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苏轼,是苏三的妹妹吧?
247.“苏轼(四),是苏三的妹妹吧?
过了两天,孟天雨递话过来,请吴萍和洋洋过去。陈勇开车把她俩送到孟天雨的藏娇小楼。这幢欧陆风情的小楼,建在离江畔约半里的山腰上,树木环围,异常静幽。楼顶覆红瓦,窗子皆以铝合金为框,整个格局倒不怎么惹眼。共两层,估计有七八间内室。陈勇看她俩进了楼,便驱车离去。
当晩,陈勇回家,吴萍和洋洋早已回来了,正在客厅里嗑瓜子闲聊。陈勇第一句话就问:
“玩得怎样?艳艳怎样?”
“没意思!”吴萍说。
“无聊!”洋洋说。
陈勇想再问,见她俩直摇头,无兴趣回答,就合上口不问了。
第二天回家,向她俩仍是问:
“玩得怎样?艳艳怎样?”
“俗!俗气!”她俩同时答。
第三天仍那么问。她俩回答:
“俗透了!俗不可耐!”
洋洋加了一句:“别问了。她那人,说了叫人恶心!”
打那以后,陈勇就不再问了。他寻思如果她俩实在厌烦,那就不必再去了。可她俩偏有耐性和韧性,再怎么不开心却从不吐话说不想去了。
有一天,陈勇刚开了家门,就听吴萍和洋洋在大声咯咯笑,笑得分外开心。他问:
“什么事那么高兴?难道是在路边捡了个聚宝盆?”
“你猜歪了,”吴萍说,“俺俩正说着艳艳呢!”
“噢!”陈勇挤挤眼,做吃惊状,“她不俗了?不叫你俩恶心了?不知肯不肯给我说说。”
“俗人再怎么捣饬,也挣不脱那俗字。”洋洋说,“不过,今天艳艳俗得不同,俗得满身掉渣!”
看陈勇有兴趣听,她俩便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来。
这一天,她俩和艳艳、张述珍玩麻将。前些日子张述珍没来,都是打发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凑手,这回她自己来了,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闲话讨好。不知怎么的,话题扯到了中秋节,扯起了和中秋或近或远的事儿。
洋洋颇有感慨,手里摸着麻将,顺嘴说道:
“嗨!每逢佳节倍思亲,一提起仲秋节,就让人想起吃月饼,再就是想起苏轼的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艳艳忙着摸牌,耳朵却也不闲着,听洋洋提到苏轼,便急着插话:
“苏四(轼)?我知道戏文里有个叫苏三的,苏四是她妹妹吧?”
吴萍一听就乐了,心里道:好笑,真是驴唇不对马嘴!她忍住笑,把脸别到一边。洋洋却拍着巴掌哈哈笑起来,直喊:“妈呀,有这么出奇的联想吗?真是笑死人不偿命!”
艳艳不知洋洋为啥笑,继续说:“还有,月饼和仲秋节有关系,苏四和仲秋节有啥关系?咱到时侯吃月饼就是了,管什么苏四(轼)呀,他算老几?”
吴萍和洋洋笑得更厉害了。吴萍捂着肚子,洋洋差点笑得岔气,过半晌才说:“不知苏轼算老几,这俏皮说法,嘻嘻,我还是第一回听到。”又掩嘴轻笑了两声,才说,“我换个称呼,管他叫苏东坡,你兴许就知道了,因为你吃过东坡肘子,对吧?”
艳艳听得开窍了,乐哈哈地说:“噢,原来是他呀,一个卖猪肘子的。”
吴萍再也忍不住了,说道:“说你没学问你倒是太有学问,一下子就把苏轼抬高了,成了一个做小买卖赚钱的主儿了。”
艳艳以为是夸他,便嘻嘻笑了起来。接着说,“其实,我还真没吃过东坡肘子,经你一说,改天非买来吃吃不可!”
洋洋说:“我本来还想起两句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看来不能说了。不然,艳艳又会问张九龄算老几,是卖什么的了。唔,叫人难答。”
艳艳恰好摸了好牌,便说:“打牌要紧,你后边说的这人,我不想问了,管他是老几哩!快,不谈别的,咱都专心玩牌!”
坐在一旁的张述珍,只管听,不插一句嘴。但她听得明白,艳艳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外表好看,里头装的全是秕糠。真可惜她那俏丽的脸蛋和柔软的腰身,长得与吴萍、洋洋差不了太多,肚子里怎么这样贫瘠呢?怎么就是个草包肚呢?而吴萍和洋洋,看来是打心眼里就烦艳艳的,把拿她开涮当作了一种消遣。张述珍也对艳艳没有好感,不过,不好流露出来。
陈勇这是第一次 听吴萍和洋洋说起艳艳糗事,而且如此开怀大乐。其它时候,她俩一提这人就厌恶得皱眉,何曾会开心?不过,艳艳这天说的话,如此发噱,他听了也忍不住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