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歙濬垧（上）
第99章 歙濬垧（上）
我的个狐狸奶奶+源神爷爷来，这清澈般突如其来的类神语言把我给整蒙圈了，自从来到216，我以“不存在”方式存在着，几乎忘掉了自己的身份，更别说语言了；接触的空间不是没时间就是毫无声息，即便有能感应的蹦帕卡，也不是神界的模式。
这类神的音频怎么会从大蘑菇里跑出来？如果不是幻听，那就意味着逼近我的东西很可能与我类似……难道是在216失踪的某位同类！可惜只看了5个距今几百万年的前辈，或者…是后继者也说不准；更匪夷所思的是我们离的如此遥远，为什么他的话却如此清晰的入耳呢？
“你是谁？”我用平静且不大的声音问。当下空间里的音频传播显然与距离无关。
“你…快…能慢…吗？”这第二句传来，肯定就是神了，排除了之前的幻听疑惑。
“你是谁？先回答我。”我没傻到“他”说慢就慢的地步，万一是那个大蘑菇搞得鬼呢。
“我是….歙…垧，你…太快…频…不上…”
【歙濬垧？我没听错吧！】
“你能让那个怪物停下来，我就慢下来。”
“我…控制不….它，但我…速….度比它….快，你…不用…为躲…我…加速…”
“那你不要紧跟着我。”
“我不是…要…近…你，…要保持…不被……清…道夫…吸进….去…的速度。”
【怎么又出来个清道夫？】
“清道夫是什么？”我把速度降低回光速，与引向光重合，用它来掩护自己，同时分出几个分身在周围警戒，以防这个自称歙濬垧的物质偷袭。
“是…空间……者，能，再…些…？”
“你再慢点儿，我就慢。”
之后它稍微减缓了点儿速度，我把光速减了减。
“现在…好多了。”
“我们离的如此遥远，通话怎么如此清晰？”
“这里是个意识空间，实体音频没距离限制。”
“扎克特是谁？”
“我。”
“你不是歙濬垧吗？”
“我，过去….是歙濬垧，现在…是扎克特。”
“你活着么？”
“我的身体在…时，是歙濬…垧，现在，只剩灵和…魔法块…儿了，就是扎克…特。在这里，生与死之….间，没有绝对…界限。”
这时断时续的，我完全无法理解，于是，我又稍微降了点儿速度，让他靠近了些，这时，监控眼传回来的实时画面能够看清它的颜色，忽而深灰忽而墨绿，总之模糊一团，无法断定是个啥东西，肯定不是神。
“身体已灭…还会有魔法块儿和灵？”我边飞边质疑道。
“我没时间解释自己的经历，说重要的，需要请你帮我捎个讯息。”
“先等等，意识空间就能任意通话，没距离吗？”
“意识空间通过意识传递讯息，与距离无关。”
“可你没有大脑了，何来意识？”
“我灵里有意识能量，足够用来与你通讯了。”
“这个意识空间能读到我的记忆么？”
“这里有很多意识空间，不只有你遇到的这个。”
“可这个意识空间怎么会有类似神界的场景？”
“这个空间是根据你自身近期经历的潜意识的集合，自然有类似神界的场景。”
“你是说我正在经历的这个空间里的场景全是我近期经历的意识造成的？”
“对。”
“可现在的情景又如何解释？这可不是我之前的经历。”
“216的意识空间只模仿超强能量的意识，现在的场景是根据清道夫的意识展现的。”
经歙濬垧一解释，让我豁然开朗，可不是么，我刚经历的蹦帕卡空间不就有树类、紫色的山峦、树类吸食空气而这里则是树类分泌的“黄冰”；经历的固体世界，所以才有了颠倒的“天花板”…可静止的时间在这里对应的是什么？浮力层吗？
“也就是说，216是个很大的意识空间？”
“216是虚无的，意识空间包涵在内。”
“那216自身有意识吗？”
“她是虚无，意识也是虚无。”
如果黑衣神是神界的意识能量，而216具有虚无意识，就能解释得通他为什么能在216里了，看来，他很可能就生活在216，按时去神界逛逛，搜集里面的意识能量。
“这里，为什么没你的意识经历？”
“我属于清道夫的一部，意识被忽略。”
“清道夫又是什么？你刚刚的解释我没听到。”
“清道夫是个庞大的生态体系，它以捕捉216各个空间里的生物为生。”
“你一进216就在清道夫里？”
“不是，是在一个没时间的空间里。”
他说的应该就是蹦帕卡了，看来他没跟树类有交流，否则会说蹦帕卡而不是没时间的空间。
“清道夫是固态的么？”
“不是。”
“我经历过固体世界…是个什么东西？”
“216空间里没有固体世界。”
“可我是刚刚经历的，确实有。”
“你的这个描述很像是两个空间碰撞后瞬间在公共空间里产生的封闭层。”
“可我经历的封闭层似乎有东西要吞噬一切，是什么呢？”
“是两个空间分离时的能量，你在公共空间里，不属于任何一个空间，这能量不知要把你往哪里输送，所以先抓住在说。”
“那我摆脱封闭层后，就发现了这个空间的临界点，是怎么回事？”
“只要是刚发生空间碰撞的区域，其附近就必生成一个意识空间，用来收集空间碰撞后掉落在公共空间里的生物，之后等着清道夫来吸收。”
看来清道夫就是蹦帕卡说的公共空间“怪物”了。
“可这个空间里，我没发现有其他生物存在啊。”
“意识空间只吸取能量强的物质来体现。而你的意识是神界的，虚无的意识空间会产生类似神界生物的形状；而从相撞空间掉落的虚无动物和以神界形态体现的虚无动物相互陌生，它们会自行选择避免遇到，意识空间无限大，你也就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了。”
“清道夫把掉落的生物吸收后，这里会怎样？”
“会生成一个以你的意识为基础的新空间，之后周而复始。”
“被清道夫吸收的生物会怎样？”
“被消化。”
“既然清道夫是生态体系，怎么没消化了你呢？”
“由于扎克特的能力，我可以搭乘它而不会被消化。”
“也就是说扎克特能与清道夫交流？”
“清道夫不会交流，它只是个216环境里的生态体系。”
“生态体系怎么解释？它里面有生命物质？”
“它是216里的主宰者，里面充满了各种虚无能量。”
“你目前和扎克特是什么关系？”
“协作关系。”
“它能控制你么？”
“协作没有控制。”
“那我们的谈话…都是出自你的灵思考？”
“对。”
“但灵的思考有限，你如何做到对我的提问对答如流的。”
“扎克特有思考能量，我借用他的一部分，认知和逻辑则参照灵记忆。”
“那你还是被控制了。”
“我没被控制，否则不会与外面保持联系。”
“扎克特是哪里的能量还能模仿脑子的功能？这么久在216里就没消散？”
“你出去，帮我联系歙信律，说我这里出了问题，需要提前实施我们的计划。”他这次选择了摒弃我的提问，直接上他的诉求。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你无需知道。”
“我不知道，是不会捎口讯的，万一你们的计划对神界不利呢。”
“我们是神界物质，怎么会对神界不利？我得出去，否则神界会有灭顶之灾。”
“来这里的神都没出去的，你怎么认为我就能出去。神界又有什么灭顶之灾？”
“你来这里的目的。”
【真是没脑子的产物，我来这里的目的能告诉你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是你来找我的。”
“我回答了，就是你来这儿的目的。”
【这句话吓到我了，就算这里是虚无的意识空间，还能暴露我脑子里的一切？】
“可我和其他神一样，是误入的。”
“这里没有误入的神。”
我的个狐狸奶奶，它说的到是一针见血。可原身告诫过不能轻易与歙家族扯上关系，他又偏偏让我去找原身不让见的歙信律！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你得告诉我怎样出去，才能把你的口讯带到。”
“你来的目的。”
“我来的目的无法带我出去啊。”
“你来的目的。”
既然他与外界有联系……
“我的声符被盗…是你们干的吗？”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来的目的。”
我要疯了，他此时像个机器人。
“我记得你当年是为了不让神界遭污染进的216，现在出去不会污染神界吗？”
“扎克特没有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