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柱子比猴精 三庭聚山谷
“这儿呢!”柱子一手捂着后脑壳,一手拿着银饰图样,向村正喊道,“别打我脑壳了!我要是被你打傻了,你养我啊?”村正心里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都傻到底了,我再打你,你还能傻到哪里去?”村正收了笑心思,向柱子招了招手,笑道:“大侄子,七叔那是稀罕你!你比猴儿还精!谁能打傻你?呵呵……快过来!快过来!大伙都等着看你手里的银饰图样呢!”柱子闻听村正七叔夸自己比猴儿还精,登时心花怒放,屁颠屁颠跑到村正面前,将银饰图样交给了村正。一匠村三十余金银匠皆聚到村正身边,看图议作。
众村民观看银饰图样,讨论银作工艺时,拄杖老叟向文朔道:“公管啊!你方才想让我们为你指路。我没听清你要去哪儿?”文朔向拄杖老叟道:“老伯,我想去梧桐峰。”拄杖老叟道:“你想去金梧峰,还是玉桐峰?”文朔以为拄杖老叟还未听清自己的话,便又重复道:“老伯,我想去梧桐峰。”拄杖老叟道:“我听清你说的话了。你以为梧桐峰是一座山峰?”文朔疑道:“难道梧桐峰不是一座山峰么?”拄杖老叟道:“梧桐峰由南峰和北峰组成。南峰是金梧峰,北峰是玉桐峰。两峰相距二十里。”文朔闻言,不禁迟疑。
拄杖老叟见状,向文朔解释道:“金梧峰上多为男子,那里是凤鸣堂所在地。玉桐峰上多为女子,那里是凰舞堂所在地。”文朔笑道:“我们去金梧峰。”拄杖老叟道:“金梧峰在此西南方五十里处。”文朔已知凤鸣堂所在方向,便先向拄杖老叟道谢,而后,文朔与十卫一花在众村民簇拥下前往柱子家收拾行囊物品。
文朔搬运物品时,发现了收存在一个大包袱内的虎皮。文朔向身边的善鸲笑道:“我怎将此物忘却了呢!我可以将这张虎皮送给一匠村村民,作为我的谢意啊!”善鸲道:“这张虎皮若是货卖,可是价值不菲啊!公子不如返程时,送给村民们银钱,比较合适。”文朔道:“现有可用之物,怎待日后?将这虎皮送给村民,我便心安了!”
善鸩向文朔道:“公子不是说,将这虎皮作为礼物献给令尊的么?公子就这般轻易送人了?”文朔笑道:“家父常教导我,民重于亲!如此行事,亦是遵父之教了!”文朔手捧虎皮,行至站在柱子家大院中与众村民谈话的村正面前,道:“一匠村众乡亲对我的厚爱,我无以为报。就将这张虎皮送给众乡亲做个留念罢!”村正看了看文朔捧着的虎皮,讶道:“这虎皮可是稀罕物!非银钱所能轻易购买的。我们既不能收,也收不起啊!”屋里院内众村民闻知文朔欲向一匠村赠送虎皮,皆来文朔身边见识观赏。其内有懂皮货的数位村民皆赞文朔携带的虎皮为上品。
文朔诚心向一匠村众村民赠送虎皮,可以村正为首的一匠村众村民却拒收文朔赠送的虎皮。双方你赠我辞,相持不下。柱子见状,厌烦道:“你们拉锯一般的玩耍,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一个面子。可为了这个面子,你们现在都成傻子了!”柱子接过文朔手中的虎皮,向挤满了院子的人们高声喊道:“你们现在解决不了的事,可以以后解决啊!干啥琢磨不出办法,非要都耗在这里干磨呢?傻不傻?”柱子举起虎皮,高声喊道:“这虎皮我不要啊!我先替你们双方保管着,等你们什么时候想出办法了,我再交给你们。天保现在去办他自己的事,咱们金银匠去做天保的银饰。这样不好么?”
村正一巴掌拍在柱子后脑壳上,笑道:“好小子!七叔我给你的木头瓜子拍开窍了!哈哈哈……”柱子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壳,憨憨地笑了。村正向院中众人道:“虎皮由柱子保管。公管先去办公管的大事,咱们村三十六个金银匠现在就去办咱们的大事——给公管做银饰。咱们得保证公管回到咱们一匠村的时候,咱们能交给公管一套精制的银饰。咱们不能丢了咱们一匠村的好名声啊!”此言一出,满院欢喜。
村民们帮助文朔众人将物品装入篷车后,文朔与六善姑娘一花姑娘同向柱子一家人拜辞,继而在众村民的簇拥下前往村庙收拾物品,配齐鞍马。行前,文朔与四男卫同向庙祝拜谢借宿之助。庙祝向文朔问了问村内比武之事,文朔如实相告。庙祝双手合十,笑道:“施主善缘结矣!善哉!善哉!”文朔拱手道:“多谢大师指点在先!”
文朔拜辞庙祝,与四男卫步出小庙,文朔与善虎、善熊、善豹、善犳、善鸩、善鹛、善鹂牵马步行,善鸲与善鹢、善鹑各御一辆篷车,花缀乘于第一辆篷车内,众少男少女再次起程。一匠村众村民紧紧跟随文朔众人行至村西口,与文朔众人相互道别后,文朔与十卫一花向西南方行去。
文朔众人翻过前方第一座山丘,行至第二座山丘之顶,远见西南方一处山谷隐隐有人马聚集。文朔手指那山谷,向左侧善豹、右侧善犳道:“阿豹!阿犳!你们前往那远处山谷探察众人马可属武界?”善豹、善犳领命,疾驱坐骑向西南方驰去。文朔与余者退回山丘背面,藏身隐形,等候善豹、善犳回报。
半个多时辰后,善豹、善犳飞马回报,那群人马分别是合举庭员、荣同庭员和幻馨庭员。文朔向十卫道:“他们应是阻截我们前往凤鸣堂的。我去会会他们。你们绕过南面那座小山,避开那群武界庭员,护送花姑娘前往金梧峰。”善虎道:“让阿鸲她们六人护送花姑娘。我们四人与您并肩战斗。”文朔正色道:“花姑娘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倘若她有何闪失,我难为人!”花缀道:“你不要再冒险了。咱们一起走。”文朔笑道:“我不会冒险的,我做事前,都是思考过利弊的。”
十卫齐劝文朔一起同行,但文朔未同意众卫之意。文朔笑道:“你们不必忧心。你们是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倘若到了危急时刻,我报出真实身份。谁能害我?”善虎道:“可公子不想借助……”文朔笑道:“可我也不想枉陷险境啊!呵呵……”善豹道:“昨日,我们方与幻馨庭员狠斗了一番。幻馨庭员一定会为难公子的。”文朔笑道:“你们以后多听些我的劝言,少些冲动罢!呵呵……”
善虎向文朔悔道:“愚员们不听公子之言,方至如此局面。愚员们害了公子啊!”文朔道:“咱们十六人不分彼此功过。何言害与不害?”善鹢泪花纷落,向文朔微泣道:“公子若有闪失,我们是不会独活的!”文朔见善鹢粉腮凝泪,不禁面现怜色道:“怎又哭了?我不忧心前途,却是忧心你的!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哪个不是祸精?你总是为我们忧心,这辈子岂不成了泪美人儿!”言及至此,文朔取出布帕,向善鹢递去。善鹢推开文朔的手,眼含泪花娇嗔道:“公子无趣!又来找趣!我才不为你们哭呢!”善虎见文朔哄好了善鹢,即向文朔道:“公子,召唤灵寒客吧!”文朔道:“好!你们先行,我一会儿再召唤灵寒客。否则大队灵寒客到来,你们也就暴露了。”
善虎为了让灵寒客早些前来保护文朔,即向其余九卫道:“咱们走!”善犳蛮道:“我不走!”善虎道:“若不是昨天咱们乱来,今天公子怎会如此危困?咱们不能再乱来了!”善虎见善犳不应,便急道:“你想害了公子么?”文朔向善犳笑道:“去罢!灵寒客就在不远处,我不会有危险的!”善虎向其余九卫正色道:“咱们向公子拜别,即刻起程!”其余九卫无奈,只好向文朔拜别,随善虎退下山坡,绕路前行。花缀将头探出车窗,忧目牵望文朔,心内实是骇浪翻滚。
文朔见十卫一花远去,轻抚雪狮鬃毛道:“朋友!咱们去探险了!”继而,文朔向雪狮朗声道:“咤!”雪狮跃起前蹄,长嘶一声,向西南方山谷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