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院里七丫环 曾肆缠小雀
曾肆道:“吃醋不如吃蜜美。我才不会自讨没趣呢!”封庄主闻听曾肆此言,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文朔细察慎辨封庄主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觉察到封庄主已心生异念。文朔心里甚是忧急。
封庄主再度衡量利弊后,向曾肆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选出一个丫环来,我们就只谈山参了。”封庄主向总管道:“再找几个丫环到院里去扫落叶。”总管向封庄主躬身应诺,再次出厅。
不多时,七个丫环手拿笤帚,来到院里清扫落叶。封庄主让曾肆站在厅门口观看挑选。曾肆道:“我在这里看不清。我想到院里去看。”封庄主一脸无奈地向曾肆扬了一下手。曾肆出门,径向众丫环而去。
曾肆出厅后,总管向封庄主道:“庄主,您怎这般纵容那野小子!咱们庄上的丫环岂能让外人如此轻薄。”封庄主道:“这些丫头每人不过几十两银子的身价。她们若能为我抵消几十两金子的参价,此举便值得。”
曾肆行至院中,如猴入桃园,欢喜得眉开眼笑。那一个个丫环好似一个个鲜桃,怎这般招“猴”喜爱?曾肆将众丫环一个个细观,众丫环一个个将曾肆呸啐。当曾肆行至一株高大梧桐近前时,发现有个身着醉梅红裙的丫环手拿笤帚躲在树后。曾肆想转到树后观看那醉梅裙丫环,可那醉梅裙丫环却绕着梧桐躲避曾肆,不让曾肆看自己。曾肆与醉梅裙丫环围着梧桐快速转了几圈,曾肆突然转身反追,与醉梅裙丫环撞个满怀。醉梅裙丫环惊叫一声,撇了笤帚,提着裙子慌张张向墙边逃去。曾肆追至醉梅裙丫环身后,见醉梅裙丫环双手捂脸贴在墙壁上,便向那醉梅裙丫环道:“你转过身来。”那醉梅裙丫环脸贴着手,手贴着墙,既不转,亦不动。只在那里,“呀!呀!呀!……”地轻声惊叫。
此时,院内一个紫裙丫环向曾肆斥道:“你是哪儿来的淫猴子?贼头贼脑地在这儿骚扰我们!你再不收敛邪性,我们可不客气了!”曾肆无意身后,他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贴墙而立的醉梅裙丫环的肩膀。醉梅裙丫环受到惊吓,急忙再逃。曾肆则如顽猴般窜到了醉梅裙丫环面前,张开双臂,拦阻道:“你叫什么名字?”醉梅裙丫环用手挡着脸,恐惧地摇了摇头,并未回话。曾肆向醉梅裙丫环道:“你让我看一眼,我就让你走。”醉梅裙丫环走不掉,逃不脱,被淫猴子缠得无法,捂着脸蹲在了地上。曾肆则嘻笑着蹲在醉梅裙丫环对面,伸手去拉醉梅裙丫环的双手。
集信庄总管见状,疾步出厅向曾肆斥道:“野小子!休得无礼!”封庄主一直站在厅内注视着院中曾肆的一举一动。当他见到总管呵斥曾肆时,即唤总管回返厅内。丫环们闻听庄主唤走阻止淫猴子撒野的总管,便也就明白了淫猴子为何这般胆大妄为了。醉梅裙丫环已知甩不开淫猴子纠缠,只能展开双手,露出面容来。曾肆拉着醉梅裙丫环的手,嬉皮笑脸趣望醉梅裙丫环,道:“你可真好看!你这么好看,为什么怕我看啊?”醉梅裙丫环胆怯地推开淫猴子的手,嗫嗫嚅嚅道:“你看好了吧?我走了!”醉梅裙丫环起身欲逃,可曾肆再次张开双臂,拦阻醉梅裙丫环去路。
曾肆向醉梅裙丫环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放你走。”醉梅裙丫环怯懦地回道:“我叫小雀。我走了!”语声未落,醉梅裙丫环小雀提裙便跑。曾肆见状,露出顽皮坏笑跟着小雀并齐同跑,道:“小雀,我陪你一起跑吧!”小雀见曾肆像膏药一样粘着自己,惊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啊?”曾肆笑道:“咱们是并齐的,我又没在你身后,怎是跟着你呢?”小雀哀求道:“你放我走吧!你不是说,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就放我走么?”曾肆笑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跑?我就放你走!”小雀轻声怯道:“你爱盯着姑娘看!你是……”说到这里,小雀不敢再说了。
曾肆笑道:“你不是垚国人!”小雀讶道:“你怎么知道?”曾肆笑道:“你元语说的就像小孩子一样,怎会是垚国人!你是哪国人?”小雀道:“我是森国人。”曾肆用夷语道:“我也是森国人。你和我真是有缘啊!”小雀好奇地看了看曾肆,曾肆调皮地向小雀笑了笑,突然伸手摸了一把小雀的脸。小雀急忙又用双手捂住脸,向曾肆怨道:“你坏!”曾肆开心地笑了。
众丫环见状,纷纷向小雀道:“小雀别理他!……他是个淫猴子!……咱们好几个姐妹都被他看吐了!……恶心死了!……离他远点儿!……”曾肆毫不在意其他丫环,转身大步返回客厅。
不待封庄主开口,曾肆先道:“封庄主,你们庄上怎有个口吃丫环啊?”封庄主道:“我庄里哪有口吃的丫环?”曾肆手指小雀道:“那个丫环说话就像小孩子一样。怎不是口吃?”封庄主道:“她是还没学好元语,不是口吃。”曾肆道:“这样的丫环一定不好用!你把她给了我,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封庄主笑道:“小滑头,你看小雀性温柔,好欺负,容貌美,惹人爱,又是你们森国人,你喜欢她,却拿她说不好元语来向我压她的价,是不是?”曾肆向封庄主道:“你若把她给我,我一定把棒槌的价钱减下来。”
封庄主不接曾肆话茬,转向总管道:“你怎让小雀出来了?她可是我的内院近侍丫环。胡闹!”总管闻听此言,即向封庄主道:“愚仆失误!这就让小雀回去。”封庄主看了一眼曾肆,道:“小雀是我内院近侍丫环,她可是我的无价之宝。”曾肆闻听此言,笑而不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一口甜糕,喝一口香茶,好像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吃喝一时,曾肆向封庄主道:“多谢封庄主招待。我吃饱喝足了,也该回去了。再会!”封庄主向曾肆道:“咱们还没谈好生意呢!”曾肆向封庄主道:“你是老狐狸,我是小狐狸,我斗不过你!走了!”封庄主见曾肆如此回言,哈哈大笑。继而向曾肆道:“你的意思是咱俩是同类人?”曾肆道:“对!你做的事没错,我做的事也没错。只是你太贪,咱俩不能互利,生意谈不成的!”封庄主笑道:“你不想要小雀了?”曾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向封庄主道:“我有了金子,想买凤凰都可以!什么小鸟小雀的,我才不稀罕呢!”封庄主道:“小狐狸,你也忒狂了些!既然你不愿做这笔生意,我也不会强求。”
封庄主转向总管道:“送客!”总管向曾肆引手厅外,道:“恭送!”曾肆夹了盛参木盒,大步出厅,径直往庄外行去。曾肆头也不回,封庄主再也不留。总管见封庄主放走了曾肆,便向封庄主道:“庄主,您为司尉大人筹备的寿礼,就差一颗百年山参了!此前,您派出数十家员遍寻各州皆不得。如今,宝参入庄,您怎轻易放过?”封庄主道:“他能哪里去?”总管道:“自然是祥林生药铺了!”封庄主笑道:“老林收了三十两中介银子。岂愿吐出来!”总管明白了封庄主心意,释怀而笑。
曾肆骑着毛驴返回祥林生药铺,与林店主进入密室,将在集信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见一闻,一人一事,尽向林店主会报。林店主闻报,对曾肆此行甚是满意。二人依此行所获信息情况,再谋划下一步行动。
翌日,有几人进入祥林生药铺,观看曾肆的山参,与曾肆商议山参价格。曾肆正常接待应对。林店主借机写信告知封庄主,有人欲买曾肆的山参,让封庄主不要错过时机。
封庄主看信毕,向总管道:“那野小子竟然没有被小雀系住!我失算了。”总管道:“庄主,那山参……”封庄主道:“今天必须买下!老林在信中告诉我,已有人看中了那野小子的山参。我再不出手,山参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