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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召村6

王年年是真拿纪清熙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回头瞪着出馊主意的余星辞。

余星辞避开王年年的视线。只要它假装没看到,自觉没趣的王年年就会将目光收回去。

他们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王年年在柜子与墙壁的夹层翻出两封来往的书信,是梦境的主人母亲与娘家舅舅之间的书信来往。

王年年懒得看,随手丢给自己的翻译纪清熙。

纪清熙吃力地捧着两封书信,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线看清信上的内容,她忍不住吐槽,“我参加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

“因为你心底清楚,诡异降临后就算你考上大学也无法顺利就读。”王年年背靠着纪清熙坐着,深深的叹口气。

“不,”纪清熙摇头,她的目光始终看着手里的书信,突然想起了什么改口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心想,这里不光只有她跟王年年在,还有一个极为古怪的男子,还是不要把安全屋的事情拿到台面上说。

因为那段期间,她不光在忙着备战高考,还要挤出时间购买各种物资。事实证明,她当时相信王年年是对的。

王年年感觉纪清熙也看得差不多了,问道,“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纪清熙翻回第一封信件,“第一封信是梦境主人的母亲写给它娘家舅舅的信,上面说,她连日来总是梦见自己命苦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没了。它总是在梦里喊,娘亲,孩儿自己一个人太孤单寂寞冷了,孩儿害怕。”

“然后呢?”王年年接着问道。她刚才拿起第一封书信,那厚度应该有好几页,不可能就这么点内容。

纪清熙深吸一口气,接着复述信件上的内容,“第一晚做那个梦,它娘隔天哭着醒来,枕头上全是泪水。她跟自己丈夫说了这件事,梦境主人的父亲当时并不在意,随手一挥,让它母亲去庙里给梦境的主人点长生灯,祈愿它下辈子不要这么短命。

它母亲照做了,回来的第二晚又梦见相同的梦。只是梦境稍微有点不同,梦境的主人还是那样哭得十分凄楚可怜,它说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啥也不会,没人伺候。它在下面还被其他的诡异欺负,它实在太瘦弱了,根本打不赢它们。”

“所以梦境主人的娘又给它烧了很多家丁丫鬟的纸扎小人。”不用纪清熙说,王年年也猜到后续是什么。

“是的。”纪清熙点头,“它母亲做了那么多,但每天晚上一闭眼,梦里全是儿子哭泣的模样。它说,现在有丫鬟伺候它的衣食起居,还有家丁保护它,它不用受其他诡异欺负了。但没人陪它说话,那些家丁丫鬟全是纸糊的,根本无法陪它解闷。”

王年年手撑着下巴,“我算是看明白了,起初只是一个母亲过分思念自己不幸夭折的儿子,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些全是一个母亲思念儿子过度臆想出来的。”

纪清熙再次点头,“所以她写信给自己娘家的哥哥,想寻求娘家人的安慰。”她翻到第二封信件,“梦境主人的舅舅收到妹妹来信的第二天出门,正好碰见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儿死了,没钱下葬。所以就……”

后面的内容不用多说,也知道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纪清熙收起两封写满密密麻麻字体的信,“这么看来,第一个合葬的新娘不是活人殉葬。后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导致梦境主人的母亲开始走极端了。”

“谁知道。咱们目前要做的,便是找回你的生辰八字,不然连你也……”王年年不敢想象,如果她晚来一天纪清熙就……

纪清熙知道王年年在想什么,伸手握住她的手,“别想太多,尽人事听天命。”她拉着王年年径直往门口走去。

余星辞全程守在门边,见她俩要走,立即抬脚跟上。

外面的雾气真的很是厚重,且后院的布局就跟迷宫一样,好在纪清熙在搜查过的房间门口都做了记号,省了很多时间。

纪清熙看着之前做在门上的记号,不禁陷入了沉思,“看来我们一直在原地绕圈。”

王年年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她仔细观察门上的记号,拿出一节用火烧成碳灰的木棍,在门上多做了一个箭头记号。

纪清熙看着门上的箭头记号,“我每扇门做记号的位置都不一样,不是挺好辨认的。”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王年年话说到一半,脑海中传来余星辞的提示声,

“快跑,鬼新娘朝这边过来了。”

王年年闻言,拉着纪清熙便跑起来了。

纪清熙没有时间发问,回头往身后看去,只见一只面色惨白长发披肩的鬼新娘飘荡在半空中,朝着他们几人追来。

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这只鬼新娘胸口插着一把剪刀。

她立即提升速度,跟上王年年逃跑的步伐。

“学妹,这边。”不知何时,原本跟在她俩后面的余星辞一眨眼的功夫,出现在前面的一扇门旁边,它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

王年年拉着纪清熙冲进那扇门内。

在她们进去后,门砰地一声用力关上。

余星辞的身影再次闪现,站在一架衣柜旁,“学妹,这边。”

“他到底是人是鬼?”纪清熙看着肌肤白皙毫无血色的余星辞,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瞳孔微微晃动,强忍着内心的恐惧。

王年年拉着纪清熙躲进衣柜里。

空间狭窄黑暗的衣柜里,纪清熙慢慢地抬起眼睛,略过王年年的肩膀,看到了侧着身抱着手臂、站在王年年身旁的余星辞。

她的呼吸一颤,刚张嘴,王年年仿佛心有所感的抬手捂住她的唇。

纪清熙瞬间感到脑瓜子嗡嗡的,胸腔处回荡着她的心跳声,就连呼吸也慢了几拍。

他们刚躲进衣柜不久,那只腹部插着剪刀的鬼新娘也跟进来了,那身红色的嫁衣在黑暗中尤为刺眼醒目,透过衣柜虫蛀的孔,可以看到它来回游荡的身影。

鬼新娘在这间房间回来飘荡五分钟左右,才身体穿过房门离开。

“呼。”纪清熙用力吐出一口气,她瞬间想起了什么,尴尬地掀起眼帘与王年年的黑眸对视。

王年年的掌心全是纪清熙鼻息呼出的水蒸气,她在纪清熙身上那件喜服擦了擦,“看来这身衣服根本无法勾起鬼新娘的良知,还是脱了吧。碍手碍脚的。”

“咳。”余星辞轻咳一声,“我到外面等你们。”它说着推开衣柜的门走出去,又反手把衣柜门带上。

紧接着衣柜里面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余星辞走到房门边,抬手堵住自己的耳边,嘴里不停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王年年透过衣柜的虫洞看了眼捂着耳朵的余星辞,收回目光,抱着手臂看向纪清熙,“可以了,走吧。”

她伸出手臂准备推开衣柜的门,那只手被纪清熙拉住了,“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咱们得想办法甩开他。”

王年年淡淡地看着纪清熙,“我知道,那个家伙是跟我一起进来的。”

“那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纪清熙知道,有些里世界能错乱人的记忆,就像他们高中的那个里世界,所有人的记忆都产生了错乱。

“知道,不过我不能说。那家伙的身份比较特殊。总之你要相信我。”王年年双眼真诚地看着纪清熙的眼睛。

她不能告诉纪清熙关于余星辞的名字,因为那家伙是诡异,诡异比起人类更加忌讳自己的名字被人或诡异知晓。名字对它们的束缚能力太强了。

“好吧。”纪清熙再次妥协。

许是余星辞的等级太高了,那种压迫感除了王年年感知不到,但有阴阳眼感知特别敏感的纪清熙,却能察觉出无形的压迫感。

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劝王年年离余星辞远点。

王年年跟纪清熙从衣柜出来,他们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更多的线索。

看纪清熙举着打火机在对面的柜子前,认真的翻找着,王年年走到余星辞身旁,小声地问道,“你如何发现这里?”

“不知道,只是突然能小范围的感知到里世界的安全区。”余星辞没有撒谎,实话实说,“看来你那个同学很关心你,感觉到我的存在十分危险,没有想着要自己逃跑,反而一直劝说你跟她一起走。”

王年年唇角微微弯起,“清熙的胆子是有点小,但她十分仗义,不会做出撇下同伴不管的事情。”

余星辞点头,在它看来,王年年身上也有这样高贵的品质。

“找到了。”纪清熙突然惊喜地出声。

王年年快速走到她身边,问道,“又找到新线索了?”

“嗯。还有一把沾满鲜血剪刀。”纪清熙抬起躺在手上沾满鲜血的剪刀,用一张白纸黑字的纸张包裹着。

上面的血就像刚沾染上的,带着温热的触觉。

碰到那把剪刀的刹那间,纪清熙差点手抖扔了出去,强忍着不适捧在手上,“这个该不会是杀死外面那只鬼新娘的凶器?”

王年年点头,她看到这把剪刀,脑海中便闪过插在鬼新娘腹部的那把剪刀。

“但光有剪刀还不够……”她慢悠悠地说道。

“我知道,还要有那只鬼新娘的名字。”纪清熙抢答道。

“包裹剪刀的纸好像有字。”余星辞见她俩的注意力全在那把剪刀身上,忙提醒道。

纪清熙闻言,把包在剪刀上纸取下来,展开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查看纸上的内容。

她看完上面的字,脸色顿时苍白了很多,“上面没有说写这张纸条的人是谁,但纸条的主人亲眼看到梦境主人的母亲用这把剪刀,残忍杀害他们府上的侍女。而那名侍女是这张纸条主人的妹妹,所以他一直在收集证据,想为自己可怜的妹妹讨回公道。”

“上面有说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余星辞好奇地问道。

纪清熙垂眸,仔细辨别上面的字体,“有,但被血糊了,看不清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这里找得差不多了,把剪刀跟纸条收起来,咱们接着边找证据边往前院走去。”王年年说道。

“好。”纪清熙把剪刀跟之前找到的信件包在一块,再放进外套口袋里。

之所以包起来,是担心跑步的过程中剪刀在口袋里动来动去扎到自己。

不然没等她顺利逃出去,就误伤了自己。

王年年看纪清熙整理好后,拉着她从余星辞刚推开的门走出去。

她在门上画下箭头,箭头所指的方向,正是她们此刻走的方向。

画好箭头后,王年年拉着纪清熙一头扎进雾里。跟之前一样,余星辞走到最后面。

走了一会儿,接连在好几扇门上看到王年年之前画的箭头记号。

纪清熙看着门上的记号,“我们好像一直是走直线的,从未绕过弯。怎么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王年年看着门上的记号,“方才我仔细数过,那几扇门全是我们之间翻找过的房间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每当我们绕一圈回来,就会随即出现几间从未进过的房间,但只有一间是有线索的。”

她算是搞清楚这里的规律了。

“那我们岂不是一直在原地绕圈?”纪清熙瞪大双眼。她原本只是猜想,但王年年的话让她确信自己的猜测没错。

“你太迟钝了,到现在才发现。”王年年看着纪清熙忍不住摇头。

“那倒也不是,只是你没有说,我不敢妄下论断。”纪清熙不好意思地笑道。比起相信自己的直觉,纪清熙更加信任王年年。因为她带着自己死里逃生好几回了。

只要王年年隐忍不说,纪清熙就会下意识把心里的推测吞下去。

“那你下次就大胆说。也许能为我们找到突破点,提供更多的灵感。”王年年无比认真地说道。

随着王年年的话音刚落,纪清熙又指证余星辞,“我怀疑他跟诡异是一伙的。”

王年年睁大双眼。

纪清熙则一脸的无辜,不是你让我大胆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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