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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白子画,你要不要脸

花千骨选中了一家客栈,三两下跳到柜台上,“掌柜,要间上房!”

掌柜是个人类,瘦瘦高高,四十多岁,见一只九尾狐开口要房愣了愣,随后忙反应过来。

花千骨的声音清脆有力,掌柜猜是个成年的女狐狸精,他笑着问:“狐狸姑娘想要几楼的?天地玄黄四种上房你选一种。”

花千骨狐狸眼微转,“二楼,玄。”一楼太吵,三楼及以上太高,二楼就挺适合她小胳膊小腿爬上爬下的。

掌柜拿出个登记簿和印泥,笑着请,“本店入住客人均要登记盖章,姑娘请。”

盖章还行,但签名怎么搞?花千骨瞅着自己的梅花爪爪,在想要不要用仙力托笔。可要是用了仙力,不就暴露她仙身妖样的事了吗?会不会被人当怪物?

背后忽然有人出声,“我来写。”

白子画淡定拿起笔,在花千骨郁闷的眼神中写下了白子画和尔卿两个名字。后者疑惑了。

“你怎么知道的?”关于她化名尔卿的事。

白子画笑了笑,没说话。

花千骨冷哼一声,转头决定不看他。

花千骨进店就交了钱,白子画看她一会儿,试探地伸出手去。

“哎,你干什么?!”

白子画温柔又不失力度地抱紧雪白的小狐狸,一边上楼一边道:“房间选好了,自然是去休息。”

花千骨抗议,“那是我的房间!”

“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住着不方便,我帮你。”

一只大尾巴啪叽甩他脸上,“谁要你帮了?!最后说一次,放开我!”

某人淡定拿下挡视线的狐狸尾巴,连带其他八条也控制了,狐狸不放,楼梯照上,“你受了伤,必须得有人帮。”

啊呸!这哪来的无赖?!花千骨惊呆了,伸爪子就挠他。

没长大的狐狸爪子不大,梅花肉垫倒是柔软,白子画抓住她胡乱踢蹬的爪爪握在手里,边上楼边捏,武力压制得死死的。

花千骨:......卒。

等两人上了楼,掌柜的忍不住挠头,“所以,这是小情人吵架了?”还是一个神仙跟狐妖?

小二摇摇头,一脸懵圈。他,不知道啊。

二楼房间里。

白子画淡定地喝茶,全然无视某狐狸的死亡凝视。

他发现,对待现在的小骨不能太软,否则三言两语就忽视他、赶他。尤其她如今受了伤,不能妄动仙力,更不可能打得过他,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多相处相处,让小骨逐渐适应他的存在,他就根本不可能有光明正大陪伴她的机会,日积月累寻求她的原谅更是难上加难。

虽然如今强行跟着她的行为有失妥当,但为了能每天看到她,陪她一起,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便她怎么伤他、打他、骂他、膈应他,他都受了。

白子画打定主意不走,花千骨也奈何不了。她烦躁地在床上走来走去,磨牙齿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白子画心里颤抖,面上却淡定的一批。

终于,花千骨忍不了了,她仙力一出,被子、枕头、镜子、花瓶、妆匣、板凳、衣架、窗帘、毛笔、砚台.......无数东西绕着白子画满屋乱飞,而后嗙一声四处掉落,方才还好好的屋子瞬间像被洗劫一样,满地碎渣,木屑飘飞,脏乱的惨不忍睹。

白子画看着杯子里缓缓晕开的墨水,嘴角忍不住一抽。他转头看了一圈,暗暗佩服小骨的破坏能力。

花千骨看着他僵硬的表情,不大不小的哼了一声,轻轻一跃跳上了房梁。

不是洁癖吗?她膈应不死他!

白子画抬头看去,却只看见了九条欢快晃着的大尾巴,眼眸不禁染上一抹笑意。

她倒是舍得。

再回头的时候,他甩手丢了一堆修复咒和清洁咒,眨眼的功夫所有东西就都恢复了原样。花千骨看了一眼,淡定的趴下睡觉。

以为就这一次吗?想的未免太美。

果不其然,接下来几天,白子画每隔几个时辰就得弄一遍屋子,花千骨砸的撞的欢快得不行,他前脚刚收拾完她后脚就又给毁了,总之不断搞破坏,屋子能弄多乱多脏她就给弄多乱多脏。

某一次白子画刚下楼上来,房门一开一只大老鼠瞬间跑出来,再看屋内,花千骨蹲在房梁上睡得贼香,而地上、窗户上、床上、桌子全是老鼠,它们捧着点心吭哧吭哧的,转头一看白子画瞬间跑没影。

白子画:......

他深呼吸一口气,小心地找下脚的地方,随后直接用了高级清洁术,瞬间将一切恢复原样。但老鼠满床跳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他说什么也不想去床上睡了,抬头看见某狐狸,眼眸一闪。

花千骨醒来的时候感觉热烘烘的,身上像盖了床厚棉被,加厚加棉的那种。她难受的哼唧两声,刚想翻身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一刻,狐狸毛都绷了。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后,她抬手就是一爪子挠向眼前人。

爪子被半路截住,白子画慵懒地睁开眼,捏着她的小肉垫笑着问:“怎么?”

花千骨那个气呀,爪子扯不回来,尾巴又被压着,她恼怒地吼他:“白子画!你要不要脸!”

当事人眉毛一挑,握着她的爪子在脸上蹭啊蹭,反问道:“脸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小骨在问什么?”

某狐一僵。

白子画躺在房梁上,雪白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轻晃,三千发丝水波般垂下,花千骨被他抱在怀里,整个趴在胸膛上,一只爪子被捏着把玩,另一只乖巧的放着,拼命挣扎的成群大尾巴被他的衣袖遮着,明明再轻薄不过的衣料,此时却重的她动都不能。

花千骨被他一番话雷的外焦里嫩,尤其他还轻笑着,本就俊美无双的一张脸褪去冰冷淡漠,换上春水一样的温柔慵懒,简直不要太好看。花千骨觉得她已经麻了,这人睡不成自己的床,就硬跑到房梁上跟她挤,这脸皮,已经不是她能扛得住的了。

她磨了磨牙,从齿缝里憋出几个字:“睡就睡,抱我做什么?!”

她准他抱了吗?她又不是真的狐狸!

白子画看了会她,眼神无比真挚,“你没地方睡了,我自然要抱着你。”

……

要不是尾巴被压着,花千骨简直想抽他一尾巴。

没地睡了就睡她的房梁,她没地睡了他就抱她,那房梁也没的睡了他是不是还要带她睡地上?理由一个接一个的,准备倒是挺足。

还在捏爪子……还在捏,还在捏!花千骨被捏的火气直冒,张嘴就咬了下去。

……

白子画另一只手戳戳她的狐狸脸,“松嘴。”

这丫头下嘴真狠,估计流血了。

花千骨瞪他。你松手我就松!

行吧,看来是真生气了。白子画心底轻叹,当真放了她的爪爪。

解放的瞬间,花千骨蹭一声缩回爪子,嘴巴也松了。但较为尖利的牙齿还是给白子画手上留下了一溜牙印,靠指根的地方渗出些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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