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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辰辈战图辈 圆脸骗方面

庚劭将庆劭的长剑剑柄对准庆劭右手方向,继而叩击剑珌,长剑“噌”地一声飞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耀人双目。圆脸赖卓谫从未见过如此出剑的方式,惊诧得傻直了双眼。庆劭挺身稳立,探手接住飞剑,继而纵跃飞起,闪至圆脸赖卓谫面前,一剑刺中圆脸赖卓谫左肩,圆脸赖卓谫尚未回神,已然落马。圆脸赖卓谫众师弟急忙向前阻击庆劭。庚劭见众合举庭员齐冲向前,欲围攻大师兄,于是向康劭、廉劭众师弟一挥手,齐驱战马,飞剑而去。

猬髯中年见自己心爱的二徒弟中魔般直呆呆摔落马下,实是恼怒非常,旋即挥舞合举宽刀来战庆劭。侁辰见合举台图字辈庭员陆图平来战自己大徒儿,即纵马向前,飞剑出鞘,阻截其去路。猬髯中年陆图平见侁辰持剑疾来,便先发制人,一刀砍向侁辰头顶。侁辰侧马闪身,躲过宽刀,旋即一剑斩向猬髯陆图平后背。猬髯陆图平急忙反手背刀,挡住长剑。侁辰翘手斜上,一剑削去猬髯陆图平后发。猬髯陆图平突觉脑后冰凉,大骇巨惊,魂飞魄散。“啊!头还全否?”猬髯陆图平手捂后脑,俯身马背,仓皇败逃。

侁辰想起前仇,即欲擒捉猬髯陆图平。虎须莫图孤急忙拦阻侁辰道:“贤弟,手下留情!请贤弟且看愚兄薄面,放他去罢!”侁辰急道:“莫兄!我不能因你一人,而纵合举众敌啊!”

“五师弟,你等什么呢?还不出手擒捉凤鸣弟子?”突然,一羊胡中年另率二十余合举庭员由西南方小丘背后冲出,向虎须莫图孤朗声道。虎须莫图孤闻声失色,回首后望,讶道:“四师兄,您怎过来了?”羊胡中年道:“我再不过来,就乱套了!”虎须莫图孤道:“四师兄想与凤鸣翎羽交恶么?”羊胡中年道:“我们既在武界怎可违抗武盟令?我们擒人缴剑,不害其众性命也就是了。”羊胡中年向众合举庭员朗声道:“全体合举庭员齐攻凤鸣弟子!擒人缴剑!”众合举庭员应声重诺,齐舞宽刀向侁辰道众冲去。猬髯陆图平在后厉声喊道:“你们不必对凤鸣翎羽留情,其众若至近前,格杀勿论!”

合举台隶属武界地部,是正宗门派之一。门下庭员武艺虽有上下之别,但总体实力绝非等闲。在合举庭员以六十余众对战侁辰道众十一人的悬殊战力下,儒辰、佩辰与庚劭、廉劭、庞劭叔侄五人相继受伤。文朔见况,忍无可忍,拔出木剑,纵马向前,冲入战群。

文朔乘雪狮如同闪电穿行合举庭员身边,剑刺合举庭员颈部人迎穴。转眼间,五名合举庭员直挺挺倒身落马。文朔冲入战群突施奇技,瞬间扭转战局。战群外,羊胡中年向己众高声喊道:“停战!回聚!”众合举庭员闻声,即向西退去。

猬髯陆图平见一少年冲破己众胜局,心中恼恨至极。他驱马向东略行,隔着八丈远,用手中宽刀指点着文朔道:“小子,你是何人?”文朔凛然道:“文朔文天保!”猬髯陆图平道:“你安敢偷袭我合举庭员?”文朔道:“我与你众正面交锋,何言偷袭?”猬髯陆图平道:“你可知我合举庭员么?”文朔道:“小知!”猬髯陆图平恼道:“小知!你敢小觑我合举庭员!你好大胆!”

此时,众合举庭员与众凤鸣翎羽分列东西两方,持距对峙。羊胡中年重审势力,未再命令本属庭员冒进。合举庭伍中的圆脸赖卓谫见师父未回本伍,独自立马空地,便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肩,驱马向东行至师父陆图平身后,关切道:“师父,您老安好否?”猬髯陆图平见心爱的二徒弟左肩受伤流血,还来向自己问安,心内再添怜爱。猬髯陆图平温言道:“为师无碍!你伤势如何?”圆脸赖卓谫道:“徒儿一时大意,方才让凤鸣罪徒占了一点儿便宜,师父不必在意!”

羊胡中年见双方停战,分地对峙,便提马向双方之间的空地行去。圆脸赖卓谫迎向羊胡中年道:“四师伯,您看后来那小子背着一个蓝布袋!”羊胡中年道:“你的意思是凤展剑在那小子身上?”圆脸赖卓谫道:“四师伯高见!”圆脸赖卓谫见羊胡中年观望突袭少年,便转向师父陆图平道:“师父,您看那小子手里拿的是木剑。”猬髯陆图平闻言,方才注意到突袭少年手中握持的的确是一柄木剑,心内诧讶不已。

猬髯陆图平手指突袭少年,向羊胡中年道:“四师兄,那小子用木剑与咱们对战,分明是在羞辱咱们合举庭员。”此前,羊胡中年在战群外,见那少年冲进战群,将自己徒弟徒侄纷纷击落马下,却不成想其手中竟是一柄木剑!羊胡中年再次提马向东,待距突袭少年五丈许,方才驻马。羊胡中年将突袭少年审视一番后,向突袭少年朗声道:“你方才施用的是凤鸣堂绝技‘凤赐百羽’么?你与凤鸣堂有何关系?”

叶风见羊胡中年驱马行向文朔,即纵飞霜卷迎向羊胡中年。崔绒手持一柄竹叶飞剑,石晃双手各匿五颗锋棱石,驱马行至文朔身侧。叶风向羊胡中年冷面道:“申图答,你想知道关系么?他与我们爻刹兄弟有关系。他是我们四弟。”羊胡中年申图答向叶风道:“三侠为何不阻拦令弟参战?”叶风道:“你们合举台亦是武界名门,怎做以众欺寡之事?我们都看不下去了。我四弟出手是让你们停战。为你们好!”羊胡申图答见叶风不仅为突袭少年辩解,还对其合举台心存偏见,言带讥讽,便向叶风道:“你们爻刹三侠身为武界庭员。为何阻挠武界正行?”叶风道:“正行?我未看出正在何处。”

圆脸赖卓谫见崔绒与石晃现身,便悄悄向后退去,找到方面青年,手指对方伍内蓝衣少年道:“大师兄,那小子背负的蓝布袋里装着凤展剑。大师兄若是收缴了凤展剑,那脸可露大了!”方面青年道:“你探察准确了?”圆脸赖卓谫道:“昨日,小弟就为探察此事,方才一夜未归。怎不准确?”方面青年闻听此言,嘴角现出一丝狠笑,高举合举宽刀,纵马向东,直奔蓝衣少年。圆脸赖卓谫望着方面青年的背影,心内道:“去罢!去罢!去了,你的脸就露大了!”

方面青年行近猬髯陆图平时,向文朔高声喊道:“蓝衣小子!快将凤展剑交给我,否则我刀下无情!”对面石晃见一“方块头”手舞宽刀咋呼而来,一甩左手,一颗锋棱石闪即飞出。猬髯陆图平见石晃甩手,即向方面青年喊道:“卓诀小心!”方面青年转马侧身,欲躲暗器,可其反应稍慢,被锋棱石划破额角。一阵裂痛后,鲜血溢出。方面青年调马回头,擦了一把脸上的血,向石晃骂道:“肥猪崽儿!你不敢直接咬我是不?竟然拔了颗牙掷我!哈哈哈……”

石晃骂道:“龟蛋!壳儿不硬啊!漏汤儿了!”言毕,石晃反手身后欲取挂在鞍后的月镰牵星锤,去与方面青年对战。崔绒向石晃道:“三弟勿急!这种有头无脑的傻蛋不配咱们近战。”崔绒一甩右手,一柄竹叶飞剑向方面青年平横旋飞而去。方面青年方要继续驱马向前,见一柄短剑向自己飞来,即挥宽刀砍中竹叶飞剑。可竹叶飞剑未被击落,而是旋绕至刀后,划破方面青年右肩。

方面青年尚未接近对手,却已头肩两处受伤,心里不得不承认猪妖与妖猴武艺高于自己。但蓝衣少年已在近前,怎能放弃良机不取凤展剑!方面青年横心纵胆,急驱胯下黑马直冲文朔近前。雪狮见一匹黑马直冲自己而来,旋即跃起前蹄,狠踏黑马头颈。黑马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般同类,吓得连连后退,转身欲逃。可雪狮一口咬住黑马耳朵,疼得黑马驻足垂颈,低头惨叫。方面青年先是被眼前白马震惊,稍缓回神,举刀欲斩白马头颈。文朔急忙挥剑,斩中方面青年颈项,方面青年一头栽落马下。

文朔为保雪狮性命,情急之下,剑斩方面青年颈项,使其落马。不成想,方面青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溢出鲜血来。文朔见状,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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