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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失踪爱人

题安找到了当时经手刘月出走案件的派出所民警小周。

题安和小周握手,说麻烦小周了。

小周说哪里哪里,能帮忙很高兴。

题安问:“派出所为什么介入刘月出走案件?是有人报警了吗?”

小周说:“也不算正式报警。

我们派出所就在医院门口,平常处理处理涉医警情。

我们是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刘月的丈夫欠医院大额医药费。

医院又联系不上家属。

只能委托派出所帮忙找家属结清医药费。

刘月丈夫在医院住院,刘月白天需要工作。

她只能请了一个护工照顾丈夫,自己晚上再去医院陪护。

我们找了她工作的地方,被告知一周前已经辞职了。

她的工友说她说过要去外地。

我们又去了刘月家里。

门锁没有撬动的痕迹,刘月家里柜子里是空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存折首饰什么的已经都被打包带走了。

我们走访了周围的邻居,邻居说好长时间没看到刘月。

还是护工说,一周前刘月多给了她一些钱。让她晚上也来。

等到一周以后,就白天晚上都不用来了。

护工说看样子,刘月是不想管她丈夫了。

她在肿瘤科做护工,这种事见多了。

医生和护士也比较倾向于刘月逃避医药费出走的情况。

刘月曾经在医生和护士面前,毫不掩饰地表达过很,想摆脱丈夫这个包袱的想法。

我们最后查了火车票信息。

一周前刘月确实买了离开翰兴的火车票。

结合种种的情况,我们认为,刘月是出走不是失踪。

原因就是不想负担她丈夫的治疗医药费。

后来我们联系到了刘月丈夫的姐姐。

他姐姐条件也不是很好,结清了一部分费用,但还有很多无力偿还。

后来医院出于道义,还是给刘月的丈夫治疗了,但他癌症晚期无力回天。

没有两个月刘月的丈夫就死亡了。”

题安问小周,“有没有查她实际有没有坐车离开的记录?”

小周说:“没有查。我们查了刘月家附近的监控,发现她确实于一周前,拉着行李箱上了一辆出租车。很明显的出走。

医药费刘月的大姑子付了一部分,医院也免了很多,表示不追究了。

刘月的出走我们也就不值当再查下去了。”

题安和小周告别后。

欧阳台给题安发来了他查的情况。

金贵四年前来到翰兴之后的详细工作情况。

他换了挺多的工作,刚来了翰兴在面粉厂工作,面粉厂倒闭后,又在工地上干了一段时间。

剧场盖起来后,金贵来剧场做杂工。

偶然的机会,饰演武大郎的演员辞职。

金贵毛遂自荐。

试演一鸣惊人。

老板立刻决定,让金贵饰演武大郎。

题安立刻翻开笔录资料。

他记得这个剧场当时买下的,就是倒闭面粉厂的废弃车间和储藏间。

金贵在面粉厂上班,后来又在剧场上班。

这么巧合吗?

犯罪心理学中,一些杀人犯往往喜欢回到案发现场,重新体会作案时候的快感,这快感会给他们的精神带来极大的满足和愉悦。

如果金贵有高控制欲,他在曾经的面粉厂现在的剧场日复一日的工作,很可能这个地方可以满足他的掌控欲!

高控制欲,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太远的。

但同时题安也知道经过四年之久,刘月即使是失踪,也无从查起。

目前,可以从金贵的审问中找一找突破口。

他有严重的强迫症,也许可以利用他的强迫症来诱导他说出一点内容。

题安让欧阳台去申请金贵的拘捕令,自己则动手开始布置问询室。

金贵在走进问询室的一瞬间,一眼就看到了屋子角落的一面镜子。

题安看到了他故作镇定的呼吸节奏。

镜子是题安故意放的。

用赵耀的话来说,这面镜子就是一个巨大的暗示物。

这个暗示物无时不刻地提醒着金贵面对真实的自己。

还有,他是如何利用镜子背后的毒物来给魏国下毒的?

题安坐下来。

他笑着说:“让你再跑一趟是因为有一点东西没搞清楚。

你放轻松。只是聊一聊。”

题安知道这时候越是让金贵放松,他越无法放松。

用赵耀专业的话来说,这是强迫对立观念。

在审问过程中,金贵的眼睛不断望向那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让他坐立不安。

题安看了看时间,他决定接下来让金贵更加不安。

不安到极致就是方寸大乱。

题安让肖鸣将自己提前做好的线索白板推了进来。

题安按照金贵出狱以后的四年时间线排了顺序。

他故意将照片、线索等全部打乱。

题安知道金贵在看白板。

但他故意没有提案子的事情。

他开始了闲聊模式。

问起了金贵剧场表演中的有趣事情。

还询问金贵最喜欢的台词是什么?

金贵的拳头已经攥紧,他的不安让他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但他还是回答了题安的问题,“我今生今世不能和你在一起,来生来世我变头牛,剥了我的皮给你做靴子!

变条蚕子,吐出丝来给你做衣裳。

你杀我,我还是爱你。”

题安直视金贵:“你们剧本里有这句台词吗?”

金贵冷笑一声,“在别的版本的水浒传里有。”

题安,“哦?难怪。

你为什么喜欢这句台词?

这是谁对谁说的台词?”

金贵没有回答题安的第一个问题,他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潘金莲对武松的台词。”

题安面无表情,“你一定希望这句话是刘月对你说的吧?”

金贵脸色煞白。

一个严重强迫症患者,在他面前放着凌乱的人生时间线,不如让他死。

题安双臂交叉,他等待金贵的崩溃时刻。

金贵虽然冷汗淋漓,呼吸急促,但他强忍着躯体不适,向题安申请休息去上厕所。

题安当然不能允许他此时离开这间屋子。

题安假装打电话,走出了问询室。

题安站在问询室的观察间。

金贵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衬衫领口,大口呼吸。

接着他用指甲抠着手臂。手臂快要渗出血来。

兵荒马乱的思想斗争之后,战败的金贵走到了白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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