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姐妹频交好 众友会文朔
文朔笑道:“只要妹妹们欢喜,为兄就是变成象驮着妹妹们游山赏水去,也是心甘情愿的!”文芳将自己的脸凑近文朔的脸,轻声笑道:“哥……你……真是……好……喽!”文朔笑道:“多谢大妹用心!”文芳笑道:“我是哥的妹。我为哥用心,亦是为己用心。哥之好,即为妹之好。”文朔闻听此言,心中温暖。
文芳、仙妥与文朔三人欣谈一时,文芳为兄长诊脉奉药,服侍晚餐后,碧莲来请两位小姐回绣阁进用晚餐。仙妥嘱咐孟登好生服侍朔公子。而后,仙妥与文芳同往花园小院用餐去了。
晚餐后,花园绣阁内,烛灯熠熠,暖气融融。仙妥与文芳坐在暖炕上,谈着文朔伤情。仙妥道:“天保哥现在伤势如何?”文芳道:“我哥伤势趋好,逐日渐愈。”仙妥闻言,轻轻舒了口气,继而又道:“天保哥需要什么好药,妹妹尽管告诉我,我让家兄去购买。”文芳道:“谢谢姐姐如此关怀!小妹记下了!”仙妥又道:“妹妹为照顾天保哥实是劳累,若有痴姐可尽之力,切勿惜言!”文芳道:“小妹不借他人之力,是不信任他人照顾家兄能如小妹尽心。姐姐却是不同,姐姐对家兄是极精心的,小妹亦是不及的。以后,小妹可要居次啦!呵呵……”仙妥闻言,双颊泛红,旋颈转首,含唇侧眸,不再续谈。
此时,碧莲整理好两位小姐的衫裙,献来香茗。仙妥向碧莲道:“你也褪去衣裳,同到炕上一处说话吧!”碧莲看了看仙妥,轻轻笑应,亦如两位小姐褪去外服,坐到炕上。三位如花般的姑娘散着秀发,穿着中衣,跣着双足,环对而坐,欢欣而谈。
三位姑娘由花溪家谈至候寱家,由此亲谈至彼友。当谈起纤缈时,碧莲向文芳探问道:“芳小姐,纤缈姑娘为人热情,朔公子似乎很喜欢纤缈姑娘啊!”文芳道:“缈姐姐的父亲曾救过我哥的命。我哥又是极重情义的人。在我哥眼里,缈姐姐已如亲人一般了。我亦如此情怀。”碧莲道:“亲人……真好!”仙妥道:“我与缈妹妹相处甚是亲近。其源,我们有一相同命运,因此心灵互有相通之处。不过,缈妹妹总能自信地面对未来,享受每一天的快乐。我是学不来,亦做不到的。”文芳拉着仙妥的手,温言道:“姐姐自有姐姐的好。姐姐自有姐姐的福。二位姐姐好比两朵花,各展自己独特娇艳芬芳岂不更美?”
三位姑娘相近而坐,亲馨而谈,不觉已至更深。准备就寝时,文芳见炕几上放着一方套着绷环的绢帕,随手拿起观看,原来绢帕上是一朵尚未绣完的牡丹。文芳道:“姐姐手伤好些了么?何必急着为应应绣这牡丹。”仙妥道:“多谢妹妹惦念!我在候寱家中涂了几次妹妹的药膏,手上便无恙了!真真的灵药呢!”仙妥接过绢帕,向文芳道:“平日里,我本无甚消遣,这绣工却是游戏一般的乐活。待我将这方牡丹绢帕绣成,妹妹替我转交文应吧!”文芳笑道:“近几年,小妹在外学艺,不能时常回家。这绢帕还是姐姐亲自交给应应吧!”
此晚,仙妥与文芳覆着香缎软被同卧炕幔之内,文芳向仙妥道:“姐姐,我哥可好?”仙妥笑道:“天保哥自然是很好的!你是亲妹妹还不知么?”文芳道:“小妹自然知道家兄之好!只是不知家兄在姐姐心中可好?……小妹自幼与家兄亲情深厚!诚愿家兄将来更好!”文芳转身侧卧面向仙妥,微笑道:“小妹亦觉姐姐与家兄同样是很好的人!咱们两家又是世交,定要多亲多近啊!”仙妥闻言,转身侧卧面向文芳,亲欣道:“咱们自然是要多亲多近的!”说着笑着,两位姑娘拉着手,将身子偎在一起,同入梦乡。
翌日晨,仙妥与文芳洗漱毕,碧莲让两仆妇在暖炕上放置炕桌,摆布早餐,自己侍奉于侧。妥芳姐妹俩餐毕,仙妥携文芳来至妆台前施以淡妆。而后,仙妥让碧莲取来一衽七彩精织舞蝶襦,一幅七彩精织飞花裙,一双红绒缀首五彩碧泊浮莲绣鞋。仙妥向文芳道:“这襦、裙、鞋款式甚是活泼娇娆,我平日里却是慵静的很,因此实是与我行举不符。幸好妹妹貌美活泼,又与我身形一般,此服与妹妹实是两相合美!妹妹若不嫌弃,就送与妹妹了。”文芳道:“如此华美之服,小妹怎能夺爱。”仙妥道:“妹妹若纳此服,才是成我美意呢!”文芳见仙妥实出挚诚,若自己执意谢绝,便是拒善来,去近情了。念此,文芳只好拜谢好意,收纳赠服。
仙妥与文芳更衣毕,相伴至内宅三进院向各自父亲奉安。恰巧扈戻与朔父同在厅堂,两位姑娘近前向尊长们礼拜奉安。朔父与扈戻端纳晨礼,便让两位姑娘立身。朔父见女儿身着襦裙,即问道:“文芳,你何来如此华丽襦裙?”文芳挽着仙妥手臂,笑道:“这是姐姐给我的!”朔父向扈戻道:“怎好愧纳侄女所爱!”扈戻向朔父笑道:“咱们弟兄间何曾有过吝惜?她们妹妹姐姐如此交好,这是在延续咱们两家的世谊啊!我看很好!很好啊!呵呵呵……”
仙妥与文芳向父亲奉安毕,一同来至内宅二进院东屋。孟登见仙妥与文芳进屋,即向两位小姐拜安,继而向文朔告退,屋外候侍去了。文芳穿着华美的右衽齐腰襦裙在文朔面前转了一个圈,笑道:“哥,我好看么?”文朔笑道:“好看!我妹妹成仙女了!”文芳满意地笑了笑,坐在兄长身边,让兄长伸出手臂,细细地诊了一阵脉。文朔向文芳道:“大妹,我好了吧?”文芳道:“好多了!”文朔笑道:“大妹,让我出去会会朋友吧!我再不走走,腿就不会走路了。”文芳正色道:“不行!我还不知道哥么?哥见到朋友,就管不住自己了。”言毕,文芳跪在兄长身侧,为兄长捶起了腿。文朔闻言见状,自知妹妹绝不会让自己外出,只好放弃了会友的想法。
此日,文芳、仙妥与文朔共进午餐后,正在屋内闲聊,孟登进入文朔屋室向文朔禀道:“朔公子,您本村众好友前来相会。”仙妥闻言,看了看文芳,文芳截言,向孟登问道:“吾伯父与父亲可知此事?”孟登回道:“家主与客翁已知有客来访。”文芳闻知扈家伯父与父亲皆知自己兄长好友来会,未与谢客,自己不好予以拦阻。
孟登待文芳问毕,再向文朔道:“朔公子体况如何?可否会客?”文朔笑道:“我很好!你代我请众好友来此相会!”孟登躬身应诺。文芳知有外人来会兄长,不禁厌道:“好友?我看是好……鼻子可真灵。一时一刻也不让我哥安逸。”文芳转向文朔道:“这回哥称心如意了!”文朔闻知花溪好友来访,心中欢喜。可见妹妹不悦,便不敢现于面上,只为妹妹爱作怪,倘若妹妹捉弄自己好友,实是不妥。文朔面色淡然向文芳道:“为兄与他们寒暄几句,借由谢客便了。大妹不必忧心。”文芳关切道:“哥体伤初见好转,尚未大愈,小妹时刻不敢轻心。哥若体恤小妹,便不许和他们久谈!”文朔乖乖道:“为兄遵命!为兄遵命!”
孟登待仙妥与文芳携碧莲至西屋回避后,方前往外宅引领鲜乩与盘羑等花溪儿郎进入内宅文朔居室。当见到文朔头上缠缚着浸血的布带,众花溪儿郎皆惊讶不已。鲜乩率先问道:“天保,你这是怎么了?”文朔见好友寻问,只好将剿匪之事如实相告。盘羑道:“我们只闻你来扈家做客,却不知你来扈家养伤。倘若先知,我们定要打些山鸡野兔来给你补养身体。”文朔道:“多谢众友好意!我体伤已无大碍。众友不必担心。”一友道:“天保,你何时进的衙门?做了捕快怎不告诉我们一声,大家好给你贺贺喜,一起欢乐欢乐啊!”文朔笑道:“我只当了几天的差,便躺下了。哪有时间向众友通告啊!哈哈……”众花溪儿郎见文朔不仅全然不将负伤之事放在心上,而且还当作趣事说笑,心中畅快,齐随文朔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