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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这次要用软手段

255.这次要用软手段

第二天,下午五点刚过,陈邦达就离开办公室,让陈勇把他送到了篁竹园。

车一停下,陈邦达说:“你回去做你的事吧。我今晚在这批阅文件,恐怕得弄到后半夜。阅完文件,就在这凑乎睡一宿。”

陈勇唯唯。只问了一句:“晩饭你怎么吃?”

“唔,这边已给预备了小灶。”

于是,陈勇驾车离去了。他隐约觉得他老爸说话时神情有些不自然,心猜:“老爸八成是要约姚娟过来,商量对付庄梦晓的偏方!”他一头想,一头把车开出了篁竹园。

陈邦达一进房间,就拿出手机。“来吧!”他只吐了这两字,即挂断了。

陈勇猜得没错。陈邦达所谓的批阅文件,就是密约姚娟。而姚娟呢,被他电话一召,其实早已赶到了篁竹园,先匿在竹丛中等候。陈勇的车来了,又去了,她看得一清二楚。接听到“来吧”时,她已沿小径轻步走近幽会之所了。

几日不见,两人格外亲热。事罢,陈邦达余兴仍在,说道:“从前,有个文人叫李卓吾,逢上快心的事,就来一句赞叹:`快哉!'我记不准确了,他好似记下了三十六个`快哉'。可他怎么不把这风流欢娱的事,赞一句`快哉'呢?哈,咱俩算合写了第三十七个快哉!”

“看把你乐的!”姚娟也格外有情兴,说:“还记得吧?我调来省城,咱俩第一回亲热时,你对我说,我除了岗位工作之外,还另有一项特殊任务。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要我供你揉搓。可当时,我心里其实嫌你把高兴事儿说成`任务',带有辛苦感。这回你用`快哉'这词,就熨贴多了……”

“对,咱俩是有那段话。可是,你记得吧,我当时就对你说过,你的确还有个特殊任务,不过先不告诉你。因为当时不需要你执行,到了要你执行的时候再给你交底。这话你记得吧?”

“嗯,你好像那么说过。”姚娟说,“你今天是不是想要给我交底?”她心里嘀咕,难怪他今天情兴这么大,原来是要差遣我,先叫我吮口蜜啊!

“是啊!”陈邦达说,“到了该你出马的时候啦!”

“什么事儿?”

“一句话交待不清,咱俩慢慢说。”陈邦达揉着她的手。“我先问问你,你知道五行园吧?”

“凡是住在锦江的人,哪有不知道五行园的。它和我有何关系?”

陈邦达说:“现在是城市大开发时期,房地产业商机极多。咱们这边,房地产老板最眼热的地方,无过五行园。”

姚娟说:“他们眼热他们的,还用你来瞎操心?”

陈邦达说:“不说你不明白。其实,我是为我操心,也是为你操心。”

姚娟撇嘴说:“一百竿子打不到的事儿,甭蒙我。”

“别急,听我慢慢说。”陈邦达笑了笑,“这五行园,地块儿大,且得天独厚,位置绝佳,历来被人看重,谁把它拿下,就等于两手捧上了个大聚宝盆。房地产商个个是钱袋子,很牛,但他们得向一件东西弯腰__权!所以,我现在见他们送上需要特殊批准的申请报告,每每会想,我凭啥为他们下批文,眼看着只他们发财,我却赚不上一点儿?”

姚娟这才听出味来,点点头:“是啊!是这理儿!”

“我眼睛盯的就是五行园,”陈邦达说,“打算和房地产商合作,我出力拿批件,他们出银子。这本是个一拍即合的点子,不想碰到了一个挺头痛的难题。”

姚娟问:“咦,什么难题?再难,难道能难着你?”

陈邦达搔了搔头,说:“这五行园有二层保护罩着。一层是根据存档文书,产主只是把五行园借给政府使用,产权却并没出让,因此政府不能随便买卖。我曾开会探讨能不能把产权一并转给政府,魏敬友和李丕功说,没有理由那么做!我早料到他俩是挡头,因此才提前走了一步棋,费了不少力气把魏敬友送到党校学习,搬掉他这个挡头,把你调来。另一层,五行园备受市民关注,我不能硬着来,怕牵动各方的神经,招惹出麻烦。更可恨的是,五行园的业主是个倔小子,咬定要遵祖训,只借不卖!”

姚娟道:“既然这样,你就不管呗。何必耗脑汁?”

陈邦达紧搂了一下姚娟,说:“有诸多困难,不等于此题无解。我已想了一个方案,需要你参与。”

“我?”姚娟不解。

“古人说,`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陈邦达道,“我有拿下五行园的想法,可谓胆大,如果再仔细设计出思路,便满足了古人的头一句话。而遇到了难题,莾攻不得,那我就来个`智欲圆',采用最易下手并得手的办法。”

“噢,还真是的。是得这样。你不缺办法,晃晃脑袋就能掉下一大把来!”姚娟觉得听明白了,点头附和。

陈邦达见她点了头,就瞅着她笑,却不出声。

“那么,那个叫什么……嗯,`行欲方'呢?”她问。

陈邦达站起身来,收起了笑容,说:“呃,这个嘛,说来你恐怕不赞成,更不会一下子就情愿。这样吧,我先告诉你那倔小子是谁,他呢,就是你手下的庄梦晓!”

“啊?不会吧?” 姚娟也站起身来,惊诧道:“哪儿会呢!庄梦晓他,呃,他哪会有那么大的产业?他念大学还接受别人资助哩,可见他家底不厚实,不会有像样的资产。”

陈邦达说:“然而五行园的业主,千真万确就是他。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怀疑,需要的是把他拿下,赶快拿下!不惜一切手段拿下!”

“啊呀,我上次听从你,已拿过他一次,停了他的职。唉,结果……”

“那次,是因为另外的事由,须给他来硬的”。”陈邦达说,“这次可大不同了,要用软手段,把他笼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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