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找补品
119. 找“补品”
好多天了,陈勇都为他向吴萍提那邪恶要求而负疚,而深自忏悔。一想起她像撕裂了肝肺的哭喊声,更是对她又怜又疼。他不知多少次联系吴萍,都失败了。电话打不进去,敲门门不开。于是他进而由内疚、忏悔转为自谴、自恨,常一个人找僻静的小饭店喝闷酒。有几次喝得差点醉倒。醉时他甚至想过,要找个锤子,砸下自己的两颗门牙去央求吴萍原谅。
而过了两天,他发现他老爸更萎靡了,在家里说话时,老爸心神不属常走神儿。他为此而慌张起来。
唉,该咋办呀?
思来想去,又归到那个老处方__用美女来疗治。
所以,陈勇顾不得自个这头了,把-切全撂下,紧忙着给老爸找对症药。
这时候有个卖笑姑娘,人称粉牡丹,艳帜高张,小圈子里哄传有不少人一见她就被她弄得神魂颠倒。陈勇便找上门去。
初一见,果然不差,粉牡丹兼具漂亮、伶俐与风骚,属于极品货。一比较,别的莺莺燕燕,几乎全成了庸脂俗粉。
于是,他和粉牡丹聊了一会之后,就开门见山,问:
“我想聘你当小秘,行不?”
粉牡丹媚眼一溜,笑而不言。
“会给你钱的,很多很多!”
粉牡丹軃然一笑:“按质论价,怎么不可以?我和票子又没有仇,何况你长得还够有型,不惹我讨厌。”
这段话成了以后的伏笔。
第二天上午,陈勇给金戈打电话,让他先下楼,说一会儿驱车去接他。金戈猜出陈勇是有机密事儿要商量,便快步下了楼。
这次陈勇没带司机,是他自己驾车过来。一接上金戈,便向江岸驶去。
不一刻,车开到了江边,在一棵粗硕的老柳树下停住。这树那柔柔细细的枝条,密匝匝地垂下来,给前后围了一重天然绿幕。不远处,隐约传来江涛细碎的拍岸声。偶尔还杂着一两声水鸟像吹口哨似的叫声,悠悠的,音拖得老长。
陈勇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把头仰向椅背,眯着眼,黙不作声。金戈觉得挺怪,弄不清他是在听涛声与鸟叫,还是在遐想什么,自己又不好问,便也学他的样子把头仰向椅背,做闭目养神状。
过一二分钟,陈勇才开了口:
“我问你,吴萍有没有和你说起她和我怄气的事儿?”
问题问得突兀,金戈愣怔了一忽儿才答: “没有,没有!我和她压根儿就没再见过面!”
“我倒真希望,她找个人吐吐怨恨,别独个儿憋闷着闹出病来!”陈勇说,接着皱眉解释:“都怪我跟她开了一个不该开的玩笑,她当了真,因而生气,恼火,以至往死里恨我……”
於是他向金戈详细说了事情的头尾。金戈听了,说不出有多诧异。但不便表示意见,只问了一句:“你当时没醉酒吧?”
陈勇猜出了金戈的心理,说:
“金兄,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唔,应该,应该骂骂我!为我那几句荒唐话,你就是把我瞧扁了,指着我的鼻子痛骂我一番,也万分应该。”
“哪有啊!”金戈敷衍说,“我明白,你本意是和吴萍逗着玩,吴萍不该误会你,还闹了点儿小性子。以后见着她,我代你开解开解……”
陈勇瞧出金戈说这些话很勉强,便苦笑一声,说:
“如果那不是和她开玩笑,我岂不成了连这个都不如的玩艺儿了?”
他边说边用手指比划王八爬行的动作。
“干嘛这么瞎比喻呀,犯不上!”金戈说。
不料,陈勇换了口气,说:
“可是,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要给我老爹`解渴'的想法,我倒真是有的。食色,性也;男女之间有大欲在焉__这是人生的一大命题,连最刻板的所谓圣贤都坦然肯定的命题。你有性欲,我有性欲,男人们都有性欲。我爸怎么了,难道当了领导就须自个儿把公性激素消灭了,变成无性人?”
陡然谈起性来,逗出了金戈的兴致。男人嘛,一听到这话题就来劲儿,十有八九欣欣喜闻,津津乐道,且有吐不完的唾液供使唤。可是金戈明白他此刻不能插嘴,因为,性可谈,陈勇说的人,他自知万万不能置喙。
“你诧异吧?”陈勇问。
金戈觉得这也不好回答。幸亏不待他回答,陈勇就自个儿接着说下去,还边说边用笑声来渲染:
“下边我告诉你的,才更会让你吃惊。这段时间,我发觉我老爸在家总不够开心,时不时锁着眉头发呆。这种状况太奇怪了。我不能不猜是何种缘故。一个人,所以会不开心,肯定是因为身上缺了一样什么东西。我老爸缺什么呢?我就琢磨,权,他不缺;钱,他不缺;名,他不缺;享乐消遣的东西,他不缺;派头和威风,他更不缺……唯一缺的就只一样__女人,漂亮女人!按阴阳五行的说法,人身上缺什么就得补什么,缺金补金,缺水补水。那未,推论起来,缺阴当然得补阴!因此,我这两天就开始用心替老爹务色`补品\\u0027。也算天遂人愿,昨天务色到了一个女孩,一个漂亮女孩,一个能让男人全身都激动得打哆嗦的漂亮而带风情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