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西量国王子
“公主,你听我解释。”凌思澈一把拉住苏月倾的手,沉声说道。
苏月倾停下脚步,怨怼地盯着凌思澈。
凌思澈明明那么爱吃醋的一个人,怎么会同意这种荒唐的条件?
念及此,苏月倾决定给凌思澈一个机会,听听他是怎么解释的。
凌思澈顿了一下,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他早就料想到也许西量国君会提出这个要求。只是觉得很渺茫,便没有同苏月倾商议。
“也许,你见到那西量国王子,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苏月倾眼里噙着泪,委屈道:“你还想让我见他?是想让我们现在开始就培养感情吗?”
凌思澈无奈,没想到苏月倾会往那个方面去想。
苏月倾已经给过凌思澈一个解释的机会了,他却没能给出令苏月倾满意的回答。
苏月倾跑到自己的马旁,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苏月倾走了,凌思澈却不能不抛下这一切去追她。
见到苏月倾驾马的身影渐行渐远,凌思澈转过身,回到了西量国君的营帐。
“你们的公主,好像有些诚意不足啊。”西量国君一见到凌思澈,就面露不悦道,“本王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去大殷当皇夫,已经很给面子了!”
凌思澈恢复泰然从容的神情,继续与老国君交涉。
“公主刚刚丧夫,一时难以接受,实属常理之中。”
“呵呵。”老国君冷笑一声,“依本王看,公主丝毫没有丧夫之痛,只是心有所属吧。”
凌思澈眨眨眼,知道瞒不过老奸巨猾的西量国君,便道:“老国君请放心,王子已在赶回来的路途之中,只要公主见到他,便不会拒绝。”
苏月倾回到县令府邸,气呼呼的将自己关到房间里,谁都不见。
她想,以凌思澈那样深谋远虑的人,为何会这么不留余力的帮助自己登上高位。
之前,她觉得凌思澈对自己爱得很深,才会不求回报地帮助自己。
可是,自从知道了阿想是凌思澈的亲生孩子后,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苏月倾又有了别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己是先帝之女,大殷又有女人称帝的传统。
所以,苏月倾登上皇位,比单纯的造反篡位更能获得臣民的支持。
而他,已经借着苏月倾的肚子生下一个孩子,不出意外的话,那孩子就是大殷未来的皇。
凌思澈便是这样曲折地将大殷江山掌控到自己手中了。
苏月倾这样想着,鼻子发酸,眼睛也不自觉地流出眼泪来。
这样的逻辑才符合人之常情,否则,他们两情相悦,凌思澈又岂会容忍别的男子酣睡与苏月倾的床榻。
苏月倾越想越气,只想赶紧带着秦宇晟的尸骨回京城交差,然后是生是死,就随便了。
她生着闷气睡着了。
翌日,是个晴天,苏月倾睡在房里,都被阳光反射道雪地上的光晃醒了。
她晕乎乎地醒来,脑子还不太清醒,依稀记得自己在生气。
忽然,一个欢欣雀跃的小丫头冲进房间,欣喜道:“公主,你醒了!”
苏月倾有些迷糊,怀疑地喊出那小丫头的名字。
“小枝?”
苏月倾觉得自己一定是睡迷糊了,小枝明明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之中,怎么会出现在这边境地带。
她揉揉发胀的太阳穴,继续躺会床上,闭眼而眠。
小枝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她忧心忡忡地伸出手盖住路吟风的额头,一边探体温一边嘟囔道:“公主身子不舒服吗?要去叫凌太医来吗?”
由于小枝从室外进来,她的手冰凉凉的,便觉得苏月倾的额头格外的烫。
小枝顿时如临大敌,连忙转身想跑出去叫凌思澈来看看。
苏月倾此时也彻底地醒了。
当小枝沁凉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那一刻,她就确定了这并不是一场梦。
小枝果然来了。
苏月倾伸手拉住小枝,眼含热泪,心疼又委屈道:“小枝,你怎么会来这里?阿想呢?”
小枝见公主流泪,也忍不住哭了。
“公主,小枝很担心你,温公子说他要来这边,我便死缠烂打地跟来了。”小枝倾诉道,“你放心,阿想在温府里被照顾得很好。”
苏月倾恍然后皱眉,问道:“温时念也来了?他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是生意人吗?这边百姓几乎都搬走了,他还来这里?”
苏月倾一连串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小枝摇头,她也不知道温时念为何要逆风而上。她只知道跟着温时念过来,便有机会见到心心念念的公主。
苏月倾猜想,温时念肯定是为了凌思澈而来的。
她马上起床梳洗更衣,准备去会一会温时念。
哪想到,她刚收拾妥当,温时念便来到了她所住的院子里。
“公主,早上好。”温时念大方热情地向苏月倾打着招呼。
苏月倾却冷着脸,目光越过他,落在了他身后的凌思澈身上。
凌思澈穿着一身雪白的袄子,英姿挺拔,面容俊朗,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神。
“你怎么来了?”苏月倾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与温时念聊着。
“我爹为我指了一门亲事。”温时念笑得灿烂,眼神有些深不可测。
“你爹?亲事?”苏月倾疑惑不已。
这两个词,都不像是温时念这种浪荡公子能说出来的。
苏月倾一直以为温时念是父母双亡的富贵公子,守着家族留下来的产业一辈子大富大贵。
“你爹怎么会在这种穷乡僻壤?”苏月倾震惊道。
这个镇子上,常年纷争而破败不堪,连一座奢华的房子都没有。
苏月倾是断然不相信富可敌国的温时念的父亲会住在这里。
“谁说我爹住这镇上了?”温时念轻笑,一副得意的表情,“我爹,在那边。”
苏月倾顺着温时念指着的方向顺势望去。
那边……是城门,城门外面,就是西量驻扎的军营……
苏月倾的眉头越皱越深,她不自觉地将许多琐碎的事情串联起来,忽然,灵光一现。
“卧槽!温时念,你爹不会是西量国国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