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无力的绝望
“住手！”
红豆快速行动，身躯化蛇，一口咬向零式的脖颈，却被零式，一脚踹飞百米！
那一脚下去，空间肉眼可见地破裂，且正中胸口，此刻的红豆，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药师兜表情平静，只是眼中透着无奈。
中年时期，于大厦将顷之际站出来力挽狂澜，却因机缘巧合穿越回少年时，本以为一切都能尽在掌握，却又因各种因素阻碍，以少年之姿，阴差阳错地穿越了回来。
一通折腾下来，反而不如以前了。
“有遗言吗？”零式眼神轻蔑。
曾经龙阶的药师兜，加上大筒木夫妇与辉夜，尚且难以抗衡零式，如今蛟阶的药师兜，孤身一人，无论如何都没有翻盘的可能。
但药师兜出身平凡，一贯身为夹缝中求生存的小人物。他不像鸣人，能够为了信仰，抛头洒血；也不像佐助，可以为了挚爱，刀山火海；更不像三代或四代，可以为了村子，牺牲一切。
即使当年，他最崇拜的大蛇丸大人被杀，信仰和精神支柱倒下时，他也没有任何复仇的想法。
在危机到来，无力回天的时刻，药师兜只信奉一个道理。
好死不如赖活着，多活一秒是一秒。
见药师兜迟迟不语，零式也不再多言，立掌为刀，掌间泛着金芒，直刺药师兜心口。
危急时刻，药师兜的嘴角，忽然扬起微笑，开口说道：
“我有办法，帮你找到辉夜公主。”
冷硬的金芒，硬生生地停留在药师兜的胸口前一寸处。
“然后呢？”
零式依然保持着抓头的动作并未放开，但停止攻击的动作已然说明，药师兜抛出的信息，成功吸引到了零式。
药师兜抬眼，直视零式的双眸：“希望你，放我一命。”
闻言，零式嘴角一弯：“呵…”
药师兜也笑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无言，相视大笑。半晌，零式放下药师兜。
“该怎么说呢，小赖皮蛇，你真是个人物啊…”
零式目光灼灼地盯着药师兜：“在这个世界，我最想杀的就是你，但你一句话，就能让我不得不暂时断掉这个念头。”
“但是…”零式目光陡然一寒：“我凭什么相信你？”
“零式，当初我能控制你的父母，依靠的是辉夜公主的身体细胞。”
药师兜嘴角微咧：“我能找到她一次，就能找到她第二次。”
“以如今的境况，阁下要杀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我没有必要骗你。”
零式微笑点头：“如此很好，很好…”却突然抬腿，一脚踹飞药师兜。
药师兜被踹飞数十米，翻滚半晌才稳住身形。
“咳咳…”
药师兜吐出口中的鲜血，正好看到重伤垂死的红豆。
“你们的关系似乎不错。”
零式慢悠悠地飘过来，脸上浮现狰狞的邪笑。
“把她杀了，我就答应你。否则，你们两位一块死。”
闻言，药师兜神色一震，抬头望向零式：“我和她一命相承，杀了她，我也就活不成了。零式，你不想找到辉夜公主了吗？”
“小赖皮蛇，你要知道，我不过是给你一个苟活下去的机会。当然，杀不杀由你，没有你，我一样能找到辉夜，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只数三下。”
“三！”
见没有商榷的余地，药师兜无奈低头，眸光注视着红豆，手掌轻轻抚上红豆的脸颊。
“兜…”红豆的眼神，复杂且凄然。
“二！”
药师兜的手，已经从红豆的脸颊，移到脖颈，扼住了她的喉咙。
“一……”零式的笑容，越发邪狞。
咔嚓！
骨骼发出一声脆响，红豆的脑袋，以十分不正常的角度歪着，颈骨已然断掉。红豆的眼睛，也在这一刻失去了仅剩的光彩。
“可以了，零式。”
药师兜神色悲痛，眼眶通红，抹上了红豆的双眼后，缓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来。
“真是听话啊…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出来。”零式脸上嘲讽之色更甚：“但是，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你呢？”
药师兜眉眼低垂，说道：“我对空间方面的术法也略有研究。辉夜公主的天之御中，黄泉比良坂，都是极为高等的空间秘术。当初，黎在辉夜公主的重力空间，与她九勾玉写轮眼发生呼应后，导致了黎的失控，所以我想，在辉夜公主的五个空间中，一定能找到她。”
“分析的很好。但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零式手上再度泛起金芒，大金刚神力，贯穿了地上红豆的身体！
“你！”
零式这一击后，刚刚“死去”的红豆，竟发出了一声惨叫，眼眶暴睁，嘴巴也因疼痛而大张，鲜血扑簌簌地向外涌，很快便染红了土地，随后失去生息。
这回，红豆是真的死了。
“果然，你不老实啊，小赖皮蛇！”
在药师兜拧红豆的脖子时，便在她的后脖颈处的穴位，微微点了一下，将自身的一丝仙力渗透进去。这样便能暂时造成假死的状态。
药师兜的动作隐秘且微小，加上杀死伙伴后那精湛的演技，确实是瞒过了零式。
但零式一心要补刀，任谁也没有办法。
嘭！
药师兜遭受重重一击，倒飞出上百米，鲜血不断从喉咙中涌出，趴在地上，无力起身。
“你不是说，她死了你也活不成吗？我看你活的好好的，到现在还没死呢。”
零式来到药师兜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咳咳…”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药师兜面如死灰。红豆的死，加上如今他的境况，说明他再无晋升龙阶的可能，也扼杀了他心中仅剩的希望。
“恨我吗？起来，杀我？”零式放开药师兜，猫戏老鼠一般嘲弄着。
剧烈的疼痛，令药师兜不自觉地蜷缩起身体。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掩埋在地上夹缝中的一丝淡蓝。
虽然已经被泥灰蒙蔽，但药师兜还是认出来，那是佐助的轮回眼。药师兜本以为那眼睛已在刚才的战斗中毁去，却没曾想在这里发现了。
心念一转，药师兜已经找到了，相比为零式服务，能活的更久的办法。
药师兜艰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不，我知道我无法反抗，所以即便红豆真的死了，我依然会帮助你寻找辉夜公主。”
闻言，零式愣住了。他承认，药师兜是他在这个星球上见过的，最没底线的人。
“哈哈哈哈哈！”
零式笑了，笑中满是不屑，但他也想看看，眼前的人为了活下去，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好，那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