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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突然出现的洞口

“小姑娘倒是性子烈。”

白川假装自己是个和事佬似的,走过来还调侃一句。他嘴角快咧到后槽牙,也不知刚才他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他这样开心。走过来的时候还专门绕开了容姚两位,仿佛跟叶漓是至交好友一般,极其自来熟的坐在了叶漓旁边。

但在他坐下的一瞬间,严枫安抬头,深色的眼眸死死的看着他。

屁股还没坐稳,看到这样,白川脸上笑容明显一僵。然后在严枫安的注视下,屁股非常自觉的往旁边挪了好几下。

他挪动的动作太过于自然,叶漓不敢说话,怕自己没忍住笑出来。

容姚不想理这个上前来套近乎的人,甚至觉得他别有目的。毕竟他先前就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拐了叶漓,加入了天玄的那些狗屁计划。

而她旁边的落竹也同着她一般,对第一眼就看不上的人一向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偏过头去,冷哼着说:“是啊,性子烈。管你何事,你倒当自己好心呢。”

最后那一句话她是自己嘟囔的,没让白川他们听见。

她如今在这个位置,一些东西还是知晓的。天玄现如今的位置占比大头,能很轻易的决定好多事情,再加上沈雾年这个古往今来第一个飞升,还选择回到尘世,影响力可想而知。如今彻底决裂不至于,毕竟天玄也也有是青御才能决定的东西。

外人在这里,她也不好再与他们说青御的事情,落竹便捡起一颗石子在掌心玩。

她看着对面严枫安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烤红薯,以及旁边叶漓显得有些乖巧的坐在石头上,捧着手里热腾腾的红薯,那是严枫安刚刚递给他的。

就很奇怪,两人越看越像是两个老夫老妻的模样。不过隐居三百年,倒也的确是算得上“老夫老妻”。但落竹左右看着,总觉得那些地方不太对劲。

想着想着,想不明白,落竹一拍大腿,引得周围人瞩目,她突然对着严枫安就来了一句:“我想吃红薯。”

严枫安眼皮都没抬一下,意思可想而知。

严枫安当初被叶漓捡回来,对谁都一副若即若离的模样,鲜少露出自己的情绪,多数都是糊弄过去,或者点头应付。师父尚在之时,端详了第一次来到门派的严枫安良久,叹息之余,然后落下了一句“无灵无心”。这句话的落地,像是间接性的造就了他这些年来的人生,没有情感,没有良心。

并非辱骂,也不是落竹恨这个小师兄。而是多年以来的相处,严枫安摊上这些词,的确不冤枉,他本人对这些更是不加以理睬。

如今即使三百年过去,严枫安对待除叶漓以外人的情绪依旧冷淡。可能最大的区别,就是同门这么多年的份上,才会理睬。

“严小师兄,我要吃红薯。你还有那么多,叶师兄吃不完的。”

落竹又重复了一句,然后指着他旁边那一堆说。然后说完这句话,严枫安依旧不紧不慢的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仿佛没听见落竹的话一般。

严枫安迟迟没有动作,就在落竹准备爆发的时候,他直接在身侧一抓,抓到了一根红薯和一根削得笔直漂亮的木棍。目不斜视,扔给了对面的落竹。

其实这木棍一开始并不是给落竹的,而是严枫安想叶漓可能会对这个感兴趣,便细细削了一根,以免枝条上面太过粗糙的纹路握着不舒服。

落竹对此并不感冒,还气愤不已。

感情道侣的就是烤好的,他们这些师弟师妹的就是生的!

落竹气的直接掰了棍子成两节,扔到火堆里。然后催动体力灵力至掌心,变着法的让手掌心的那块红薯熟了。

愤愤的掰开,咬下,扔掉。

动作连贯没有一丝停顿。

“呯!”

红薯被扔入火堆,炸出一堆火花。火焰剧烈的晃动了两下,几秒之后又继续燃烧。

“什么东西!严师兄你哪儿弄来的红薯,这样难吃!”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落竹便要扰得他不得安生,指着火堆里不满的嚷嚷着。

叶漓看不下去她这样闹腾,便说:“行了行了,来,我的给你。”

他的手伸过去,落竹脸上一喜,刚要伸手接,却被一只手给挡住了。

落竹抬头,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斜眼瞪他。

叶漓无奈,有点哭笑不得:“枫安啊,别欺负小师妹了。”

严枫安神情不变,扬起手中棍棒,示意着开口说:“这个快好了。”

落竹表情逐渐变得一言难尽,说:“那你说一声啊,做什么给我生的!”

一直沉默的容姚在此时开口说:“落竹可以了,不要闹脾气。”

白川轻车熟路的当跟屁虫,跟在容姚话语后面,笑盈盈的说:“是啊,看落长老模样不过十六年华,这样气盛。”

他的开口让当下局面更加一言难尽,落竹干脆不说话了,直接抱着双臂,歪着身子,明显不想看见他。

叶漓轻咳一声。

白川话里话外的小姑娘,年纪比两个他加起来还大。

容姚看了看眼前三人,轻声叹息,对叶漓说:“不愿意回去,我们便陪你一直到这里历练结束。”

落竹点头。

叶漓说:“容师姐,你知道的,我的选择。”

可能因为往年根深蒂固的情绪作祟,直到如今,容姚都习惯性的选择相信这个前掌门曾经极为看重的叶漓。

叶漓说的这番话极其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是什么的。容姚一愣,仿佛没有刚刚不久之前质问的局面,没有纠结,点了点头。

“嗯。”

大不了以她命赌一把,又能有什么呢。

夜幕像是天空裹了一层黑色的纱布,带着点点模糊而遥远的星光。在目光所及之处,没有月亮,被厚厚的层层树叶挡住,唯有冷银色的光芒落在人的身上。

火焰渐渐熄灭,最后化为一堆火星,时不时的有微风吹来,它便被其燃尽残存的能量,直到彻底被灰烬淹没。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张逸不知被天玄的那个药师带去了何地,问白川也没有得到什么回答。只是说去了雨雾林内一处适合疗伤之地,说有仙域灵草,对张逸的伤口有很好的帮助。

这雨雾林有没有疗伤的地方,叶漓还不知道吗?左右问不出来,他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正目前来看,张逸还活着。

林雀被白川关进了一个琉璃宝匣之中,然后将其带在身上。他当时的位置背对着叶漓他们,拿出宝匣之时,也没有露出半点模样,所以叶漓暂时不太确定他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但不愿见人,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许子晟被莫楠解开了身上的捆仙绳,却为防止他跑,在身上下了封印,不得远离下施法者百米远,否则当场气绝。

这在叶漓看来,倒像是束缚住自己的封印。毕竟离开百米远,两方都不会好过,真不知是不是傻。

众人分散各个方向,叶漓同着落竹他们一道。她们的意思,既然是弟子们的历练,岂有长老参与其中的道理,便想着回去客栈那边看消息。

叶漓却否定了她们的说法,因为现在弟子就剩天玄及青御的了,剩下来的人,连二十个都没有。而这二十人,多伤得伤,残的残。他们这边,李柏断了一臂一眼,刘启断剑,身上灵气泄了大半,宋锦更是走路都难。

这样的情况的确可以继续,但那些恶心人的规则其实可有可无了。

听到叶漓这样说,落竹便提议解除算了,都死了这么多人,就说明这里不太平,为何还要回去客栈。

三个人围着这个问题争吵不休,严枫安依旧沉默。

最后还是没回去成,因为他们都路被阻断了。

一个深不见底,宽度足有十人围圈那么大,边缘不太规则的断裂口大大方方的摆在他们面前,阻挡了他们的去处。叶漓探头看了眼,洞口内里一片漆黑,看不清情况。却时不时的有黑气翻涌上来,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腐味。

落竹壮着胆子多观察了一会儿就连忙推开,说:“我们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洞。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先前也没听见什么地崩的声音啊。”

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看它边缘被强烈的雨水敲打过的痕迹,绝对就是下雨之前了。

叶漓忽然想起,许子晟他们说看到了什么东西,连同随行的弟子都看到了,并对现在天玄的立场产生了怀疑。而再往前,就是林雀,她是发现了白川的什么,被强行抹去了经年以来的所有记忆。而后被喂药,变成了如今那副鸟雀模样。到湖中心之时,白川是想接张逸之手给林雀喂下最后一枚药丸。

叶漓现在不确定那药是不是让林雀变成更加难以想象的东西,但徐徽可能占卜到了,便自行吞下了药丸,导致了当场死亡。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以及,沈雾年在隐瞒什么?

还有什么事,是他现在不知晓的吗?

不过眼下没有什么线索,叶漓想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也只是空头想想而已。

容姚和落竹已经围着它研究了起来,还不是看着玩,而是真看出点什么。她站在另一边对着叶漓两人挥挥手,示意他们过去。

“怎么了?”

“师兄你看这里。”

落竹伸手指向,容姚正处于的一个弯角断口处。

容姚所蹲着的脚下,一个几乎与土地呈现同一颜色的线条赫然在目。若不是它用料的颜色在边缘地区偏于深褐色,可能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叶漓蹲下身,将手探在那线条的上面。

“有灵气浮动,看来这洞口是有人专门弄出的。”叶漓将手收回,站直了身子。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怒意或慌张语气:“多缺德啊,现在我们都不能走了。”

“这是什么阵法?怎么看不出来?”容姚皱眉。

落竹说:“可能是只有一条线的缘故,选择太模糊了。”

容姚继续不解:“那也能凭借它所残留的这些灵气判断出来的,多偏门的阵法我都学过,其他的再不济也见过,怎么就一头雾水了。”

“或许师兄知道?”回答不出来,落竹直接将问题抛给了叶漓。

毕竟叶漓当初在门内相当于一个百事通,没有他不清楚不不知晓的。有人曾传叶漓这样是过目不忘的能领,所以才能知晓很多东西。而通常这个时候,叶漓总是笑笑不说话,或者给一个能混过去的答话。

“嗯,知道。”

如今也一样,叶漓不出她所料的点点头,但叶漓却没有选择回答,而是看向严枫安,眼睛眯着。

“枫安,你觉得这是什么。”

严枫安视线从叶漓的脸上移开,瞳孔内倒影在洞口的模样,张口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知。”

“……啊?”

属实没有料到这个答案,三人都愣了一下。

叶漓噗嗤一下就乐了,转向落竹说:“抱歉哈,师妹,我们不知。”

信你的鬼。

落竹拧着眉,瞪着眼,看着这俩人又在私底下聊着什么心里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容姚起身,说:“这阵法有点熟悉,行转轨迹,灵力抽入与我多年以前看到禁书里面的一个阵法相似,而我如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它的模样。莫非是我年岁渐长,记忆也不如往年了?”

叶漓说:“没事,既然它在我们面前,还有阵法,看这波动轨距,整片丛林内应该不止我们这一处。那既然针对的不是我们单独的一行人,我们便下去看看如何?”

落竹显得犹豫不决,她看了看叶漓开口说:“可传说这地底封印着余阳,力量骇人,当年你就是怕它在外影响无辜的人,才选择封印到了地底?”

容姚像是也想到了这一层,面上多有顾忌,思索了一会儿,说:“要不我独自一人下去罢,我们互相留一个信物。届时若真有危险,我传话给你们,你们跑。”

落竹连忙说:“不行不行,若真有危险,怎么能让你下去,你下去了,你那一山的弟子怎么办?”

叶漓听到这熟悉的话,熟悉的托付后事,习惯性的尴尬了好一会儿。他感觉自己多日以来的解释都抛了水空,看来传言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觑。

他俯着额头,转而看向了身旁的严枫安,“枫安,你什么想法?”

严枫安视线依旧在叶漓身上,见他转过来,瞬间弯了眼眸,笑的如沐春风:“师兄知道我的,我的选择。”

你也不用这样。。。

听着这熟悉无比的话,叶漓浑身打了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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