,看起来极其可怖。
“师兄,山上没有结丹同道,都是些炼气筑基的小辈。”又哑又干的声音从其口中发出,如同被踩住脖子的公鸭。
“哼,我早就知道了,你还傻乎乎的跑去兜上一圈,这破道观的护山法阵倒也简单,要不,咱俩今日就先把这些小的屠了,大的那个,等他回来再说。”斜吊眼目光阴毒的说道。
“诶,这怎么行,师弟刚才已经看过了,里边不少弟子的天资都是极佳的,以后可都是咱们水门宗的门人,杀了太浪费。”
“那,那就先杀十个八个,我的鬼灵快要进阶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得将它喂饱才行。”
听到这话,清瘦老者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还是等咱们跟这永兴观的老祖亲自碰上再说吧,你可别忘了,图山昆和周茹,或许都是死于此人手中,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这死仇还不能结。”
“嘿,你说这么多,还不是因为胆小,五昌那小子早就探清了,这厮也就是个结丹初期,他就是捅破了天,也奈何不了咱们。”
“嗯……话虽如此,但师弟还是觉得,先留余地才好,这几十号人已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师兄又何必急于一时,待确定了此人的修为和神通,咱们就直接将他除掉,也省得劳神费心。”
“诶,行吧行吧,就听你的,先去抓几个执事,问问他们老祖的下落。”斜吊眼不情不愿的说着,却突然眉头一扬,转头望向南方。
“嘿嘿,来了个小女娃,咦,她这身法好像比咱们的鬼遁术还强上不少,不像是永兴观的功法啊。”
“嗯……确实不俗。”清瘦老者望着高空中疾驰而来的遁光,啧啧赞道:“有此等顶阶身法,这小娃娃必是亲传弟子,正好抓她来探探路。”
“让我来,好久没捏这么水灵的娃娃了。”那斜吊眼话音刚落,身形已掠上高空。
郑聆心中对韦小九和李千溪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所以不紧不慢的飞了大半日,才堪堪赶回了永兴观的地界,可她刚要掠下主峰,耳畔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嘿嘿嘿,小仙子,别急着下去啊,先跟老夫玩玩如何?”
“谁?”郑聆惊叫一声,紧接着,便两眼一黑,人事不知了。
山道下方,那名清瘦老者手中捏着三个储物法袋,以及两块方形木盒,皱眉沉思。
那斜吊眼却在一旁揉捏着郑聆的身子,口中还啧啧有声的,显得极其猥琐。
“这永兴观不是以双修道法传宗吗?这怎么还是个雏,嘿嘿,看来是老天有意让老夫来享受啊。”他话音方落,郑聆身上的衣袍突然凭空开裂,并顺势滑落,一副粉白娇嫩的玉体登时显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