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文朔审朱黑 捕快怕土匪
转而,为首黑衣黑布蒙面人率众黑衣黑布蒙面人跃身上马。文朔向众黑衣黑布蒙面人深深一揖,众黑衣黑布蒙面人齐向文朔拱手,继而驱马由西面驰下壑绕山。
为首黑衣橙布蒙面人向文朔拱手躬身道:“吾众来至仙岛,奉仙子之命,随护公子!公子现已安全,吾众暂且告退!”文朔闻听此言,拱手躬身施礼拜谢道:“多谢众位随护,文朔礼拜好友与众位厚意义举!”众黑衣橙布蒙面人闪避文朔礼拜,拱手躬身施礼道:“卑众不敢受礼!”辞毕,众黑衣橙布蒙面人驱马由东面驰下壑绕山。
文朔见走了四路人马,钻山黑猪已经苏醒,便先让侁辰道众休息,再让众蓝衣蓝布蒙面人将钻山黑猪与九个投降土匪押至一间空屋,继而邀请爻刹兄弟与自己审问十匪。
钻山黑猪朱黑见无须的崔绒坐在自己面前,讶道:“好兄弟,您何时来此?”石晃笑道:“你自己带来的,还问什么问!”朱黑看了看一根胡须皆无的崔绒,似乎明白了。石晃又笑道:“幸亏你没见过我。否则,我就不能陪我二哥一起玩儿了!哈哈……”朱黑向石晃道:“您是刽刹石三侠?”石晃装出一副失落的形态,故作无奈道:“看来我没名啊!我被你呼来喝去,又捆又绑地耍了半天,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唉——”朱黑现出卑微悲苦状,歉道:“愚兄老眼昏花,竟然没认出自家兄弟。罪过,罪过啊!”
石晃闻言,向崔绒笑道:“二哥,这家伙称咱们是自家兄弟。你怎说?”崔绒瞪了石晃一眼,转向朱黑恨道:“昔日,你被歹人害,我救你命。不成想,今时,你反为歹人,去害人。我!大罪人也!”朱黑道:“好兄弟,我不是歹人啊!我没害人啊!我只是想娶个媳妇!那村汉不想嫁女,我不娶就是了!切莫伤了咱们兄弟俩的情义啊!”崔绒恼道:“我与你,正与邪,善与恶,何来情义?你坦白自己罪行,自认恶报罢。”
文朔见崔绒已在朱黑面前表明态度,即开始审问朱黑。文朔向朱黑正凛道:“朱黑,你将今昔罪行尽皆坦白,或可得到官府些许宽宥。倘若在此对抗审讯,必得惩罚。”朱黑观察着此刻屋内的情况,思量着局势,先未出言。文朔见朱黑贼目不宁,不答所问,便再问道:“你可愿坦白罪行否?”朱黑转了转诡眼,不答文朔之问,转向崔绒道:“好兄弟,此为何人?”崔绒正色道:“问案公员!”朱黑见崔绒已与自己分界而立,再无相助,便向文朔唬(hu)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娃娃?竟敢向我问话。”石晃又笑道:“你用花轿抬来的,还问什么问!哈哈哈……”朱黑向文朔恼道:“小子,你装成村姑上了花轿?还在我屋里偷袭我?”文朔道:“你休要转换问题。快些坦白罪行。”
朱黑想到自己满心欢喜地用花轿将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小娇娘抬上壑绕山,引入藏娇屋,正欲尽情撒欢之际……竟被面前这愣头小子……朱黑实在想不下去了!他的心马上就要气炸了!朱黑怒吼一声,圆睁怒目,向文朔喊道:“你与我有何前仇?”文朔道:“无前仇。”朱黑怒道:“那你为何灭我壑绕堡(bǎo)?”文朔道:“因为我是捕快,你们是土匪,所以我必将你们灭之。”朱黑恨道:“小狂徒!你报名来!”文朔坦然道:“文朔文天保。”朱黑讶询道:“你是大仓狼?”文朔听到此言,不知何意,闻而未语。石晃向文朔笑道:“四弟,你在绿林已有名号啦!哈哈……”文朔疑惑地看了看石晃,意闻详义。石晃向文朔释义道:“绿林人将在某地出名的大敌,冠名为‘某地狼’。四弟在大仓村一战成名!想必绿林人已广播四弟威名了!哈哈……”
朱黑闻听石晃一番笑语,已确认了文朔的身份。朱黑自知文朔是比亡命徒还亡命的狂徒。自己没有足够大的威风煞气可在文朔面前喝卖的。朱黑由内心已自诚服于文朔,不由自主地在少年捕快面前收了嚣张气焰。其余九个土匪见大堡主闻知“大仓狼”在此,立刻就蔫了,自己就应该表现得更蔫才好。于是九匪弯颈垂首,一个个比起蔫来。
文朔见朱黑与九匪装傻作呆,消极对抗自己,便将众受难百姓与壑绕山二堡主的录供取出,向群匪宣读一遍。钻山黑猪朱黑闻知本堡二堡主将诸多罪行供述详实,自己已成主谋要恶,实是懊恼非常。钻山黑猪本想为自己申辩,但他看了看爻刹三妖与大仓狼,自知此众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自己若与之争辩,必将引烈火烧身。钻山黑猪为保自己皮肉不受伤痛,只好装蔫到底,随着文朔心意,亦在录供上签字画押。九匪见大堡主猫一般的乖,于是都夹紧了尾巴,以示顺从,一个个争先恐后在录供上签字画押。文朔见朱黑虽不直言,但其众已在录供上签字画押,亦算审讯毕。
文朔审毕群匪,可耽郅县众捕快却还未来至壑绕山。文朔便押着群匪由壑绕山南路下山,去迎众捕快。文朔众人离开壑绕山,又行一时,遥见一群人坐在旷野。文朔让三名蓝衣蓝布蒙面人前往探察。
三名蓝衣蓝布蒙面人探察明白,返回文朔身边,禀道:“公子,那群人是啼鸣村叔侄求来的耽郅县捕快。”文朔闻知耽郅县捕快就在前方,便向众蓝衣蓝布蒙面人道:“我去会会耽郅县捕快!你们暂避一时!”众蓝衣蓝布蒙面人躬身应诺,远避而去。
文朔与爻刹兄弟、侁辰道众押着十匪行近耽郅县捕快,村汉与青年急忙迎向文朔众人。待见到钻山黑猪和几个土匪被绳索缚臂,连成一串儿,即向文朔众人跪拜谢恩。钻山黑猪向村汉和青年吼道:“你们这两个有头无脑的猪狗!竟敢找人害我!你们在家等死吧!”文朔见钻山黑猪威吓村汉和青年,旋即一拳击中钻山黑猪胸口,钻山黑猪站立不稳,跪倒在地。文朔道:“我手中有你杀人放火,强奸贩女的录供。你岂能见到今冬之雪!岂能再害他人!”钻山黑猪吃了文朔此拳险些毙命,只见他张着大嘴,怎么也吸不进气,憋得脸面紫胀,涕泪同流。其余九匪则吓得瑟瑟发抖。
耽郅县衙众捕快见异域捕快将本地悍匪惩治得如同羔羊般驯服,不免心生畏意,众皆腾然起立观望。文朔向众耽郅县衙捕快拱手道:“鄙人是榞州布雾县捕快文朔。现捕壑绕山十匪在此,余匪皆已剿杀匪窟之内。鄙人转交十匪与贵衙羁押审讯。鄙人无意虚名,贵衙可将此番剿匪事作义民协助贵衙做成。”耽郅县衙快班总班头见文朔无意奖赏,愿隐去自己功劳,便向文朔拱手道:“文司役既然想免去后续麻烦,鄙人自当成全。”文朔闻听此言,心内虽是不悦,但为保村汉与青年日后无忧无扰,只好再忍。
文朔手指朱黑道:“这是壑绕山匪首钻山黑猪朱黑。我已问出此匪罪行,现有录文在此,贵衙可作参考。”文朔将审讯录供递向耽郅县衙快班总班头。耽郅县衙快班总班头闻知方才被打的土匪竟然是壑绕山匪首钻山黑猪!歪心登地蹿到嗓子眼儿,卡在那里,咽不下去了!
文朔见耽郅县衙快班总班头脸色变了又变,张口结舌,便知其胆怯了。再看耽郅县衙众捕快皆向自己怨目而视。文朔不禁想起为首黑衣绿布蒙面人的那番“天保,你虽然也穿了黑公衣,你的心却是白净的,可官衙里那些屎蛆不仅臭皮污黑,心也污黑。假如本地官衙想保护百姓,即便是请调外援,也将这壑绕山上的土匪灭净了。你把钻山黑猪交给耽郅县衙,他们敢收么?他们若将钻山黑猪转交府衙,押解路上必有绿林人马阻劫。耽郅县衙里的屎蛆敢和绿林人马对战么?你不如现在就放了钻山黑猪,省得耽郅县衙里的屎蛆们背后骂你,害他们受苦!”的气话。文朔心内想道:“捕快做到怕匪的程度,也是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