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半悟讲极乐 女儿谁缘深
文朔道:“诸天神佛保佑心怀善念,身施义行者!”半悟和尚道:“正是!人若心怀善念,身施义行,诸天神佛共保佑,世间百姓同爱戴,此生必将平安吉祥!此亦我对你的祝福与期待啊!”文朔躬身拜道:“晚辈感谢大师关爱!定不枉大师厚望!”半悟和尚又道:“人世间,有些人看似良善,却非良善;有些人看似邪恶,却非邪恶。有些事看似有理,却是无理;有些事看似无理,却是有理。因此,你遇人遇事,须眼观并心思,不可臆测武断。”
文朔与半悟和尚谈话之际,侍金来至僧院禅房,先向半悟和尚礼拜,继而告知众亲友正在僧院外等候礼拜。半悟和尚闻言,手领步尘与文朔、侍金前往僧院正门。与文朔同来的少男少女们见半悟和尚步出僧院,齐向半悟和尚礼拜。半悟和尚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文应来至半悟和尚面前,晃着半悟和尚的衣袖,笑道:“大师,给我们讲故事!”半悟和尚笑道:“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会有此幕。可现在我腹内空空,什么也讲不出来啊!”嘎蛋闻言,向犀牛招了招手,犀牛背着一个鼓鼓的布袋,来至半悟和尚面前,躬身道:“大师,这是我们大家为您做的地瓜干。您尝尝!”犀牛解开布袋口,嘎蛋伸手捧出地瓜干来,恭恭敬敬献至半悟和尚面前。半悟和尚伸手拿了一片地瓜干,尝了尝,继而笑道:“好!好甜啊!这一定是用诚心实意做出来的地瓜干啊!”
文应笑道:“大师吃了我们用诚心实意做的地瓜干,应该给我们讲故事了吧!”半悟和尚笑道:“你们想听什么故事呢?”文应道:“大师给我们讲讲极乐净土吧!”半悟和尚笑道:“好!我给你们这些善男子、善女子讲讲极乐净土!”半悟和尚坐在一块大石上,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极乐净土。
半悟和尚讲毕,纤缈向半悟和尚道:“大师,极乐净土离我们太遥远了。我们恐无一人可达。”半悟和尚道:“极乐净土即美好心愿感化之地。只要你们心怀善念,身施义行,就可感化一方极乐净土。即‘随时极乐净土’!比如,你们给我带来了诚心实意做出的地瓜干,你们就已感化了所处这方土地。对于我众来说,此地就是极乐净土!若世人皆献出善光义暖,人世即极乐净土!”纤缈道:“若如此,我们都可身达极乐净土啦!”半悟和尚道:“正是!诚所谓,善心一念达净土,恶足飞奔终枉然!你们不要认为极乐净土遥不可及,望而却步。你们只要念善行义,即时身达净土!”纤缈道:“大师,只要人们互相献出善光义暖,便皆处极乐净土!对么?”半悟和尚笑道:“好灵慧的娃娃!”
八月十八,朔家众亲友聚于后进院正房东屋内,朔母取出为文朔准备好的行装,朔父取出为文朔准备好的书籍与银钱,齐相嘱咐,再附叮咛。文朔恭敬拜纳双亲爱意。自诺谨遵父母之言,绝不越矩,请父母安心勿虑。其后,众亲友齐向文朔进言,注意行途身外冷暖,体内饥饱,远避邪恶,勿恋争锋……
众亲友谈论多时,文朔觑隙,试探着向父亲道:“此行,儿可否携带自己的‘德义团龙’?”朔父道:“为父曾告知你,你的‘家徽’须在你冠礼时颁赐与你。此前不可!”文朔又道:“父亲可否赐儿一柄佩剑?”朔父闻言,取出一柄长剑交给文朔,文朔见剑柄与剑鞘甚是普通,且重量较轻,于是手握剑柄拔出剑来。“木剑!”文朔讶道,“父亲为何让儿携带木剑啊?”朔父道:“这有何不可?”文朔道:“儿如何拒敌啊?”朔父道:“这木剑不能拒敌么?难道你欲杀人?还是你已惧死?”文朔道:“儿即不想杀人,也不惧死!”朔父道:“那为父给你木剑有何不妥?”文朔道:“儿明白了!”
朔父道:“这柄剑是为父亲自为你制作的,你要爱惜!为父希望你回来时,这柄木剑完好如初!”文朔道:“儿一定爱惜此剑!绝不轻易拔剑滥斗!”朔父闻言,满意地点了下头,继而言道:“你入华中不可施用祖传武艺。可能保证否?”文朔即应道:“儿能保证!”
众人谈话之时,文应在朔母为文朔准备的行装包袱内取出一件红布袍,向文朔笑道:“哥!新郎官的礼服哎!”朔父向朔母道:“你怎将叠花红袍取出来了?”朔母道:“我知你不会让天保携带家徽回返华中,因此我将叠花红袍给他,他若在华中有难,可以叠花红袍表明身份,向我二位兄长求助!”朔父道:“我已言明,此次,天保回返华中不可显露身份,你怎还如此?”朔母道:“父心岂比母心暖,同观一子两样情!”朔父闻言,笑道:“由你!由你!否则,我成恶父了!呵呵……”
午饭后,纤缈来至文朔屋内,将一个包袱递给文朔道:“文天保,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应急之药。用法用量,我已写在药方上了。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不要惹祸哦!”言毕,纤缈咯咯地笑了起来。文朔接过包袱笑道:“总是让你照顾我,我却什么也没为你做过……”纤缈笑道:“你知道我的好,我就知足了!”
二人谈话之时,文应来至文朔屋内,向文朔道:“哥,仙妥姐姐请哥到后院西厢房去。”文朔闻言,看了看纤缈,纤缈笑道:“我也要回去呢!咱们一起走罢!”
院中,爻刹兄弟见文朔与纤缈并肩而行,崔绒向叶风笑道:“大哥,四弟‘桃花色浓’,‘女儿缘深’,你猜四弟将来会娶哪位姑娘为妻?”叶风道:“家里村中众姑娘皆好,但俱门第不符。恐都难为贵人!”
文朔与纤缈随文应进入后院西厢房,正坐在炕沿的仙妥见文朔到来,起身恭迎让坐。文朔向仙妥道:“今早,我来看妹妹,见妹妹在炕上静卧,我问碧莲方才知道,昨日去小觉寺游玩,妹妹甚是劳累,一夜不曾安睡。此刻可大安了?”仙妥道:“只怨小妹体弱,哥哥勿念!”文朔道:“妹妹颜色尚未还原,且到炕上卧谈。”仙妥向文朔轻声道了一句“小妹无碍!”继而为文朔取来一双新布鞋,两方新绣帕,又解下身上的荷包,于内取出一个小小红布袋,双手递给文朔,道:“这是小妹昨日在小觉寺为哥哥求来的护身符。哥哥带在身上吧!”
文朔双手去接护身符时,发现仙妥手指有数道瘀痕,讶道:“妹妹手上的瘀痕,莫不是因为我做鞋弄伤的?”仙妥并未答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碧莲见状,向文朔道:“我家小姐平时只做些轻巧女红,但闻知公子欲往垚国,不顾自己手痛,急为公子赶制了这双布鞋!昨日又前往小觉寺为公子拜求护身符!因此过劳至恙!”文朔闻知仙妥因其患恙,骤添一层怜惜。继而向文芳道:“大妹,你身边可有化瘀之药么?”文芳道:“我给哥的药品之内,有一罐化瘀药膏。”文朔道:“哪罐盛着化瘀药膏?”文芳道:“那个纯白色的瓷罐内盛着化瘀药膏。”文朔问明,即将护身符收入怀内,疾步出屋去取药膏了。
文朔取来药罐,开启封盖,向文芳道:“大妹,你来为仙妥姐姐施涂药膏。”纤缈不待文芳行近,开言道:“有我在此,何劳芳妹妹行举。”纤缈让仙妥坐到炕里,自己侧身坐在炕沿,用棉团沾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仙妥手指上,再用一条薄纱将仙妥手指包缚好。仙妥向纤缈道:“多谢缈妹妹!妹妹烦劳!”纤缈道:“妥姐姐总是和我这般客气!咱们姐妹同家居、同屋宿、同桌餐,每日如影随形的,若时时事事客气,姐妹之情反化淡了!”仙妥笑道:“我虽为姐姐,平时却不曾如何照顾妹妹,反是妹妹时常照顾我。若我连一个‘谢’字都不道,实是于心难安!”文芳笑道:“两位姐姐都是女儿中的佳秀,各自言行皆出善心美意,实令小妹心暖意敬!”仙妥与纤缈闻言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