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劲斗桑豪竍 跨过宣盛门
文朔自幼习武,身法矫健,膂力非凡。此开场首招——立地摧山,乃是其师传授的第一进击招法。文朔自幼便已习练精熟。此刻,文朔疾风闪电般仅施此一招便将宣盛庭卫桑豪竍掼倒在地。旋即,文朔俯身欲拳击宣盛庭卫桑豪竍首面,宣盛庭卫桑豪竍卧地一脚踹向文朔前胸。文朔旋身避离。
宣盛庭卫桑豪竍借机跃身而起,向文朔道:“文朔,你的武艺远超你的年纪。我小看你了!”醉汉向文朔道:“小子,你别骄傲!方才是癞皮狗大意了!你离赢他,还早着呢!”宣盛庭卫桑豪竍瞥了一眼步入宣盛庭院的醉汉,无意理会。
宣盛庭卫桑豪竍向文朔道:“文朔,你再来进攻!”文朔知宣盛庭卫桑豪竍武艺高强,便不谦让,再次进攻。文朔纵步,右脚侵占宣盛庭卫桑豪竍胯下,右拳直击宣盛庭卫桑豪竍首面,宣盛庭卫桑豪竍左勾手将文朔右腕拨出肩外,旋即进身,右掌击向文朔首面。文朔急出左掌截斩宣盛庭卫桑豪竍右腕,宣盛庭卫桑豪竍再次与文朔硬抗,文朔左掌截斩在宣盛庭卫桑豪竍右腕处,宣盛庭卫桑豪竍右掌偏移,击中文朔左侧脸颊。文朔只觉一刹眩晕,向后退去数步。渐而,文朔左侧脸颊灼痛,左眼模糊起来。
文朔心内讶道:“这宣盛庭卫好武艺!他右腕被我左掌击中,还能将我击伤,我确实不及其艺高。”宣盛庭卫桑豪竍右腕被文朔左掌击中,一股断腕般疼痛直刺心头。宣盛庭卫桑豪竍心内讶道:“这文朔好武艺!倘若他这一掌力道再弱些,我此掌定将其击晕在地!完胜收关。”
宣盛庭卫桑豪竍向文朔道:“文朔,看来晋翁已将凤鸣堂身法武艺‘地岳震’中的绝技传授与你了!你很得宠啊!你的武艺虽得晋翁亲授真传,胜过同龄人,但你根本没有希望战胜我。我已试探过你的实力了。我知道我不用全力对战你,极有可能被你捉空偷袭。我若全力与你对战,你将败得惨不忍睹。我听说你是个讲大义的人,我不想让你惨败受苦。你还是自己退出宣盛南门去罢!”文朔道:“我若是讲大义的人,怎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而视困扰武界十年的疑案如不见呢?”宣盛庭卫桑豪竍道:“你想与我斗到底?”文朔决然道:“我要见奉义坛主!我要重查幻馨司遇刺案!你若阻我,我唯有破阻!”宣盛庭卫桑豪竍道:“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的大义。让你为义牺牲。”
宣盛庭卫桑豪竍纵身一跃,厉掌直劈文朔头顶。文朔侧身右转,出左手擒捉宣盛庭卫桑豪竍右腕,继而右拳劲击宣盛庭卫桑豪竍右肘窝。宣盛庭卫桑豪竍出左拳,直击文朔右肘。文朔自知自己右拳攻击的是宣盛庭卫桑豪竍的右肘内侧,自己只能将宣盛庭卫桑豪竍右肘击伤。可宣盛庭卫桑豪竍攻击的是自己的右肘外侧,宣盛庭卫桑豪竍这一拳将击断自己右肘。文朔立即撤回双手,向后退出半步,转左手擒捉宣盛庭卫桑豪竍左腕,右拳直击宣盛庭卫桑豪竍左肘外侧。宣盛庭卫桑豪竍疾出左脚踹向文朔腰腹。文朔再次向后退出半步,避开宣盛庭卫桑豪竍攻击。
宣盛庭卫桑豪竍向文朔道:“文朔,你经历的实战很少吧?你的武艺可算中中等,可你的武力不过中下等。我的武艺与武力皆是上下等。你根本伤不到我,赢不了我。你快退出宣盛南门去罢!”文朔道:“你休要与我谈论武艺武力的上下等级。人若贪生怕死,武艺武力达到上上等,也要败给勇武者!”宣盛庭卫桑豪竍笑道:“文朔,你是在说你自己是勇武者么?哈哈……”文朔道:“勇与畏出于心,而非出于口。”文朔集中精力,全力奋战,虽然未能击伤宣盛庭卫桑豪竍,但也让宣盛庭卫桑豪竍尝了数次狠拳脚。
文朔与宣盛庭卫桑豪竍斗战了半个时辰,宣盛庭卫桑豪竍汗流浃背,体力近尽。宣盛庭卫桑豪竍看着鼻青脸肿、不知疲倦、不知后退、不知疼痛、不知死活的文朔,心内渐渐长出慌草来。“文朔,你再与我斗战,你就活不了了!”宣盛庭卫桑豪竍喊道。文朔擦了下嘴角的血滴,笑道:“那又怎样?”宣盛庭卫桑豪竍心内恼道:“文朔果真是亡命徒!难怪他小小年纪竟能获得森国大功勋!这家伙好像是猛虎之躯,有着不尽之力!可我的体力即将耗尽,我怎么办?我若不慎,被其击败……不,不,不!绝不可以!宣盛殿的名誉!武界地部的名誉!绝不可以毁在我身上!”
“文朔,你现在命悬一线!你若再与我斗战,定将命殒当场!但我不想草菅人命!给宣盛殿、武界地部带来官司。我为保你性命,亦给武界一个交代,我提议,你若敢受我三拳,我便放你通关。”宣盛庭卫桑豪竍道。醉汉骂道:“癞皮狗!你混蛋!谁看不出你快没劲了?你想放损招,冒坏水啊?”醉汉转向文朔道:“小子,你快耗尽癞皮狗的气力了!你快赢了!”
文朔点了点头,转向宣盛庭卫桑豪竍道:“我无意与你结怨,我愿受你三拳,结束此番斗战!”此言一出,满院宣盛武者皆讶然。醉汉讶道:“小子,你疯了?谁看不出你快赢了?你为何要受他三拳?”文朔道:“这样所有人都好看!”醉汉恼道:“你又犯蠢了!你让别人好看!你可就不好看了!你会被他打残的!”醉汉转向宣盛庭卫桑豪竍道:“癞皮狗!你敢打坏我侄子,我就敢要了你的命!”宣盛庭卫桑豪竍见文朔宁愿牺牲自己,亦要保全大义,真心佩服和感动。再则,醉汉乃是武界亦邪亦正,行为诡异的上中等武者,自己若惹恼了他,恐怕真的性命不保。
宣盛庭卫桑豪竍定下主意,向文朔道:“文朔,我施三拳后,你将如何,自己承担,你我再无相关。”文朔纳气运功,护罩全身。宣盛庭卫桑豪竍向文朔胸膛连击两拳,将文朔击退数步,仰面倒地。文朔一阵眩晕袭来,躺在地上一时,没有反应。醉汉趿拉着破鞋急忙窜至文朔身边,向文朔呼唤。醉汉见文朔昏晕,一双醉眼突现杀气,只见他如疾风般冲至宣盛庭卫桑豪竍面前,闪出右手紧锁宣盛庭卫桑豪竍咽喉,冷道:“你可以走了!”“酒叔,我没事!别伤害他!”文朔强忍疼痛,迷迷糊糊向醉汉道。
此时在醉汉“鹰爪”内的宣盛庭卫桑豪竍好似一只小鸡,没有一丝反抗能力。文朔见宣盛庭卫桑豪竍已憋得满面紫红,急向醉汉道:“酒叔,小侄不想与武界结怨。放了他罢!”醉汉冷冷道:“傻小子,你又犯蠢了!你为与你无关的狗屁武界宁愿牺牲,可这些狗一样的东西,是不会领情的。”文朔道:“小侄不为他人领情,只图自心无憾。”醉汉道了一个“蠢”字,一扬手,将宣盛庭卫桑豪竍扔了出去。
文朔咬牙忍痛站起身,行至宣盛庭卫桑豪竍近前,道:“我……”宣盛庭卫桑豪竍截言道:“你若能自己直立走出宣盛北门,就算你过关了!”转而,宣盛庭卫桑豪竍返回宣盛庭阁内。文朔昏昏晕晕、摇摇晃晃向宣盛庭后院宣盛北门而去。院内众宣盛武者虽各怀心思,却不约而同地为文朔让出前行路。文朔方跨过宣盛北门门槛,便一头栽倒。门外,一中年男人与一中年女人急忙冲向文朔。
“十叔醒醒!……十叔醒醒!……”文朔睁开双眼,已是掌灯时分。“十叔,您醒了!”一中年男人向文朔关切道。文朔疑道:“你是谁?”中年男人道:“愚侄是晋信辰。”文朔道:“你是凤鸣翎羽?”晋信辰道:“愚侄是凤鸣翎羽。愚侄之父是十叔的大师兄。”文朔讶道:“你是我乾霄兄的儿子?”晋信辰应是。文朔问道:“你怎来此?中武山众武者可会威胁你?”晋信辰道:“十叔不必为愚侄忧心!愚侄是中武山凤鸣司。中武山众武者是不会威胁我的。”
文朔与晋信辰谈话之际,中年女人进入屋内,晋信辰向中年女人道:“十叔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