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大义人聚会 小福来售盏
巨敢向文朔道:“别看了!这样苦命的孩子太多了!咱们没办法一一救护的!唉——”泰岁笑道:“二位别这么唉声叹气的!今天,咱们做了自己喜欢的事,就应该欢喜啊!咱们若是愁出病来,那天下岂不是坏人的了!来,来,来!那边有个茶幌在飘。咱们不如前往那边的茶馆慢慢聊。”文朔向巨敢和泰岁拱手道:“二位兄台先行,小弟随后就到。”
文朔目送巨敢和泰岁乘马前行,转而将花缀安慰一番后,又在花缀耳边轻声道:“你是知道的,我曾经历生死斗战。这般小打小闹,算什么呢?别为我忧心。你若再病重,可要换我急哭了!呵呵……”花缀擦了擦脸上的泪珠,道:“方才那些歹人为何要打你啊?”文朔将马前救童的事情经过告诉花缀后,花缀道:“你这野小子要救天下所有身处危困的人么?”文朔笑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领啊!”
花缀恳切道:“我知道你是重义的人……你只知道保护别人,却怎不知保护自己呢?以后小心些吧!”文朔道:“遵命!我以后小心些!否则,若再惹哭了你,我可怎么哄呢?呵呵……”文朔哄好花缀后,将花缀扶进车篷,为花缀盖好双层棉被,继而落掩篷帘,御车向茶馆行去。
文朔携花缀行至茶馆门前,驻马停车,先让花缀进入巨敢与泰岁选定的雅间隔壁雅间饮茶取暖。然后,文朔进入隔壁雅间,与巨敢、泰岁正式见礼。文朔拱手道:“小弟曾肆礼拜二位兄台!”巨敢拱手道:“愚兄巨敢还礼!”泰岁拱手道:“愚兄泰岁还礼!”继而,巨敢上座,泰岁左座,文朔右座。文朔为表感谢之意,以茶代酒向巨敢、泰岁敬献之。巨敢与泰岁皆笑纳文朔心意。
泰岁落下手中茶盏,向巨敢道:“弟久闻仁兄大名,只恨无缘相见,今因曾贤弟马前救童得以相会,实属天缘啊!”巨敢道:“愚兄亦久闻贤弟威名!常盼聚会啊!看来曾贤弟与你我缘份匪浅啊!”巨敢向文朔问道:“曾贤弟仙乡何方?”文朔回道:“弟居梦州。”转而,文朔向巨敢、泰岁问道:“敬问二位兄台仙乡何方?”巨敢道:“愚兄家在垄州。”泰岁道:“愚兄家在垡州。”泰岁转向文朔问道:“贤弟来垚国为何?”文朔道:“弟来垚国做些小买卖。”
巨敢看了看文朔,道:“贤弟被那群劣徒袭击,却未见大碍,应是有本领在身的。愚兄看错否?”文朔笑道:“弟有些抗打的本领。呵呵……”泰岁笑道:“贤弟够风趣!我喜欢!哈哈……”巨敢道:“贤弟是大义之人。愚兄甚爱之!”文朔道:“多谢二位仁兄抬爱!”
泰岁略思,向文朔问道:“贤弟可知那落马骑者是何人么?”文朔道:“弟不知。”泰岁笑道:“那人是坌世子初止初似正。”文朔道:“坌世子?”泰岁笑道:“坌世子即垚国藩王之一——坌王的长子。”文朔道:“他身为垚国贵胄,竟然视黎民百姓如草芥,实是可耻!”泰岁看了看文朔,笑道:“贤弟闻知初止身份,毫不畏惧。可敬!可敬啊!哈哈……”巨敢道:“初止那厮是铜身铁躯么?有甚可惧?”泰岁道:“巨仁兄自然不惧初止。但曾贤弟乃是外国人。还是避他一避的好!”
文朔向巨敢和泰岁道:“二位仁兄此前可识坌世子?”巨敢道:“我以前见过他,他未见过我。”泰岁笑道:“他不识我,我却识他。”泰岁喝了口茶,续言道:“垚国诸王子嗣中属初止最招摇。因此认识他的人较多。”文朔闻言,立即起身,向巨敢、泰岁深施一礼道:“二位仁兄此前已识坌世子初止,方才却还出手相救,文朔实是感激不尽!”巨敢伸出右手,扶住文朔道:“曾贤弟莫如此!与你舍命救人相比,我这轻微之举何足挂齿?”泰岁笑道:“搔痒一般的小事,提它做甚?”
文朔已知落马骑者是垚国藩王世子,不免向巨敢与泰岁忧虑道:“弟将来可往森国远避坌世子。可二位仁兄又当如何?”泰岁向文朔笑道:“曾贤弟不必为我们担忧。巨仁兄乃垚国藩王之一——垄王的长公子。初止是奈何不得巨仁兄的。”巨敢向文朔笑道:“你泰仁兄乃垚国藩王之一——垡王的世子!初止亦奈何不得你泰仁兄的。”
文朔闻知巨敢与泰岁,一为垄公子、一为垡世子,即拱手躬身,呼道:“小民曾肆礼拜垄公子、垡世子!”继而欲行跪拜之礼。巨敢与泰岁同时起身,搀扶住文朔,道:“我巨敢之眼唯辨正邪,无视尊卑。……我泰岁心里只有善恶,不存贵贱!”文朔为难道:“尊卑贵贱终有别。怎可僭越。”巨敢道:“正者尊,邪者卑。贤弟怎个僭越?今闻你唤兄,我心亲之!如同你原本就是我巨敢的亲兄弟!此感奇也!”泰岁道:“善者贵,恶者贱。贤弟何来僭越?今应你为弟,我心爱之!你好似我泰岁的前世胞弟来寻兄!此觉妙哉!”
文朔闻听巨敢与泰岁之言,心中好生感动。即请二人归座,再次以茶代酒敬献之。文朔与巨敢、泰岁三人在雅间内谈正论邪,讲善诉恶,甚是心意契合,相见恨晚。日已过午,三人虽不舍分离,却又各有要事在身,无奈下,只有各奔一方。
文朔携花缀在圢州境内南行两日,进入圢州城。文朔边与花缀聊天,边沿街寻觅客店。突然,一家奇特的客店映入文朔眼帘。只见那客店正门,没有门扇,唯有门框。东侧门框歪歪扭扭刻着“人不可贪”四字;西侧门框歪歪扭扭刻着“足矣”二字;上方门框歪歪扭扭刻着“小福来”三字。
文朔驻马停车,向篷内花缀道:“小雀,你看东面那家客店有趣么?”花缀撩起右侧窗帘,向东面看了看,继而向文朔道:“这定是怪人开的怪店。”文朔笑道:“咱们就在这家店里住宿罢!”花缀笑道:“小肆,你要做怪店里的怪客么?”文朔笑道:“怪客还要做怪事呢!呵呵……”花缀疑道:“你要做什么怪事?”文朔故意坏笑道:“能将你吓哭的怪事!哈哈哈……”花缀屈鼻撇嘴,不屑道:“你敢!”
文朔携花缀入驻“小福来”客店,先照顾花缀进入客房,上床休息。而后,出屋亲自卸下雪狮身上的车辕,将雪狮牵往马厩。“这家客店真有趣,连个大门都没有。”一俊美少年牵马进入马厩,向身后俊美少年道。“那入驻这家客店的旅客岂不更有趣?”后面俊美少年道。文朔闻声观貌,发现两俊美少年是自己的两名女卫善鹛与善鹂乔装改扮者。文朔看了看两俊美少年,即转身离开马厩。
文朔与花缀用过午餐,花缀静躺床上休养,文朔由自己行囊内取出一个锦盒,来至花缀床边,向花缀轻声道:“我出去货卖玉器。晚饭前,一定回来。现在此店内有我两位朋友守护你,你只须静心休养,不必多虑。”花缀道:“你卖了山参,又卖玉器。你还真的要做商人啊?”文朔见窗棂纸上升起半个人影,即向花缀使了个眼色,继而笑道:“我不做买卖,怎么养活你啊?”花缀道:“我这几天身上酸痛的很!你若心疼我,便别在外面贪玩,早些回来!”文朔笑道:“现在有了你,我还能找谁玩去?我早去早回。”言毕,文朔携锦盒出屋,反身锁上房门,大步向客店外行去。
文朔游走圢州城内,每逢玉器店,必要将一只玉盏出示给店内商众,夸赞精美,商讨价钱,并称自己急于出售。那些玉器商人皆看好那只玉盏,纷纷品鉴估值。连续两日,文朔将圢州城内大小玉器店逛遍,并逐一告诉众商户,自己住在小福来客店,等待众商前来议价。
一日午后,一中年男子来至“小福来”客店大厅,向伙计告知自己欲见货卖玉盏的少年商人。伙计闻言,即往文朔客房报信。文朔手提一白花蓝布包袱来至客店大厅,与中年男子会面。中年男子向文朔讨来玉盏观看,继而向文朔道:“你的玉盏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