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无可奈何之举
乔若水微愣，“还有其他的事吗？太子妃尽管吩咐。”
“如今还不急，没到时候，再等等。”
“好。”
“詹大人正在书房跟太子议事，本宫还有要事，你替本宫送茶过去。”
顾烟罗话落，乔若水眼睛微微一亮。
她确实生的一双勾魂摄魄的眼，这眸光微微一动，便令人挪不开眼来。
“臣、臣女能进去吗？”
“可以。”顾烟罗递给她一个眼神，“本宫提前跟阿晏说过，往后你在东宫，无事做便替本宫分忧，阿晏已经答应。”
乔若水深吸一口气，眼底是忍不住的雀跃。
去书房，她便能见到詹大人了……
她轻轻点头，声音隐忍不住的欣喜，“臣女这就去。”
微微福身后，乔若水转身便离开。
她端着茶水来到书房前，守在书房门口的常柏警惕地盯着她。
“太子妃吩咐，给太子和詹大人送茶。”
常柏收回视线，这才转身敲门，“太子殿下，乔姑娘来送茶。”
“进。”
屋内传来萧九宴沉冷的嗓音，常柏把门打开，乔若水端着茶水踏入。
除了被皇后逼着勾引萧九宴，乔若水平日的穿着都十分端庄得体。
不仅如此，她还总是用束胸将自己的胸狠狠勒紧，不喜欢她过于引人注目。
如今被紧紧裹着，倒也看不出过分的傲然。
踏入殿内，乔若水紧张的指尖有些发颤，她心跳开始加速，察觉到詹端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乔若水绷紧呼吸，似乎连走路都不会了。
走到两人面前，乔若水低垂眉眼，小声道，“臣女、太子妃吩咐臣女为太子和詹大人送茶。”
萧九宴并未看她，眸光依旧落在书卷上。
詹端之清淡目光落在她脸上，话却对萧九宴说，“太子请用茶。”
那清越嗓音如清泉般，轻轻敲击在耳畔，她心尖微微一颤，鼓足勇气朝着詹端之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乔若水端起茶水，递到萧九宴面前。
萧九宴快速接过，一饮而尽，便又放下。
“大人请用茶。”乔若水又端起一杯，送到詹端之眼前。
詹端之微怔，似是没想到乔若水竟也伺候他喝茶。
毕竟……乔若水还是皇后的侄女，身份尊贵。
詹端之犹豫片刻，他伸出手去接茶杯，“劳烦乔姑娘。”
乔若水听到这话，心尖好似被浸在蜜中。
她唇角忍不住翘起一抹弧度，垂眼没敢再看詹端之。
詹端之看她不看自己，脑海中浮现出昨夜的梦。
他指尖一抖，捏住的茶杯轻晃两下，茶水溅到他的素色衣衫上。
乔若水微惊，她看到那茶水溅在詹端之衣裳上，眸子微微瞪圆，“詹大人！不……我不是故意的，对不住……”
“无妨，是在下分了心。”詹端之微微起身，茶水溅湿的地方不小，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着实不舒服。
“常柏，去为詹大人找一身干爽衣裳换上。”
“太子殿下，不必……”
“去吧，一会儿还要商议要事，总不能一直这么湿着。”
“是，微臣遵命。”
詹端之起身。
乔若水微微僵硬片刻，便听萧九宴淡淡道，“端之对东宫还不熟悉，乔姑娘去带个路。”
乔若水点头应道，“是。”
……
等乔若水和詹端之离开，萧九宴顿时起身，他大迈步离开书房，去找顾烟罗。
找到顾烟罗后，拉着她的手腕，“快，随我一起！”
顾烟罗疑惑问，“怎么了？”
“见证我们的赌约！”
顾烟罗一头雾水，她跟在萧九宴身后，等来到院子内，萧九宴搂着她的腰，飞身一跃便来到屋檐上。
“见证赌约需要到屋檐上吗？”顾烟罗越发好奇，萧九宴却抬手抵在她的唇上，“嘘，你且看着。”
他带着顾烟罗来到东宫内无人住的厢房上方。
两人蹲下身子后，便看到不远处乔若水带着詹端之走近。
等走近后，乔若水柔声道，“这间厢房内无人，大人在此处换吧。”
她将衣裳送到詹端之掌心，便转身背对着厢房门的方向。
詹端之望着乔若水的背影，他清冷的眸子微深几分。
旋即，捧着衣裳踏入屋内。
“等等……这詹大人，门是虚掩的！”顾烟罗敏锐察觉到关键点。
萧九宴意味深长笑道，“不错。”
若詹端之十分厌恶乔若水，肯定要把门紧紧关闭，不会留一道缝隙，给乔若水冒犯他的机会。
“詹大人竟还有两副面孔！”顾烟罗缓缓摇头，难以置信道。
萧九宴轻捏她脸颊，颇有些肆意道，“阿罗，我赢定了。”
“还未到最后一步呢，再等等。”顾烟罗还是觉得两人没那么容易成。
“再助他们一臂之力。”
萧九宴递给常柏一个眼神。
常柏领命，立刻便在暗处放了两支箭，且喊道，“有刺客！”
这一声有刺客，让守在厢房外的乔若水心下一惊，她顿时往后退了退，看到那暗箭朝着自己这边射来，乔若水吓得脸色微白，“啊——！”
她尖叫一声，后背撞在门上。
本就虚掩的房门，被乔若水撞开。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朝着厢房内跌去。
詹端之听到声音，顾不得身上褪掉的外衫，当即便上前扶住乔若水。
护住乔若水的那刹，他将门关上，“我身手一般，别给太子殿下添乱。”
乔若水被詹端之抱在怀中，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脸颊飘上一抹绯红，乔若水身子僵硬无比。
詹端之扶着她站好，乔若水眸光微垂，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詹端之，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
里衣上还有一片被茶水溅湿的痕迹，隐约能看到腰腹的线条。
乔若水眼神有些发直。
她呆愣片刻，猛地扭头。
詹端之无意识攥紧手指，他看着乔若水的背影，眸光渐深，“乔姑娘之前不是大胆的很吗？”
这话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詹端之便后悔了。
他为何说出这般冒犯的话？
乔若水脊背微僵，她眼睫颤了颤，“之前是走投无路，无可奈何之举，还请大人见谅。”
詹端之眸光微微一紧，她这话的意思……那是无可奈何之举，她说的心悦于他，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