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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楚王见森王 支度传支可

誉挺道:“儿遵父王之命,已拜谢过恩亲之恩!只是恩叔不愿收受宅院。后来只好以父王别院为名建造宅院。”楚王略微点了下头道:“恩亲可有意在森国为官么?”誉挺道:“恩叔无意为官。”楚王道:“恩亲既然无意功名,只好随愿了!”言毕,楚王向誉护道:“本藩已为恩亲备好重礼!你待宅院建成之时,即代本藩携礼前往祝贺!”誉护闻言,躬身应是。

楚王将楚州诸事布署妥当,依森王旨意率楚州兵马前往木州。十余日后,来至木州城北三十里外安营布帐。楚王于大帐内亲书奏章,而后命人疾驰飞报,径往木州北门。

翌日天光微启,宣旨官来至楚军大营,向楚王宣旨已毕,楚王命大队人马候于原地。随后楚王带领本部文武及近卫五十余人驱马前往都城。

楚王趁早朝,候宣步入金銮殿,于仪墀参拜森王。且见,森王头戴青龙火日冠,身着青龙火日袍,足穿青龙火日靴,端坐于青龙火日王座之上。楚王叩拜道:“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森王见楚王参拜,略微颔首道:“爱卿免礼!平身!”楚王再拜道:“谢主隆恩!”继而起身候圣垂询。

金殿之上,森王向楚王询问一番楚州军政,楚王尽述详答后,归入文班前列。满朝文武见楚王突至,多为心内惶惑。

散朝后,森王召楚王入亲政殿相见。楚王入殿再次参拜森王。森王离座将楚王轻搀道:“表弟请起!入座慢叙!”楚王谢恩起身,待森王安坐,方才就座。森王道:“孤甚惦念舅父舅母,不知双亲安好否?”楚王道:“承蒙王兄垂念,臣父臣母安好!”森王道:“半月前,檍州刺史呈本上奏,请旨增兵剿灭匪患。孤阅毕奏章,方知晓老国舅与众亲于檍州遇险之事。不知详细状况如何?”楚王道:“每年臣弟双慈时逢冬季皆往檍州别院逊寒,待春暖花开之时,臣弟亲往檍州迎双慈还楚。今年三月,臣弟依旧亲至檍州。岂料霪雨肆虐,檍河决堤,陆路难行。臣弟便同眷属乘船返楚。岂料行至檍河中游之际,突遇数艘匪船来袭。臣弟所带前后两艘卫船急冲匪船,阻截众匪船靠近主船……”

言及至此,楚王似又见到众近卫亲兵誓死保护自己及众亲眷,与众贼匪浴血奋战的壮烈场面。楚王静默一时,续言道:“臣弟所带楚州众卫兵虽然勇猛,但贼匪其数远超楚州卫兵数倍,臣弟众近卫亲兵终因敌众我寡,皆尽忠殉难于檍河之上!臣弟与众亲乘主船急靠河岸,弃船而行。不及一个时辰,剩余贼匪随后追来。臣弟同船随行侍卫侍仆为掩护臣弟与众亲摆脱贼匪追杀,皆冲向贼匪拼死抵敌。臣弟与众亲一路急行,本欲向檍州州府县衙官兵吏役寻助,岂料通往官衙及可遇兵役的道路皆伏贼匪,臣弟与两侄拼命保护众亲侥幸脱难!至此不敢再踏通官之路,唯行僻静乡途,实是历尽艰险,方回楚州!”楚王将险路恶途,惊心悚胆之昔,向森王讲述一番。但未提及与朔父相关之事。

森王闻罢,实是惊诧愤恨不已。立言翌日再度传旨檍州刺史速将此众贼匪缉捕归案,绳之以法,转而森王又将楚王抚慰一番。

森王询罢楚王众亲檍州遇袭之事,又向楚王询问檍河决堤之事。楚王道:“臣弟由楚州起程,尚未行至檍州境内,檍河便已决堤。待臣弟到达檍州之际,洪水已将附近村镇民居宦宅淹没久矣……可怜众百姓尸浮恶水,令人惨不忍睹……”森王闻听檍州水患灾情,面现悲悯之色,自言道:“可怜我森国百姓遭此灾难!孤不能亲往抚慰实是有愧于民!”楚王道:“王兄乃爱民兴邦之明主!森国百姓皆受王兄惠益!齐赞王兄恩德!何况此次檍河决堤似有人为之迹。王兄切莫自怨!”

森王讶道:“表弟此言何意?”楚王道:“臣弟返回楚州后,即命其显前往檍州调查贼匪施恶详因细由。在此期间,其显查出有人故意掘堤!”森王道:“何人如此恶毒?”楚王道:“掘堤恶徒似与檍州蜚豢县境内碧鳄岭贼匪有关!”森王道:“又与碧鳄岭贼匪有关!”楚王道:“王兄为何言及‘又与碧鳄岭贼匪有关’?”森王道:“前时,杺横奉诏返都,曾被碧鳄岭贼匪袭击。此番孤召表弟前来,乃为贼匪事。”楚王道:“臣弟愿闻其详!”于是森王将木纵两番遇袭之事,尽告楚王知晓。而后,森王向楚王道:“孤觉此番所获刺客贼匪实非寻常之徒。故欲让表弟审理此案,表弟可愿负累么?”楚王躬身道:“臣弟定当尽心尽力审理此案!”

至午,森王赐宴楚王以慰行途辛劳。过午,森王召大理寺卿至亲政殿,晓喻楚王入驻大理寺审讯碧鳄岭贼匪刺客之事。大理寺卿自是奉旨遵命。

此晚,楚王率楚州刑院侍郎支度及众随行官员入驻大理寺。第二日,楚王为主审官,支度任副审官,先行审讯碧鳄岭众贼匪。众贼匪本乌合之属,怎禁得官员行谋,吏役施威,将所行所举,所见所闻尽皆道出,于呈堂录供上签字画押。第三日,楚王将整理完毕的贼匪供词亲呈森王。森王看罢供词,向楚王道:“众贼匪皆招供有国都买主出重金买杀杺横。看来杺横遇袭尚有暗幕。”楚王道:“只因所擒众贼匪皆非碧鳄岭要恶之徒,故而不知买主何人。待明日提审众刺客,以寻其详。”森王向楚王赞勉一番后,楚王拜退而出。

翌日,支度奉楚王之命,升坐大理寺正堂,逐一提审碧鳄岭擒获刺客。此番审讯刺客与审讯贼匪截然不同,众刺客虽是单独受审,却众人一念,皆闭口不答所问。

整整一日,支度恩威同显,贿刑并施,怎奈众刺客如同木偶石像,心不动,意不起,神鬼来审亦为枉然。此日无果,支度退堂后向楚王禀报道:“微臣已将软硬之术尽施,怎奈众刺客誓死不言。”楚王道:“大王急于审出此案主谋,如若拖延实为不妥!”

支度禀道:“前几日,微臣将几名楚州禁卫安置于大理寺羁候所内充当禁卒,今早,其众有人来报,羁候所内有一监司曾暗传密信与一刺客。”楚王道:“可知密信内容么?”支度道:“那密信不过一条录纸,刺客迅即看罢,便将密信吃进腹内去了!楚州禁卒为防打草惊蛇,故而未曾明查。”楚王道:“众刺客既为死誓亡命之徒,恐难速得其证。不妨从那监司入手,或可旁击破壳,异途通关。”支度道:“微臣遵命!”楚王又道:“此监司乃关键之人,况其职属大理寺,不可以审讯方式处置,并且不要令其察觉通囚暗举已然暴露!”支度闻言,自是应诺。

待楚王将诸事吩咐已毕,支度向楚王拜退,随后将那几名充当禁卒的楚州禁卫暗传于近前,吩咐其众密查通囚监司详况,以便自己定计施策。

第二日,楚州“禁卒”来报,通囚监司名唤何迁,家住城中,乃一酒徒……支度闻罢部属所获概略信息,即命人以调查九王子遇袭名义,将木纵幕宾支可传来大理寺问询。支度当众问询已毕,屏退众公署人员,命支可随己步入内厅。

待入内厅,支度于正位端坐,支可近前拜道:“叔父安好!侄儿敬拜叔父!”支度道:“吾侄免礼!起身叙话!”支可应诺起身,叔侄二人于内厅,叙了一番家常之后,支度道:“良策,如今有大理寺羁候所监司一员,名唤何迁者,似与内外明囚暗犯勾结牵连,阻碍审讯众刺客。此事本应我刑司执事人等探查询访,但我料楚州所来之众已被监视。故而今日为叔唤你前来,意欲让你密寻可靠之人,私下套取何迁所知所晓。”支可闻听叔父之言,自是诚然应承。其后,支度又将楚州“禁卒”所报,何迁乃一酒徒等讯尽告支可,并言道:“你可以酒为饵,使人获其所知!”支可闻明诸事,颔首应是,又与支度密谈一时。其间支可将熊煞山有一服毒刺客曾与大王子府内总管闽蛀有往之事,特告支度知晓。待诸事言毕,支可方向其叔父拜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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