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看看
酒店。
言漪和沈之瑶房间在22层,黎词在23层。
电梯停在22层,沈之瑶已经走了出去,回头看见言漪还站在里面,傻傻问了一句,“言学姐,你不出来吗?”
“我找小词说点事,你先回去吧。”言漪说完,电梯门也刚好关上。
黎词倚靠在轿壁上,目光落在言漪身上,假装不解道:“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言漪牵起黎词的手,打直球,“小词,我都说的那么直白了,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
哪儿能不懂啊。
这人就是想跟她住在一起。
“……”黎词嘴角弯了起来,把视线从言漪身上收回,站直身子,等电梯开门。
不说话代表默认。
言漪眉梢弯下来,跟着黎词身后走进房间。
房间里面空间很大,中间那张床也大。
黎词径直走过去躺下。
等一瞬间的眩晕感过去,她侧过身,安静的看着对面的言漪,“学姐,你跟苏雪姐的交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言漪走到床畔坐下,伸手拨弄黎词微乱的刘海,语气轻松,“没有交情,只有交易。”
黎词笑了笑,没再多问。
她从床上坐起来,打开行李箱,在里面翻找东西。
很快,她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拿着走到言漪面前,递给她,“打开看看。”
言漪安安静静坐着没动,伸手接过小盒子,疑惑,“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黎词站在她面前,执意让她打开。
言漪垂下头,双手慢慢打开盒子,里面的小‘太阳’露了出来。这是那条项链上面的‘小太阳’,原来一直被黎词收着。当初黎词摔下这条吊坠的时候,言漪把公寓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怎么都找不见。以为这辈子再也找不回来了,没想到一直在黎词身上。
三年前丢失的‘太阳’,现在又回来了。贮存的能量又重新释放,驱散言漪这一方长达三年的黑暗,照耀着她的领地重新生出希望。
言漪喉咙胀得厉害,眼睛也酸酸涩涩很不舒服。
黎词往言漪面前走了一步,顿了顿,抬起腿坐在言漪腿上,声音低哑,“学姐,它一直在我这里,你的‘太阳’永远都在。”
言漪看了黎词很久才张嘴说话,“我以为永远都找不到了,没想到一直在你这里。小词,谢谢你。”
黎词无声的笑了笑,伸手解开言漪面前的衣领,指尖勾出她脖子上的项链,问她,“戴上多久了?”
言漪眼尾泛红,还很委屈,垂眸盯着自己脖子上的那条光秃秃的项链,说:“你扔掉的那天,我就捡回来戴上了,一直到现在。”
“不怕被你爷爷发现?”
这条项链曾经就在黎词身上戴着,突然出现在言漪身上,难免会惹人多想。
言漪摇摇头,“不怕,我藏得很好,没人知道。”
“嗯。”黎词双手绕到言漪后颈,寻到项链的扣子,解开,拿起盒子里面的小太阳,挂好以后,又想给言漪重新戴上。
言漪抓住黎词的手,从她手上拿过项链,拒绝,“这本来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隔了三年,这条项链又回到黎词身上。
黎词伸手抚着中间的那颗‘小太阳’,对言漪无声地笑了笑。
项链戴好以后,黎词就想从言漪腿上站起来。言漪现在的身体还太虚弱,黎词可不能再折腾她了。
知道黎词的下一步动作,言漪直接伸手箍紧她的纤腰,掐着不让她乱动。
?
黎词被言漪紧紧抱在腿上不能动弹,她尝试掰开言漪的手,掰不动,好像还越来越紧。
“我要下去。”黎词瞥了眼言漪,继续在她腿上挣扎。
“宝宝,给我抱抱,我们好久都没抱抱了,我很想你。”言漪双手移到黎词后背,用了点力气把她推向自己,紧接着低下头,整张脸都埋进黎词的脖颈处。
久违的爱称,从言漪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黎词正在挣扎的身体就消停下来,乖乖坐着任由言漪把她抱得紧紧的。
片刻,黎词轻微调整一下坐姿,让言漪抱得舒服些。然后,她也缓缓伸出手,轻轻放在言漪后背。
言漪太瘦了,脊背都是凸起的骨骼,黎词手放在她的身后,寻不到一点肉感。
黎词与言漪拉开距离,视线往下移,停留在言漪领口,轻声问她,“学姐,我可以看看你吗?”
言漪箍着言漪的手轻颤,“我现在不好看。”
黎词知道,所以才要看,看看她这三年究竟瘦成了什么样子。
“学姐,给我看。”黎词坚持。
言漪静了静,片刻后让黎词下来,走过去把窗帘拉起来,锁了门,重新走回来,站在已经坐在床边的黎词面前,一点一点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解开。
衣服滑落,略低的空气让言漪不自觉发抖,想抬手挡一挡,却被黎词握住手腕,拉到跟前,温热手指从她身上一一抚过。
皮肤还和以前一样,又白又滑。
肩膀平直,只是静静站着,手臂自然下垂就能看到清晰精致的锁骨。言漪骨架偏小,这样的身材,就很好看。
可是黎词还记得她以前骨肉匀称的样子。
现在太瘦了,锁骨窝里没有一点多余的肉。
面前最柔软的两处还是那么漂亮,雪白柔软,弧线浑圆,刚才受了冷,正在默不作声的抗议着。
黎词看了一会儿,指腹轻轻碰了上去。
那个瞬间,言漪握紧了双手,沉寂已久的念头如春风燎原,势不可挡。
言漪咬紧下唇,艰难隐忍。
黎词把手指挪开,落在她的腹部。
“学姐,我记得中间这里有条线。”黎词低声说。那是言漪坚持健身留下来的马甲线,当时她细瘦的腰格外漂亮,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摸上去也没什么劲,很软,很虚。
黎词的心脏忽的揪紧,可想而知这三年言漪过得有多难,要是再拖得久一点……
黎词猛地低下头,大口呼吸。
她不能再想什么‘万一’了。
没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