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一夜改三观
131.一夜改三观
金戈见逗得鞠老板开了金口,颇为高兴,就故意回答:
“那也不起作用,念哪样都不管用,都白搭,还不是照样得破戒?我正一心装作美色当前,毫不动心的样子,装着装着,被一个美女坐到膝上,挪了几下屁股,就崩溃了。不自觉地,手脚不老实起来,莫名其妙地乱在她身上招呼。”
候经理向金戈探了探身,大声夸道:
“这就对了。现出本相,才算雄男子,真丈夫!除非你是无性人,那可太惨了!”
张春才邪恶地加一声:“美女搂你,逗你,滋润你,你还想当啥规矩人呀,那不成叫人笑掉牙的大傻子了?嘿,嘿嘿,傻不拉叽的……”
候经理放低声音对鞠老板说:
“你看他俩,说的全是恣儿话。也难怪呀,那种感受比当皇帝还美哩!”
鞠老板也压低声音,好似漫不经心地问:
“这话怎么说?”
两人的悄声对话,其实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晰。金戈奇怪自己这晚上哪来的机灵,随口回答:
“皇帝来这事儿,得先翻牌,然后才是太监去把嫔妃背来,既啰嗦,更不罗曼。哪如咱说的这样,女孩站那么一溜儿,你看好哪个,点点头爽快带她上床乐一乐就是。况且,宫中妃嫔,哪有小姐们懂风月。在《金瓶梅》里看到的那些床上花头,妃嫔做不出,小姐们却做得出,不但做得出,还能花样翻新呢。”
张春才有些羡慕:
“哟……啧啧,这回我真嫉妒你们,这么有料,知道那么多东西。”
“对呀!”候经理看看鞠老板,又看看金、张,一字一板地说:“都知道宋徽宗__”说到这儿他故意卖关子,笑问张春才:
“你知道宋徽宗这老哥是谁?”
“管他是谁呢,我就想听听皇帝和女人的事儿。你能说说吗?拣那惹火的说,属于荤菜那种。”
金戈忍不住打趣,对张春才说:
“宋徽宗就是个历史上的皇帝,你哪能不管?而且,假如把皇帝比做发情的马,宋徽宗那可是其中很上数的一匹。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拜托,你就叫你那嘴先闭着,用铁锁锁死,只竖起耳朵听就行。”
于是,候经理继续说下去:
“宋徽宗很不安分,属於草甸子里的野公马那类型。放着后宫成群的大小老婆,成箩成筐的如花似玉,他就是嫌味儿淡,偏要偷着蹓到皇宫外的红灯区去泡李师师。为啥?还不是因为宫里女人再多,再美,再乖,但个个没受过特种功夫训练,属於非专业人士,使他这皇帝老爹觉得全是一个套路,有味同嚼蜡之感?李师师所以能用裙子罩牢了宋徽宗,像蛛丝粘住了飞虫,肯定是她在皮肉方面特能够献宝。”
鞠老板神情有变,不等着别人发议论,抢先朝候经理和金戈说:“听你俩这么一说,里边好似真藏着学问呢。”然后,语气一转,脸上带了几分酒意,连续问:
“老实说,这种所谓揭密话,是你们打什么书上看到的?是不是从`张师师’`王师师‘那听说的?”
金戈一惊,以为惹鞠老板不高兴了,心下未免慌张。再一细看,鞠老板眼睛放光,腮帮子冒红,红得像刚在热水里扑腾了阵儿的虾,而且嘴巴张得老大,将要滴口水似的,喉咙也异样地微微颤着,知道前面的话头发酵了,鞠老板蠢蠢欲动了。他心里惊奇,原来陈邦达也不过如此,哈,缺定力!
候经理道业深,看得比金戈还真切,就拉着鞠老板的胳膊说:“对,对,对!这里有一堆小妹妹,个个都是`师师\\u0027,能销男人的魂,蚀男人的骨。”说着朝金、张递眼风。张春才便吆喝起来:
“老板……经理……我急了,忍不住了。想……想……小妹妹,走,咱走呗!”说着,真的火急火燎地拉她走了。
金戈也急着想走,可是见鞠老板孤单,没有红颜陪在左右,便犹豫着没挪腿。候经理朝他挤挤眼,这是暗号,示意早给鞠老板按排好了,他便赶忙拉着身边的“师师”也笑着走开。
鞠老板眼瞅金、张和两个妖娆女,急乎乎走出去,转眼不见了影儿。他猛然觉出自己落了单,心绪立刻低落下来,还有些失神,直朝他们消失的地方呆望。
“鞠老板,鞠老板,”听见候经理喊他,“你快看,师师,真正的师师,来找你啦! ”
鞠老板立时回过神来。
“人家来找你,你也不睬睬人家。”
传来一声黄莺似的呖呖娇唤。他身边瞬间多了一个娉婷身影,如风摆弱柳,脸孔白润润粉嘟嘟的,似喜带嗔;细弯的长眉,深潭似的眼睛,眸子流盼含春,正微启亮泽泽的红唇,情殷殷朝他打招呼哩。只打量了一眼,鞠老板就把持不住了,刚才的失望心情一下子飘散於无形。
候经理对鞠老板说:
“这位师师,芳名`粉牡丹',你瞧瞧,除了她,谁顶得起这个艳名?她其实昨天就在这边等你了,已经给你香了一夜褥子。这会儿,她来了,我恰好也累得受不住了,请原谅我失陪,先去歇憩。”
说着对粉牡丹施个眼色。
“大哥,”粉牡丹目送候经理和那个妖娆女走开,嗲声喊了一声,就傍到鞠老板身边,柔柔地伸出嫩臂搂紧他脖子,樱唇凑上去,啵的亲了一口。
鞠老板怎么也想不到今晚的情节这样幻奇,更想不到粉牡丹这么艳美,美到能使自个儿一瞥之下就差不多叫她给弄化了。他感到身上发烫,同时觉得自己仿佛顿时年轻起来。看看别人都识趣,早走干净了,就喘着粗气一把抱住了粉牡丹。两人又亲了一口。粉牡丹眉眼如丝,鞠老板兴奋得直打哆嗦。
当晚,粉牡丹侍候陈邦达的情景,不好形容,反正是极风情,极旖旎,极癫狂。一夜间就叫陈邦达这官场宿将,改变了三观__很轻易的,很欣喜的,很感叹的,很迷途的。
“老阳少阴,”他心中暗道,“《易经》说得真到家。今天,才算是食髓知味了!”
不过,也有一个小小的遗憾。临分手时他问:
“你是谁?哦,我的意思是,你的真名叫啥?”
“你问得忒不专业。”粉牡丹抿嘴一笑,偏着脑袋思忖片刻,才道:
“唔,我是说你多余有这一问。说出来,你可能不爽,我不过是个肉体红包,连自己都差不多忘记我这个人叫啥名字了。你呢,要的是和我亲热;我呢,满足了你的原始欲望,这样就够了。你又不娶我,何必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