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这鸭脖还是让伏尔甘先尝罢
第78章 这鸭脖还是让伏尔甘先尝罢（求订）
兽人的战斗月亮已经被彻底焚毁，但并不意味着战争已经到此结束。
在塔拉斯星系当中，依旧存在着大量的兽人舰队。而阿图姆世界上，也散落着许多无头苍蝇般到处游窜的小规模绿皮兽人。这些兽人如果不能及时处理掉，那么在不久的将来又会以惊人的速度繁殖扩散形成新的绿潮。
斩草要除根！
兽人的战斗力随着数量的增长而增长。
在失去了战斗月亮、野兽皇帝后，这些被打散的兽人所能带来的威胁便迅速下降。即便是凡人辅助军和小规模的兽人遭遇后，也能轻松的获胜。在运动歼灭战持续了整整数十个标准泰拉日后，塔拉斯星系上的兽人终于被宣布全部消灭。
——
死亡世界，阿图姆。
伏尔甘正在一处漆黑辽阔的平原上安静等待着。
他没有穿戴盔甲，身上只是穿着铁匠那种简单而结实的皮衣。他的面容比阿图姆星球被岩浆覆盖的地表更加漆黑。虽然只是穿着朴素的衣物，可他身上却散发着如同火炉般的温暖。
咻！
一道轻盈的风声闯入沉闷的环境当中。
伏尔甘若有所察觉的抬起头，看到漆黑的天际边缘一道朦胧的光芒迅速飞来。恰似黎明到来时，刺破黑暗的第一道曙光。阿图姆星球处在塔拉斯星系的边缘，距离恒星十分遥远。
这里基本上见不到太阳的光芒，但却能见到比太阳更加耀眼的天使。
冰白色的双翼撑开、华丽的金色长发倾泻而下。
大天使从天而降。
和伏尔甘一样，大天使并未着甲。而是穿着一身简单朴素的白色长袍、除开腰间系着的一根赤金色链子之外，浑身上下再无别的装饰。
她即是完美的本身，不需要额外的装饰，便已经足够动人。
“伏尔甘，我的兄弟。”
大天使向前，来到伏尔甘身边，主动开口打招呼道，“塔拉斯星系上的战役结束，现在我们终于有时间聊一聊了。”
“嗯，我一直在期待这一天。”伏尔甘点头道：“在今后的很长时间中，我都会铭记塔拉斯星系中发生的一切。在这里我和你相遇、在战争的铁毡和铁锤之下，我的军团得到了重塑。”
“老实说，你并非是我遇到的第一位原体，但却是我遇到的所有原体当中最为与众不同的一位。”伏尔甘想了想，补充道：“不论是荷鲁斯、费鲁斯亦或者是福格瑞姆，你和他们都大不相同。”
“荷鲁斯曾经和我说过类似的话。”
大天使笑着说道：“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将这理解成一种称赞。但我相信，我的能力并不比我们的任何一位兄弟出众。我没有荷鲁斯那样富有感染力的口才和用兵遣将的天赋。也没有伱那样夸张强悍的力量和独特的创造力。
至于你所说的费鲁斯、福格瑞姆。
虽然我还未曾有幸和他们见面，但我早已经从传教士的口中聆听过他们的故事。
费鲁斯在青年时期便能赤手空拳降服巨龙，他在军事战争上的天赋即便是在原体当中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而福格瑞姆的本领甚至更加高强，他有着完美的口才，能够兵不血刃的占领一颗又一颗的星球。”
圣吉列斯叹息道：
“和他们相比，我还差的很远。
实际上，除开这身外表还过的去外，我才是最平平无奇的那一个。”
平平无奇圣吉列斯……
伏尔甘嘴角抽搐，这话如果是从福格瑞姆口中说出来。他肯定会认为对方在凡尔赛、或者是在捉弄自己。可如果是从圣吉列斯口中说出来，却完全不同。
即便是以帝皇的智慧，都很难在某件事情上瞒过原体。
而原体想要欺骗原体，就更加困难了。
大天使的声音和眼神当中满是真诚，对方也没必要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对自己有所隐瞒。
所以，这句话乍一听上去非常离谱，可实际上圣吉列斯却是发自心底这样认为的。
+就是这种谦虚，这正是我应该从大天使身上学习的美德+
“我亲爱的姐姐，您不必如此谦虚。”伏尔甘说。
天使摇摇头，认真道：“我并未在刻意的保持谦逊，我只是在陈述我心中所想的事实而已。”
“没错、就是这样！”
伏尔甘激动的握住大天使的手：“就是这种谦虚，请务必告诉我您是如何做到的。”
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粗鲁。
伏尔甘才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挠了挠头。
他略作思考，神色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这才继续开口道：“荷鲁斯、福格瑞姆甚至是马格努斯，他们也常常会表现出谦逊的外表。
但怎么说呢，他们谦逊的本质和您大不相同。
荷鲁斯和福格瑞姆的谦虚更多的是一种政治家的面具，他们在凡人面前保持谦虚完美的姿态。但实际上，我能察觉到他们并不将凡人放在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他们认为自己和手下的战士们高人一等，是贵族，处在统治者的地位。
至于马格努斯。
马格努斯的谦虚来恰恰来自于他的傲慢。”
伏尔甘盘膝坐在地上，这样让他和大天使看上去差不多高。不至于在两人面对面谈话的时候，因为体型上的差距产生太多的压迫感，而破坏掉这种和谐自然的氛围。
“但你是不同的。”
伏尔甘继续开口道：“我能察觉到，您的谦虚发自心底。即便是在普通人身上这样的品德都很困难，更何况像是我们这样生而不凡的基因原体。”
“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值得炫耀的美德，如果硬要找一个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我现在能够接受自己的缺陷。”天使回答道。
“缺陷？”
伏尔甘看向大天使的翅膀。
“没错，正是缺陷。”
天使面带微笑，站在伏尔甘的面前。
迎着岩浆平原上吹来的热风、对着硫磺火焰的朦光将自己的翅膀撑开。
“我很喜欢我的翅膀，它们足够强壮能够载我搏击风暴，飞跃苍穹。但同样，凡人身上绝不可能长出翅膀，它是变异的象征。”
“我曾经怀疑甚至憎恶自己是变种人，但现在我选择将它当做是一种馈赠和警醒。”圣吉列斯摊开手，落落大方的说道，“我既不完美，也并不比任何人来的高贵。所以我把我当做仆从，并且心怀感激的为我的子嗣、父亲、以及帝国的凡人们所服务。”
“这样的想法虽然听上去有些可笑。但我向你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心底，绝无任何保留和欺骗。”
“感谢你的信任。”
伏尔甘缓缓站了起来，他漆黑的脸庞上满是敬畏的神色。
他叹息一声，而后用严肃认真的语气沉声开口道，“在我所见过了解过的所有兄弟当中，你的思想无出其右。这番话实在是值得被铭刻在钢铁上，让我们当中的每一位都进行学习。”
“嘘！”
天使笑了起来，纤细的手指贴在唇前。
“我能够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本身情况的特殊，我们兄弟中的每一位他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思想和理念。
我很高兴在这里和你分享这些想法，老实说我感觉自己像是卸下了千钧重担浑身轻松。
但这番话没必要告诉更多的人，把它当做我们间的一个小秘密好吗？”
“你说的不错。”
伏尔甘略作思考，点了点头，“即便是把这些想法告诉福格瑞姆、或者别的兄弟。
他们估计也很难接受，甚至会引发冲突。我向你保证，我们在这里进行的交谈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的。”
“谢谢你，伏尔甘。”
大天使微微颔首，将自己的翅膀折叠收拢在背后。
“我有一件礼物想要送给你。”伏尔甘说，他把缠绕在背上的皮袋卸下来，伸手递给面前的大天使，“这是我锻造出的一把武器。在我所有的成品当中，它是最杰出的一把。我相信，这把武器配得上你的荣耀。”
圣吉列斯伸手接过。
怀着期待的情绪，她将皮袋上的绳子解开。
躺在里面的是一把长度超过五米的巨型动力矛，其下方的长柄部位是用精金锻造而成，末端的矛尖则是被塑造成中空泪滴的形状。
即便是不启动分解力场，其锋刃上也自然而然的流淌着水流般的湛蓝色光晕。
“我给这把武器取名毕功之矛。”
伏尔甘语气中不无得意的开口介绍道，“它拥有三种不同的攻击模式。可以在近战范围内杀伤敌人，末端蓄能后爆射而出的奥术能量洪流能撕开战舰的装甲。
除此之外。
我还在下方的握柄处安装了寻回装置。
你可以将它像是真正的长矛那样投掷出去，只要不是相隔太远都能回到你的手中。”
“伏尔甘，在锻造方面你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圣吉列斯面带笑容，抚摸着毕功之矛的锋刃，感受着冰冷的金属在自己指尖轻轻颤动的触感。“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我会好好使用它的。”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大天使看着伏尔甘说。
“我的姐姐、我的血亲，能够为你锻造武器是我的荣幸。”
伏尔甘说，“至于感谢，那就更不必多谈了。你将我的子嗣从科西拉世界当中拯救了出来，真正应该感谢的人是我。”
“我会铭记这场战争的。”
圣吉列斯眼眶微微泛红，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舍。
战争结束、第九军团和第十八军团马上就要分别了。
塔拉斯星系上的战争虽然惨烈，但两个军团却在战争的熔炉当中重获新生。
第十八军团重归完整。
而第九军团也在这场战争当中尝试着开始转变。
他们不再将凡人看做是自己的累赘，而是当做某种程度上可以信赖的战友。
他们得到了来自第十八军团的尊重。
他们收获了荣耀。
数个星系、成百上千亿的凡人因为他们在塔拉斯星系上的艰苦奋战而获得拯救。
这些事情对于第九军团来说都阔别太久了，以至于当他们重新拥抱这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事物时，都感到了一阵的陌生。
但圣吉列斯保证。
用不了多久，她的战士、她的子嗣们会熟悉这一切的。
尽管面前的麻烦和困难还有许多，但军团正在回归正轨，只要保持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的确是一场值得纪念的战争。”伏尔甘点头道。
他的面庞和阿图姆星球的黑夜融为一体，看不到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可沉闷的声音当中同样带着不舍，“我会期待我们下次并肩作战，但现在让我们忘掉这些遗憾吧。我们的子嗣还有阿图姆星球上的帝国军准备了宴会，他们一定还在等我们，我们得快点赶回去，不要让孩子们等待的太久。”
“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
当两位原体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候。
露天烧烤的气氛也随之来到了最高潮，战士们欢呼雀跃，帝国军们脸上也露出了激动的红光。
“看上去你们这段时间相处的很不错。”圣吉列斯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卡诺、沃恩等战士们正在摆弄巨型烧烤架上的食物。
两人都没有穿甲。
沃恩甚至还像模像样的给自己套了一身白色的围裙，头上也带着一顶高高的白色厨师帽。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出来这些东西的，穿在身上乍一眼看上去还挺合身。
烧烤架上的食物乱七八糟，不是让人很有食欲的感觉——
有散发着烤蘑菇味道的绿皮肌肉块、还有成年人小腿大小的白色蠕虫、甚至还有一些类似老鼠脑袋之类毛茸茸的不明肉块。
虽说如此。
军团战士们间的气氛还是很好。
“这些兽人虽然长的丑，但味道却不错。”阿密特凑了过来，手里端着兽人颅骨制作而成的大碗。
那碗足足有他两个手掌摊开那么大，显然是从某个倒霉的兽人军阀身上摘下来的。
“您要来一点吗？”战士们兴冲冲的围了过来。
盛情难却之下。
伏尔甘用手指头从烈火上捏了一块兽人的肉块咀嚼后咽下，圣吉列斯则是用叉子从火山蠕虫身上撕下一块外焦里嫩的肉块小口品尝。
这种阿图姆星球的本地特产虽然长的有些畸形，但味道的确不错。
很有嚼劲，鲜美的肉汁在唇舌间炸开。
口感有些类似手打牛肉丸。
不过。
在面对最后一道美食的时候。
即便是基因原体，也显得有些踌躇犹豫。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那些毛茸茸、有着尖锐牙齿、酷似老鼠头的肉块。
大天使淡金色的眉头蹙起，实在难以下口。
“是鸭脖！”
一个凡人军官大着胆子，从一群巨人战士的缝隙当中挤了过来。
他兴冲冲的开口道，“是军务部的老爷给我们的鸭脖，在阿图姆星球上只有重要的节日战士们才有机会分享这道美食。”
这鸭脖还是让伏尔甘先吃吧——圣吉列斯把手里的叉子放在托盘上，握着凡人将领的手，被感动道：“你们是真正的战士，在阿图姆星球上面对的不仅仅是这里的恶劣环境和那些穷凶极恶的兽人。”
而伏尔甘则是从托盘上取了一枚“鸭脖”，放到嘴里。
认真的咀嚼后，一口咽下。
“如果一块肉他看起来像是老鼠、闻起来像是老鼠、吃起来也像是老鼠。”伏尔甘锐评道，“那它一定就是老鼠。”
“大远征尚未成功，我们的队伍当中的某些人便已经背弃了帝皇的荣耀。”伏尔甘认真道，“我会去找军务部的那些人谈谈的，我相信他们肯定不想见到一位原体愤怒时候的样子。”
祝愿参加高考的小伙伴们在接下来的考试中发挥顺利，取得自己理想的成绩。
今日应该还是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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